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於心死,心都死了,眼淚還會滑落嗎?
那扇隔着彼此的門開了……
凌昊逸看着坐在樓梯口相依偎的一男一女,如果不是因爲靠在男人肩膀上的女人是他深愛的女人,估計這畫面看起來應該很是唯美,而此刻他唯一的感覺的心痛,是真真切切的背叛。
如果說早上看到他們擁抱只是一種巧合,那麼此情此景的依偎算什麼?被告訴他,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的依偎,他不會相信的!
單可馨擡眸看着一前一後進來的他們,嘴角一抹諷刺的嗤笑,他白色襯衣上的紅色脣印在此刻猶如一把帶着劇毒的匕首,無聲無息的刺進她快要支離破碎的心上,那一刻,心已碎了一地,可能是在破碎之前已經死了,竟然沒有留下一滴血的印記。
兩年來,在這個屬於她和他的獨有空間裡,原來在此刻,她顯得那麼多餘,嘴角嗤笑,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僅剩的力氣讓自己站起來,要走,也要瀟灑的走。
怕自己會站起來後被抽走力氣,她冰涼的手緊緊的攥着邵家坤的手。
“我們走吧。”單可馨低着頭誰都沒有看,只因前方的兩人太容易就刺傷她的眼,刺痛她的心。
走到門口處,她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凌昊逸只覺得太可笑,難道這兩年來都是他的錯覺,心一下子空了,被她掏空了,在她看都不看他一眼,連個解釋都不給他的時候,他的心就空了。
“去哪兒?”可能是因爲莫名的怒氣,他身體的體溫在升高,青筋冒起的大掌不帶憐惜的抓着單可馨柔軟無骨、冰涼的小手。
熾熱的暖意由單可馨的掌心往她冰涼的血液蔓延,卻再也溫暖不了她已經冰凍的心,她只是在感覺,凌昊逸手心的溫度在下降,因爲她實在太冰了。
凌昊逸在感覺到她冰涼的手時,心不禁的抽動一下,抓住她小手的大手心疼的緊緊握了一下,很快的有鬆開。
“和你有關係嗎?”單可馨擡眸,冷冰冰的看着他。
爲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會心疼,和他沒有關係嗎?要不是他,她怎麼如此的絕望。
可他那雙深眸裡的是什麼?難道是她的錯覺,那裡爲什麼有她讀不懂的無盡憂傷。
“你……”。
凌昊逸有些生氣,特別是看到她的另一隻手還和邵家坤的拉在一起。
“跟我上樓,我有話和你說。”
說罷,就毫不憐惜的拉着她往裡走。
“你放手,我沒話和你說。”單可馨試圖掙脫他霸道的桎梏,眼眶還是不爭氣的佈滿水霧,但她在盡力的強忍着,她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流淚。
她要瀟灑的離開,這是她最後的自尊。
凌昊逸回頭,英氣的眉微蹙,“你別鬧了好不好?跟我上樓,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聽我說。”
呵,真可笑,怎麼好像一切都是她的無理取鬧,怎麼都像是她在不可理喻。
“我不要,凌昊逸,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不要聽,我什麼都不要聽,別讓我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