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綁着那顆小牙,我一步步的往那些佰特走過去,我不知道薩斯伊蒙爲何讓我去引開那些玩意,這顆小牙又有什麼能力?可是,當我走過那個我們要進去的石縫之後,那些佰特扇動了翅膀,朝我飛了下來,我按照薩斯伊蒙說的,離石縫幾米遠的地方就原地不動任由它們繞着我。那些佰特繞着我飛了一圈又一圈,期間時不時的會有佰特靠近我,似乎是在嗅我身上的味道,以便確認我是敵是友。
這類蝙蝠還真的不是我認知裡的那種蝙蝠,它們的體型更大,看上去很有肉感(我也不知道爲何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它們的翅膀也比最大的蝙蝠翅膀要寬大一倍多,在翅膀上還長有尖銳的硬爪,而它們的頭部也不似普通蝙蝠那樣像豬臉似的,反倒看上去更像是貓臉——這是一個讓我認知顛覆的現實。
安靜站在那的我看到了悄悄接近那石縫的艾文三人,他們小心的沿着岩石邊,往石縫前進。當我看到他們順利的進入了那石縫之後,我的心裡沒了底,因爲好一會,他們進去都沒有再出來,我在想他們不會就這麼把我放在這裡了?
佰特們在我瞎想的時候,漸漸的飛回到他們棲息的地方去了。當最後一隻離開我,飛回去的時候,我轉頭看到了石縫那邊露出了半張臉的艾文。我轉頭看了看那些佰特,確定了它們暫時不會對我起疑之後,便趕緊轉身彎着腰快速地貓進了那石縫裡。
從外面看那道石縫很小,近了才發現那真的只夠一個人側着身體進出,裡面非常的黑,進去不到十步就已經完全看不到五指,似乎那外界的灼熱光線都在一瞬間被阻擋在了外面,黑暗中的我試着叫他們的名字:“艾文?伊蒙?澤安德?”
突然間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艾文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噓,我們都在。”在習慣了那黑暗之後,我果然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在我面前閃。“走吧。”聽到聲音,我知道那眼睛是屬於薩斯伊蒙的。
我回頭看了下另外兩人,艾文和薩斯伊蒙的眼睛都是綠色的,而澤安德卻是藍紫色的,這倒是挺奇怪的。艾文拉着我跟在薩斯伊蒙身後走着,我除了他們的眼睛其他什麼也看不到。這事後,我曾問過艾文,爲何他們三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會有兩種光彩,艾文給我的解釋說,那是因爲他跟薩斯伊蒙都不是純血統吸血鬼的原因,在埃薩坦爾,純血統吸血鬼的眼睛在黑暗中是藍紫色,而非純血統的吸血鬼族人的眼睛便是綠色的,其實確切的說是綠色偏藍。
再說我們,一直摸黑走了約有十幾分鍾,可我們還沒停下腳步,我很詫異這條石縫竟然會如此之長,就在我正納悶這條路怎麼那麼長的時候,忽然間我就撞到了前面的艾文:“到了嗎?”
“恩。”艾文輕聲的恩了下。
我只聽到幾聲啪啪啪的聲音,類似於打火機的聲音,接着黑暗中突然間亮了起來,一時間我的眼睛受不了閉了起來,當我再次睜開的時候,很意外,我們竟然已經站在了一處大約十幾平方大的石室裡了,而後我就看到一扇被打開的石門,門中間的是一片像是水銀一樣的幕簾,門兩邊的石燈被點上了火。
“這個是?”我有點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什麼冒險的魔幻電影裡去了。
“這道門就是通往埃薩坦爾的大門,在建城之初便被設下了法術,只能有特定的方式纔可通過,不然的話,只要碰到就會灰飛煙滅。”薩斯伊蒙站在那石門前說道。
“穿過去就到了?”我看着那水銀般在蠕動着的東西,有點懷疑地問道。
“對。”薩斯伊蒙從包裡拿出了一塊很舊的懷錶,我能看到那表上沒有針,但是薩斯伊蒙就好像知道那表顯示的時間一般,若有其事的看了看,再放回了包裡說道:“還有八秒。”
八秒?什麼?我正想問,可他們幾人似乎都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全都沒有再說話,而薩斯伊蒙更是面對着門站着。我也跟着他們一樣,雙眼盯着那道水銀門,就在一秒之內,那道水銀門正在慢慢的猶如水波紋一樣從中間打圈,朝外擴散開來,薩斯伊蒙數着倒數計時:“三、二、一,走!”
剛數到一,薩斯伊蒙就當先一個栽頭便消失在那門裡,而緊接着,艾文拉着我跟着進去了。我不知道對面是什麼,只能在踏進門的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兩隻手都緊緊的抓着艾文的那隻手。
很難詳細的描述當時我穿過那道門的感覺,我只記得印象最深的一個詞是‘太空’,是的,就像漫步在太空,雙腳完全離開了地面,讓人頓時覺得有些‘輕飄飄’的。
當我感覺到地面的存在之後,我想睜開眼睛,但是艾文卻在我耳邊說:“肖,不要睜眼。”隨後,我感覺到艾文帶着我往前走了一段路。我聽不到別的聲音,四周顯得很安靜,只有我們走路的聲音,而我的腳下那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們應該是走在了一片草地或是樹林小道之類的路上。隨後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耳邊的安靜,我懷疑那是鳥叫聲,但是又覺得不像鳥叫,那似乎像是雞叫混雜着鳥叫一樣,在那叫聲過了之後,還傳來了幾聲類似野獸的吼叫聲。
之後,艾文說道:“好了肖,睜眼吧。”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樹林,但是這些樹都不是我所知道的樹木種類,它們長得很奇特,有些是葉大無經,有些是有花無葉,有些互相糾纏在一起,各種奇特的造型,而這個森林更奇特,整個樹林呈現的是一種藍紫色的色調,那彷如有些像澤安德的眼眸顏色,不過這裡的顏色比他的眼眸顏色顯得更深邃一些。站在這樣的環境裡,我不自覺的感覺到一絲寒冷,再擡頭看看這頭頂的天色,似乎卻是陰陰的,應該隨時會下雨。而這天色竟然和這樹林的色調相反,竟然帶着一些淡淡的紅色,這倒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剛纔的叫聲聽到了嗎?”艾文問我。
“恩,聽到了。”
我點點頭,“那是什麼?”
