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日子感覺似乎有些與世隔絕了,一切都很平靜,讓人總是能靜下心來思考,當然也會讓人陷入無盡的思念。今日一切如常,富商家的兩位小姐要避嫌都沒來,估計多半是知道今日出了峽谷自己就要下船了,會覺得不捨吧。傍晚時分,船停在了小漁港,崇鋒收拾好行囊就下船了。他站在碼頭一直揮手告別,直到目送船消失在視線裡才離開。他知道她們一定也在某處這樣目送着自己。
現在三塊令牌都找到了,還有土字令牌和金字令牌,自己打聽了一下順着前方這條山路,翻過兩座山,就回到曦月長河了。那裡正好是曦月長河的西方,就先去此處尋找金字令牌。
崇鋒在一處茶鋪稍微歇歇腳就接着趕路了。已經和屬下失去聯繫這麼久了,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他們,爲了不拖延時間,崇鋒在沿途路上留下記號,就繼續往前趕路了。
曦月長河的西方是各州有名的花海。四季五彩繽紛,香氣怡人。很多曦月長河的女孩子從小的夢想就是長大以後能居住在這裡,天天與花爲伴。
崇鋒走在街道上,到處都是胭脂鋪,香料鋪,花粉鋪,一整條街道上都是香氣。這裡的女子打扮都很大膽新潮,身上的裝扮都離不開花。讓他不禁想到華瓔要是來到這,會不會拉着自己滿街跑,然後試試這個試試那個。不過華瓔好像不熱衷這些,到是從來沒見她因爲自己給她衣服珠寶首飾而很開心。
崇鋒不自覺心情也好了。突然,一陣琵琶聲傳入耳中。不會武功的人只會覺得這聲音好美,會武功的人才能聽出這正是失傳已久的攝魂曲。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有人會彈攝魂曲。一定要前去會會此人。
崇鋒聽着聲音,直接走進一處樓閣裡,看這裡的裝飾,這裡應該是風月之地,裡面的女子都在賣弄身姿練習着舞蹈。擡眼看去,二樓閣樓上一位面帶輕紗的白衣女子正在彈琵琶。
看她的年紀也不大,盡然能將這攝魂曲彈的如此出神入化。可是她們既然將這曲子用在訓練舞姬上,真是讓人惋惜。這時,聲音突然由小珠落玉盤變成了間關鶯語花底滑,陣陣強行入耳,像是對着自己而來。崇鋒擡頭和那女子四目相對,果然是衝着自己來的。崇鋒記出三頭鷹,一下擾亂了琴音,舞姬們紛紛回神,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四處逃竄。
“你身上帶着這麼重的戾氣,你是何人?”
“姑娘年紀輕輕就能彈出失傳已久的攝魂曲,真是不簡單啊。”
“花雨落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人物,小女子失禮了。”說完,又豎起琵琶,彈奏起來。
三頭鷹毫不示弱,啄住那飛濺的絃音,不停旋轉。崇鋒兩手食指中指相併,指尖相對:“出破。”三頭鷹的羽毛如同利劍一般紛紛刺向那女子。絃音不敵,那女子被劃傷了。從樓閣上墜了下來,崇鋒趕快飛身接住她,在落地那一刻,迅速封住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
“你師父是哪位高人?”
女子瞪着自己,一臉不服輸,就是不說話:“用攝魂曲訓練舞姬,譜曲之人怕是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歇啊。”
女子還是不說話,依舊瞪着自己。崇鋒手背劈在她脖子上想嚇唬她,誰知她目光依舊如常,毫不膽怯。
“哎呦,這位爺,我們小靈雀哪得罪您了,我一定會好好收拾她的,不過她這命您可得給我們留下啊。”
崇鋒看見遠處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身上好濃的脂粉味。後面還跟着四個壯漢。
“給我個雅間。”
“這位爺,我們現在還沒做生意呢,您要不晚上來。”
崇鋒一個掌風劈向花燈,花燈頓時碎了,散落一地。這老鴇看出這位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忙說:“這位爺,這裡的人都知道我們小靈雀只賣藝不賣身,您要是聽曲,我讓她現在給您彈首最好的。來人,快備上好茶。”
“我要在雅間單獨聽她彈曲。”說完,捏碎了手中的白玉茶杯。把老鴇心疼的呀:“二樓雅間,快伺候着。哎呦,我的姑奶奶,小靈雀,你機靈點,不要那麼倔,那雅間的傢俱裝飾可都不便宜啊。”
崇鋒背手上樓,小靈雀抱着琵琶跟在後面,下面看熱鬧的舞姬都不敢吭聲,老鴇也一臉擔心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