鴆羽還在想着,要用什麼樣的毒藥來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狠狠的震驚,
然後他在大度的告訴這個女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狂,否則,哼,人狂自有天收。
突然,他整個人就動彈不了了,只有眼珠子還能活動,
一開始,身體是有些麻木,然後慢慢的,就好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啃噬。
最後,他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可他卻連動彈都不行,所以想要緩解一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在他以爲自己就要嗝屁的時候,身上所有的不適,瞬間又如同潮水一樣直接全部褪去,
整個過程,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但是他卻感覺好像跟死神來來一次近距離的接觸,
從小到大,他天賦奇高,永遠都是他碾壓衆人,永遠都是他作弄別人,今天,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天道好輪迴,
“你輸了~”
溫小刀的一句話,頓時讓纔剛緩過來的鴆羽直接沉默了,若是他只輸溫小刀一點點,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就輕易的罷休的,
可事實是,溫小刀是直接碾壓他,讓他連張嘴想要爲自己挽尊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剛纔,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心裡一萬個不舒坦,他也說不出不服二字。
鴆羽沉默了好一會,這纔對着溫小刀行了一個屬於毒宗派系認輸的手勢。
溫小刀也回了一個到此爲止的手勢,鴆羽看到溫小刀竟然也會這樣的手勢,心裡最後一點不甘願也徹底消失了,
能懂得毒宗手勢的人,身份地位,不會比他差,虧他之前還以爲溫小刀就是一個野路子呢,敢情人家也是正宗出身呢。
“錢我會付,我待會就走,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拿出了能解百日紅的藥,其餘毒宗的人,就一定會找上門的。”
這個地方鴆羽是不願待了,實在是沒想到,原來溫小刀竟然如此的厲害,讓他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這裡是屬於我的地盤,我纔不管什麼毒宗不毒宗的,誰若是再敢來鬧事,動我的人,我讓他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溫小刀顯然也是真的生氣了,這些人,仗着自己有點手段,竟然對毫不相干的人下手,
雖然說這樣的毒,並不會傷到他們的性命,但是到底是會傷到他們的一些健康,
若是不解毒,人家本來好好的應該活100歲的命,愣是就被消耗成了80,這損失,誰能賠得起。
鴆羽想說什麼,看着溫小刀明顯是不待見的眼神,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了,
屬於毒宗的門派那麼多,不是誰都像他這樣還算是有底線的,毒宗的人,多的是沒有人性的,怎麼會因爲溫小刀的一點語言威脅,就真的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
等着看吧,後面且有得鬧呢,他得趕緊回去跟山裡的長輩說說,別的門派他管不了,至少得讓長輩們約束他們這一派的小輩不上趕着來作死。
鴆羽走了之後,溫小刀纔給司冥留下的那些手下給解了毒,
崔昊這些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竟然這樣無聲無息的就着了道,還是團滅的那種,簡直就是丟盡了臉。
“溫小姐……” “這不是你們的錯,他們找的人是我,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崔昊和其他人都沒事了,離開了,秦瓊這纔有些疑惑的問道:“老闆,咱們就放過剛纔的那個人了?”
“在毒宗的派系裡面,鴆羽已經算是難得的君子了,每個毒宗的人,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若是在不需要死磕的情況下,有些人沒必要得罪死,能留一線是一線。”
秦瓊不懂,但是他也不會過多的干涉老闆的決定,既然老闆說放,那就放吧。
接下來的幾天,溫小刀都早起晚睡的忙碌,崔昊他們有了溫小刀制的防毒袋之後,一個個的那是恨不得就縫在身上了,同時也加強了對農莊的巡邏。
之前溫小刀還想着,那些已經滅絕了的藥材,她能多培育一點出來,也是好事,說不定就用得着了,
現在看來,還真是麻煩,有句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藥材對她來說,雖然也算是稀罕的,但還沒有到珍貴的地步,
可在別人的眼裡,就是無價之寶,連她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想要上門搶奪,真的是讓人覺得膈應的慌。
“秦瓊,準備一下,咱們要準備回去了。”
把最後一株藥材給霍霍完了之後,溫小刀就吩咐秦瓊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了,至於這個藥材基地,就直接空着吧,招了人眼的東西和地方,意義也不大了,
“崔昊,你們也回去吧,這個藥材基地,沒啥用了,以後這裡就只是農莊了,誰愛來就來,想幹啥都隨便他們。”
崔昊:……
這溫小姐擺爛的姿態,還當真是直接啊,也是魄力不得了了,那些一門心思想要來搞事的人,估計都傻眼了,這正主,直接把碗都給砸了,他們只能乾瞪眼了。
而此刻,已經趕回山裡的鴆羽,在山腳時,就停下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然後rua了一下自己的臉蛋,這才堆上了笑容,拿出了天賦第一人的架勢回山,
不知道的人,看這樣子,怕是都要以爲這人是衣錦還鄉呢,
“師哥,你回來了,山下怎麼樣,好不好玩,下次我也想去。”
一個嬌俏可人的十幾歲小姑娘模樣的人,一下就衝上來,想着要挽着鴆羽的胳膊,只是她的手還沒有靠近,就被鴆羽給躲開了。
“你這下毒的手段,也太low了一點,還有你剛纔的表情,咱們可是毒宗,哪怕是最單純的小姑娘,都不會有你這樣誇張的表情,太假了,
還有,下毒,尤其是給高手下毒,最好是要用無色無味的毒藥,你這毒,我隔得老遠就聞到臭味了……”
鴆羽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小姑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