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刀越發的不爽了,最煩這樣神神叨叨的人了,有事直接說不行麼,非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溫小刀哪裡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玩這樣貓戲弄老鼠的遊戲,看着老鼠絕望的等死,從而讓人對他們產生無比的恐懼。
當然,或許也有這些人本來就是心理變態的緣故吧。
或許是溫小刀並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驚慌,讓一直盯着溫小刀看的男人頓時生出了一抹不高興。
在他想要第二次嚇唬溫小刀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聽着人還不少的樣子。
溫小刀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門口的位置,十幾個衣衫凌亂,身上還有傷的人,被五六個拿着槍的人逼着進來了。
外面進來的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溫小刀,他們的眼底明顯是閃過一抹驚訝的,大概是沒有想到,那被稱爲死亡桌旁邊坐着的女人,盡然如此的年輕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沒有半點受到過驚嚇或者虐待的痕跡,就好像,她只是真的過來坐客的一樣。
他們這些人,已經被關在這邊好久了,每一週,他們這裡的人,就必定是要死掉一個,但隨後又會立馬補上一個。
但他們的驚訝很快就被自己無法逃離的悲傷情緒給打散了,自己都顧不了了,哪裡有心情管別人。
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成爲這一輪繼續活下去的人,就算是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但是他們還是想要繼續活下去。
等着走近了,這些人才看到,綁在溫小刀身上的只有一個鐵條。
尤其是溫小刀身上那慵懶的坐姿,如果她不是坐在死亡桌旁邊,他們可能都要覺得,溫小刀不是獵物,而是這場遊戲的制定者了。
這些被押着進來的人,都沒有人呵斥,很自覺的就坐在其餘的十一個位置上。
那樣子,像極了被馴服的動物,甚至連他們的身上,綁着更多的鐵條,每個人都不敢發出質疑聲,好像那樣的坐姿,纔是應該的。
那些拿着槍押送他們進來的人,此刻也都站在了離桌子不遠的位置,明明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卻給了其他人非常大的壓力。
至少溫小刀感覺到了,坐在她左右兩邊的人,此刻的呼吸,都是刻意的壓低了,好像這樣,就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了一樣。
溫小刀挑眉看了一眼那穿着管家服飾的男人:“搞什麼把戲呢?”
其餘人都恨不得自己不被人看到,可沒想到溫小刀竟然敢直接開口問,他們中還有幾個新來不久的人,眼神驚恐的看向了溫小刀。
而另外幾個來了許久,每次都能艱難活下來的老人,則是有些戒備的看向了溫小刀這個所謂的“新人”。
他們爲什麼每次都能活下來?自然是聯合在了一起,專門坑新人了,反正遊戲的規則就是死一個人,然後補一個人。
那自然是完全不懂事的新人死亡率更高了,這個時候,可沒有誰會謙讓什麼的,他們不坑新人,死的就是他們。
這個死亡遊戲,他們最怕的是兩種新人,第一種是蠢得有些過分的,這種人,你根本就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甚至不知道他會突然冒出一個什麼奇葩的決定和動作,連累死人那是常有的事。 還有一種就是出生牛犢不怕虎的,他們敢直接跟這些獵手們硬扛,若是沒本事的,這種行爲,就會激怒這些獵手。
結果就會挑起這些獵手更加興奮的變態欲,那新人死了就算了,也會讓他們也過上更加艱難的日子。
但若是真的有本事的新人,他們會更慘,因爲這樣一來,死的,就只是他們這些老人了。
溫小刀可不知道她的一句話,已經讓另外艱難活下來的十一個人,決定了要抱團直接把溫小刀給幹掉了。
這一刻,溫小刀的容貌,絲毫沒有任何作用,沒人會憐惜她是一個小姑娘。
穿着管家服飾的男人聽到溫小刀的話,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了:“溫蒂公爵果然不是那些廢物可比的,難怪比利死在了你的手裡。”
這話一出,溫小刀心裡的猜測就算是得到了證實,果然是天羅的人,難怪這麼的變態呢。
“這我可不認,你們的比利,不是死於某種禁制麼,這也能怪到我的身上?”
比利的確是死了,但是卻不是死在了溫小刀的手裡,不過是溫小刀借刀殺人而已,那刀,自然就是天羅的人給他們下的禁制。
另外的那些人,雖然被溫小刀給毒倒了,但天羅的人,想要給他們解毒不過是小case。
她當初會手下留情,不過是因爲不想要往死了裡面的得罪天羅的人,畢竟,這些人裡面的確是有不少真材實料的人,比如想拍賣場的伊多·巴里。
聽到溫小刀竟然不承認,男人神情頓時沉了下來,這種級別的威壓,對溫小刀來說,屁都不是。
但是對跟她坐在一張桌子上的那些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威壓,讓他們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抖。
“溫蒂公爵這是不承認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之前還站着跟柱子一樣的那些人,齊刷刷的把槍全部都對準了溫小刀。
那架勢,明顯是一旦溫小刀敢否認,就立馬把她給打成馬蜂窩。
溫小刀本來還想要跟這些人講道理的,可他們偏偏要拿槍指着溫小刀,溫小刀臉上的溫和也消失了。
“我本不想跟你們交惡,但你們卻以爲我這是在畏懼你們不成!”
隨着溫小刀的聲音落下,之前還拿着槍指着她的那幾個人,毫無徵兆的倒下了不說,眼角和耳朵鼻子,都流出了黑色的血。
“我若是要取你們的性命,易如反掌,別給臉不要臉了,還有,你們真的敢對我動手嗎?
天羅的確是很厲害,可若是我溫小刀動用所有的資源跟你們交惡,甚至聯合地網的人,你覺得你們的勝算有多大?”
“噗”
穿着管家服飾的男人,猛然的吐出了一口血,身形還有些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