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的呼吸裡聞出醇香的酒氣,她剛要開口說話,他已經閉目,封住了她微張的脣。。。。。。
凌昊逸臉色微微一變,帶着絲絲冰寒的臉慢慢露出戲謔之色,繼而薄而凌厲的脣角勾起了一絲嘲諷,冷淡的看着身下驚恐的她:“白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不是還是一副很需要我的模樣嗎?現在你算什麼?欲擒故縱?!”
“凌昊逸,我……我……”單可馨的聲音有些慌亂,心跳並沒有因爲他的冰冷而塵封,她想告訴他,她跑去找他是爲了什麼,可還是因爲他的孤傲不羈讓她不知所措。
卻不知,她越是這樣,凌昊逸的心就越是輕易的揪起來,看不到他心臟的揪疼,卻可以看到他緊蹙的眉心,他冷清的冷笑一聲,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
“怎麼?被看穿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嗎?你一向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怎麼此刻不爲自己辯解呢?”
單可馨咬脣,因爲他雙手桎梏在她肩上的讓她有些難以放鬆,緊實的壓迫感讓她呼吸有些紊亂,因爲害怕他的拒絕,水靈的眸子裡閃爍着難掩的緊張和焦慮,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些微顫。
“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說出來好像如釋重負,可等待他答案的過程卻更是煎熬,她滿目的期盼,期盼裡更多的是無措,擔憂,深深地注視着他,恐怕會錯過他的答案。
原本冷清沉靜的凌昊逸,在聽到單可馨這樣的話時,特別是她那期盼的眼神時,他的心,驟然的顫抖一下。
是震驚?意外?還是驚喜?
前一秒還冷若寒冰的眼眸瞬間多了幾分疑惑幾分不解,“你覺得我是你想留就留,想丟就丟的男人嗎?”
一直以來,說離婚的人是她,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消失匿跡的人也是她,現在說不離婚的人,還是她。
是她太看輕他?還是她從未在意過他?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問過,他的感受,他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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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單可馨解釋,卻找不到底氣,好像一直以來主導離婚不離婚的都是她。
凌昊逸冷然嗤笑,“那你是什麼意思?想給睿睿找個爸爸,想給自己找個依靠,還是你身邊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想最初一樣,一場交易?”
是她太容易被看穿嗎?還是隻有在他面前,她就透明的如一面鏡子。
“我……”被看穿心思的單可馨有些不安,的確她最初就是想要給睿睿找個爸爸,而畢竟他是他的親生父親,有些位置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她也問過自己,難道沒有私心嗎?難道不知自己想要找個藉口留在他的身邊嗎?
答案讓她笑了,笑着淚流了。
她想,想要留在他身邊,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哪怕一眼,一眼就好,讓她親眼看到,他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幸不幸福。
單可馨的猶豫讓凌昊逸有些心煩,幽深的黑眸更是冷冽了幾分,冰冷的語氣更是讓人不寒而慄,“說!我想聽你的答案。”
“睿睿想要個爸爸,我也……”
話未說完,取而代之的是凌昊逸冰冷的嗤笑,那一刻,他竟然害怕她的答案,他不確定自己在得到答案後,心碎一地後還能不能原諒她。
他桎梏在她肩上的雙手,似乎要將她的肩骨捏碎,他深邃的眸子裡都是絕望的冰涼。
這樣的他讓她害怕,曾經維持了三年的婚姻裡,他都不曾如此的失控過,這不像他,也不是真正的他。
原本煩躁的眼眸瞬間被陰鷙所取代:“這麼快要反悔了?你剛纔不是還求我不和你離婚的嗎?不離婚我對你做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的話語裡滿是譏諷,讓單可馨害怕的同時更多了幾分畏懼,她只是盡力的在蜷縮自己的身子,看着他,淚水不禁的從眼角滑落,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昊逸看着她的畏懼,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分,眼底卻是別人不易察覺的失落,“單可馨,如果你決定不離婚,就要承受我想要的這一切。”
薄脣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現在你必須行駛作爲一個妻子該盡得義務,你難道想要反悔不成?”
“凌昊逸,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們之間不該這樣的,算我求你,別這樣碰我……”
她在他身下依然驚慌地掙扎着,手,抓着凌昊逸寬大的手掌,害怕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涌出。
凌昊逸不是看不見,也不是感覺不到自己心中那一種痛,可越是這樣,他就越逼着自己對她狠下心來,他就是想不通,她到底在害怕什麼?畏懼什麼?
他真的如此讓她難以接受嗎?即使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孩子。
以爲只有對她下殘忍一些,折磨着她,自己心中的痛苦便會好過一些。
“你求我?呵!”
他冷笑着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求我!冷暖晴,做好你妻子的責任就好,身爲丈夫有我有碰你的權利。”
他按住單可馨的雙臂,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變得越加冷冽。
看着她委屈的淚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嗜血又懾人: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單可馨自己的選擇,不管是曾經因爲父親嫁給我的你,還是現在另有目的的你,都讓我很噁心,你知道嗎?”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更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開來一般,越來越疼,那時的他以爲,只要給她時間,她就會愛上他,就會真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可是他等來的是什麼?是她的離開,她的一紙離婚協議書。
他不留一絲溫柔的一把將她身下的褲子也扯下,手……不帶憐惜,甚至帶着羞辱的地推開她的兩腿……
冰冷的指間在碰到她的……
“凌昊逸……”
淚水,溼透了她的臉,她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動物,無助而悲涼。
看着她的淚水,他的動作一擲,恍惚間他開始心疼她。
她慌亂地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往下的動作,淚水,順着她挺直的鼻樑溼透了她的下頜。
“單可馨,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而原本瘋了一般失去了理智的凌昊逸卻在被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時,瞬間猛然回了神。
幽眸在凝視着身下顫抖的身子時,心,再次,狠狠地抽疼了起來。
比起沒折磨她的時候,更加痛徹心扉。
單可馨,到底要怎麼做,我纔可以不那麼疼?
你告訴我,折磨你不行,愛你更不行,到底要怎麼做,纔可以?
他冷笑着看着單可馨,幽深的眼底裡隱藏着的都是他無盡的痛苦。
單可馨哭着搖頭,在嗓間呢喃着,“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痛苦的淚水,還是從他的眼底情難自禁地涌了出來,他不想在她的面前滴下淚水,那會是她更加不在乎的他的砝碼。
“既然不愛,就別再這樣折磨了!別讓我恨你!”
他做的一切,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他自己。
狠狠的撂下這句話,他驀然的從她的身上離開,撿起地上剛纔混亂是扔掉的襯衣,只聽砰地一聲,他已經消失在單可馨的視線裡。
關上的房門讓單可馨更是陷入黑暗之中,她本不想這樣的,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凌昊逸站在窄小的陽臺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煙,瞥見旁邊還曬着他們母子的衣服,打開窗戶,長吐一口煙霧之後,掐掉指間吸了半截的香菸,轉身收起掛在晾衣架上的衣服,隨手仍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是不想讓他們的衣服有嗆鼻的煙味吧。
而後重新走進陽臺,再次用火柴點上一顆新的香菸,看着手裡的香菸,嘴角一抹沉澱已久的苦澀笑意,他算什麼,到底是在做什麼?
與其說是不想和她面對他們之間的危機,不如說,是他根本就在害怕她真的會反悔她剛纔要求的那句話。
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她怎會知道,這句話對他的全部意義。
再次想到她的這句話,真難以置信,他當時怎麼沒有興奮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