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過後,她跟馬明打了電話。
覃音說:“馬總,現在方便講話嗎?”
馬明說:“覃音,有什麼事嗎?”
覃音說:“我找到肖晴案件的一些線索,我不知道跟誰講,你能來一趟嗎?”
馬明說:“行!我儘早過來,我直接來宿舍。”
覃音馬上打斷說:“不,不,不,我們在外邊見面。”
覃音最信任的人在監獄,最愛的人卻不是自己可以信賴的,這個領導是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鼓勵過自己幫助過自己的人,人與人的關係不能靠時間去衡量,傷害自己的人可能是自己最親的人,幫助自己的人可能是過路人,緣分是上輩子的恩賜,覃音對馬明的感覺,就如長輩般的依賴,儘管馬明並非年長覃音太多。
馬明當天就來到覃音身邊,他們找了一個咖啡廳,坐在角落邊,便於兩人交談。
馬明說:“覃音,怎麼了?”
覃音說:“馬總,我能信任你嗎?”雖然她是因信任馬明才坐在此處,但她還是要親口得到馬明的承諾才安心,畢竟這關係到凌峰的一生。
馬明拍拍覃音的手說:“覃音,相信我!”
馬明說話厚重有力,讓人寬心。
覃音看到對面這個可以訴說心事的人,頓時感慨,有一個信任的人多麼難,她很幸運,她都兩個,凌峰和馬明,可惜她愛着的賈天明卻得不到半分信賴,是不是天大的諷刺,如果今天在監獄的是賈天明,發現的電話號碼是凌峰的,她或許都不會懷疑事件與凌峰有關,而如今,甚至想到了換賈天明請來的律師,他們的愛或許僅建立在甜言蜜語中,在問題面前就快速瓦解,她希望一些都是自己的假象,她不願自己一個人去承受這一切,她承受不起,馬明的分擔讓她如釋重負。
覃音說:“我在肖晴房間發現一個外賣卡,上面有一個人的電話。”
覃音停頓一下,繼續說:“是賈天明助手小雄的電話。”
馬明說:“賈天明?是和你那個?”
馬明說的很含蓄,照顧覃音的面子。
覃音說:“是,他們一直都在這裡。”、
馬明吸口氣說:“你們在一起了?”
覃音低下頭,繼續說:“嗯,馬總......”她又不知說什麼。
馬明說:“肖晴也認識他們?”
覃音說:“我不知道,可能吧!不然肖晴怎麼有小雄的電話。”
馬明說:“嗯!”
覃音繼續說:“他們都應該認識劉紫菱。”
馬明說:“她第一次刁難你,也是因爲賈天明。”
覃音說:“對呀,這是他們認識的橋樑,但是我去問劉紫菱,怕沒有什麼結果。而且我怕打草驚蛇,沒有找賈天明。”
馬明說:“做的對。”
他停頓片刻後說:“凌峰,我在你舊領導章總那裡聽說過他。”
覃音吃驚的表情。
馬明繼續說:“我以爲你和他是有可能性的。”
覃音苦笑一下,並未回答。
覃音接着說:“我想跟凌峰換律師,現在這個是賈天明請的。”
馬明說:“先等等看,打草驚蛇。”
馬明提出她去找劉紫菱,覃音先按兵不動。
馬明的突然造訪讓劉紫菱很詫異,雖然早前案件發生時公司也派馬明來過,不過過了這麼久又來,不知爲何?
馬明與宿舍三人坐下,寒暄之後便如正題。
馬明說:“對於肖晴的事情,大家都很傷心,公司方面已經儘量幫助她家人。現在案子拖了這麼久,疑犯也未認罪,想聽聽大家的看法。”
劉磊開口:“張薇搬來後,見過凌峰一兩面,不像會幹這種事情的人。”
覃音說:“他是我朋友,我相信他的人格。”
馬明說:“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呢?”
剩餘三人均爲回答。
馬明看向劉紫菱,問:“紫菱,你呢?”
劉紫菱說:“沒有,沒有。”
馬明說:“你們平時週末去哪裡玩,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她告訴過你。”
劉紫菱心頭一震,是呀,一般週末劉紫菱都朝劇組跑,雖然只帶肖晴去過一次,不過那次之後肖晴確實外出頻繁了,也那時開始夜不歸宿。劉紫菱心頭確實有疑問,她也是煩惱重重,甚至午夜被噩夢詐醒,她害怕極了,夜不能寐時她把手機拿出來,原來桌面賈天明的照片換成了她可愛女兒的照片,只有看到孩子的笑容她纔開始寬心。
劉紫菱始終沒有告訴馬明覃音去過劇組的事。
“再找不到證據,就救不了凌峰了。”覃音對馬明說。
馬明說:“你有側面問過賈天明嗎?”
覃音說:“嗯,不過沒結果。”
馬明說:“假設肖晴真認識賈天明或者他助手,唯一可以牽線的就是劉紫菱,從劉紫菱入手,可能可以知曉他們是否認識甚至更多的東西。”
覃音說:“她手機裡面會不會有?”
馬明說:“如果跟賈天明有關的東西,她應該會珍藏。”
覃音說:“雖然不太好,我想偷偷看看。”
馬明怎可阻止。
覃音的堅持終究還是找到想要的東西,一張照片,清晰地照片上呈現着熟悉的人的樣貌。原來劉紫菱當日和肖晴、凌峰吃飯時,趁另外兩人不注意時,用自拍的方式記錄了自己和對面耳語的兩人。
賈天明果然和肖晴認識,還親密地在一起吃過飯,爲何賈天明不承認,劉紫菱不承認?這一切太可疑,在馬明的說服下,劉紫菱將照片交給了警察,待他們查明真相,雖然非實質性的證據,至少這絲希望可以挽救一個好人,至於是否將另外一個大話連篇的人送進監獄,她不能左右。
有警察例行找賈天明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