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在高處看過繁華的街道和人羣?”崇鋒看着小靈雀,笑着問道。
小靈雀眼睛提溜一轉,有些奇怪:“沒有啊?”
“抱住我。”
“什麼?”小靈雀紅着臉反問道,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
崇鋒看小靈雀不好意思,於是自己一把抱住小靈雀。縱身一躍,腳尖輕點,輕盈地飛上屋頂,鳥兒一般輕鬆自如地跳躍在一間間房屋上。小靈雀看着下面的人和店鋪,好興奮:“我也會飛了,原來飛起來是這種感覺。”他們一會便把那羣人甩的蹤跡全無。
到了一處客棧外,崇鋒放開小靈雀。小靈雀還沉浸在剛纔飛翔的喜悅裡:“你好厲害啊,飛起來的感覺真神氣。”
“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菜都拿上來,再上一壺好酒。”
“好咧,客官。”
小靈雀和崇鋒坐下來準備用膳,旁邊幾桌的人老看小靈雀,開始議論起來。
“那不是花雨落的人嗎,怎麼大白天出來了。”
“聽說她還挺清高的,只賣藝不賣身。”
“一個風月女子,裝什麼清高啊。倒貼給我,我都嫌髒。”
崇鋒一聽,拿起竹筒裡的筷子扔了過去,三根筷子像三根飛鏢一樣,直直地紮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三個人頓時就傻眼了。崇鋒走過去:“不想死的話,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狗叫筷子就紮在這了。”說完指了一下他們的褲襠。三個人臉都白了,在桌上放了銀子趕快跑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比這難聽的話,我都聽過。早就習慣了,沒關係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易烊崇鋒的妹妹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小靈雀一聽,眼裡忽然泛起了淚花,拿起桌上的酒敬崇鋒:“那小妹就謝謝大哥了。”
用完膳後,小靈雀帶崇鋒去發現攝魂曲的石窟。去的路上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
當年小靈雀家族敗落,被人販子賣到了花雨落。小丫頭幾次出逃都被抓了回來,後來和新被抓進來的一個姐姐又一次成功逃脫。兩個人連夜跑到了鎮外的荒山裡。當時天太黑了,小靈雀一不小心掉進了石窟裡,那個姐姐說去找東西救她,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就這樣小靈雀一直在石窟裡躲着,渴了就喝石縫裡的水,餓了就吃攀爬在石壁上的藤狀植物。
有一次洗臉的時候,發現了刻在石窟頂部的曲譜,小靈雀自幼就彈得一手好琵琶,對音律更是一聽便能知曉,對曲譜更是過目不忘。這個曲譜曲徑通幽,綿延輾轉,上下起伏,蕩氣迴腸,是一種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打破傳統表達方式的曲譜,這裡面所表達的似近非近,似遠非遠,似柔非柔,似火非火,攝人心魄,讓人迷離。小靈雀十分着迷,這曲譜可謂神作啊。
可是時間久了,石窟裡已經沒有能充飢的了,小靈雀就出去找吃的,誰知命運終究跟她開了個玩笑,她還是沒能逃出花雨落老鴇的追捕。被抓回去後,老鴇肯定不會浪費這麼好的苗子,於是就高價賣了她的初夜,誰知這孩子性子如此烈,居然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那一夜真是觸目驚心,也讓所有常客都記住了她。後來,爲了能早日爲自己贖身,小靈雀又重拾琵琶,靠彈曲賺錢。漸漸的老鴇發現小靈雀彈的曲能操控她人,於是就以能讓她早日贖身爲由,讓她彈曲操控新來的,跟自己當年一樣不聽話的舞姬。就這樣自己開始年復一年的彈曲訓練舞姬,但是贖身之日卻遙遙無期了。
崇鋒很細心地聽,他相信小靈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因爲她把所有的難過委屈都刻意輕描淡寫了,他人無法想象這幾年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崇鋒更加堅定了要好好保護她的想法。
“出來這裡,往前就是荒山了,那裡寸草不生,所以這裡的人都不經常去的。我們還要備些乾糧。”
“備乾糧之前,先去個地方。”
“去哪裡啊?”
崇鋒拉着小靈雀來到一間琴舍:“老闆,把你們這的琵琶都拿出來,給我妹妹選選。”
小靈雀開心的不敢相信,看着崇鋒。
“小傻樣,看我幹什麼,去選一把,我們以後走哪帶到哪。”
小靈雀興顛顛的去挑琴了。挑好後一路抱着,像抱着個寶貝一樣。
“關鍵時刻,你還能防身。”崇鋒笑着說。
小靈雀不解。
“你都知道是攝魂陣,還不知道它真正的用途嗎?”
小靈雀搖搖頭。
“譜曲之人正是火禺大地魔域的聖女。”
“你認識她?”
“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她譜這首曲子可不是爲了訓練什麼舞姬的。”
“其實都一樣,都是操控他人心智,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哎呦,你這個小丫頭會頂嘴了。才幾天,你就反了。”
“哈哈……你來追我啊,追不到,哈哈……”
兩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往荒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