“那是刺眼鳥。”艾文說道,“我們剛纔從它面前走過。那鳥的聲音沒什麼,是它所發出來的光能夠將眼睛弄瞎,所以才叫你別睜眼。”
“那你們也是閉着眼的?”我看了看艾文和澤安德,此時薩斯伊蒙卻並不在我們周圍,看來他很有可能是離開去做什麼了。
“我們沒有,刺眼鳥對我族人並沒有什麼作用,那只是用來提防外來者的。”艾文笑着說道。“你是人類,絕對受不了那鳥發出的光。”薩斯伊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回頭看到了他,同時也看到了他旁邊站着另外的一個人。那人駝着背,手上提着一盞沒有點亮的油燈,臉用大黑斗篷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長什麼樣。
薩斯伊蒙看到我在看那個人,就簡單的介紹說道:“艾文,陀老來了。”來的那人把帽子撥了下來,原來那是一位老者,看上去就跟一般的老頭一樣,滿臉褶皺,此時正一手拄着一根掛着一盞沒有點燃的老舊油燈的木頭柺杖,而他那隻拄着柺杖的手,乾枯的就像樹枝一般,毫無生氣。他的身形傴僂着,兩隻腳還不一樣的高低站着,似乎他的左腳有些異樣。
那老人一見到艾文就立即老淚縱橫的朝艾文跪了下來,他的手腳不便,下跪的姿勢略顯的有些生疏和怪異,艾文看到陀老的樣子,眼神裡露出了愧疚的神色,頓時覺得很抱歉,連忙伸手去扶,一邊說:“陀老,我很抱歉,因爲我的原因,讓你受到了如此殘忍的懲處,我……”艾文話還沒說完,陀老便說:“少爺!您不用多說,當年小的對主人的忠心是蒼天爲鑑,無論別人對小的如何的懲治,小的也無怨無悔,因此,少爺不必感到內疚。現在見到少爺再次回來,小的不知有多高興,哈德雷殿下來找小的的時候,小的就已經準備好隨時爲萊登家族豁出生命。”
這個老者說話的時候,雙眼非常有神,那是對自己的話表示至死不渝的肯定,看來這個老者對艾文和他的家族是無比的忠誠。(他們兩人的對話,是用吸血鬼一族的語言而說的,在當時我一句也沒聽懂,只是猜測他們說的內容是什麼。)
“陀老,艾文,”薩斯伊蒙打斷了陀老的話,“守衛換班的時間快過了,我們不能在這裡多待。先找個地方再說。”
“好,去小的那裡吧,那裡不會有人去的。”陀老的臉上是憂傷和喜悅同在。薩斯伊蒙用英文跟陀老說話,陀老竟然也用英文回答他,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這個陀老竟然也會英文?後來艾文跟我說起陀老的事,我才知道,原來當初艾文跟着母親學英文的時候,陀老一直伺候在他身旁,也就因此,陀老也學會了英文。
陀老住的地方是一所坐落在森林深處的破舊小房子。房子不大,卻還有一個小閣樓開着窗戶,一座很傳統的木頭石塊房屋,古老的藤蔓纏繞在那斑駁的牆瓦上,灰暗的牆瓦間顯露的是歲月的滄桑以及戰爭過後殘留的痕跡。
陀老領着我們,上前就輕推開了那道舊木門,正如陀老自己所說的那樣,這裡並不會有人來,也因此,他的門並沒有安裝任何的鎖。我對這個陀老的過去有些好奇,是什麼造成他如今的狀態?
一個用石塊隨意堆砌而成的壁爐裡被陀老用最古老的方式點燃了木材,一張對半劈開的樹幹做成的木桌子和幾把簡單的椅子,還有一些打獵得來的動物皮毛、打獵用的弓箭,另外就剩下一些零散的日常用品,在這一間大約只有二三十個平方大小的屋子裡顯得是那麼擁擠。進門之後右手前方還有一個往上的旋轉式木梯,看來上面應該是有一間臥室,應該就是在外面看到的那個小窗戶所在的房間。要說什麼廚房、衛生間的,似乎在這裡並沒有多大作用,那個壁爐裡就掛着一口破舊的鐵鍋子,壁爐上還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這樣就已經算是一個廚房了。
艾文他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簡陋的環境,按理說,他們幾個都是貴族,而陀老這裡可以說就是一個貧民窟,但是我在他們的臉上絲毫找不到任何嫌棄的神色。我想這大概就是貴族少有的親和力?或者說是一種——平等。
我們幾個在那木桌前圍坐了下來,此時我才覺得,屋子裡比外面暖和一些,而窗外似乎已經開始飄起了綿綿細雨。熱情的陀老給我們每人都倒上了一杯熱乎乎的茶水,喝下第一口我便覺得身體暖和多了。
薩斯伊蒙問陀老:“埃薩坦爾現在的局勢如何?”
“殿下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陀老說道,“現在埃薩坦爾已經分成了兩大派,這第一派就是依附羅多夫少爺的純血統貴族派,他們主張血族之人定要血統純正,方可延續我族血脈。羅多夫少爺坐上教皇之位後,便重新編排了騎士團和侍衛隊,他們時不時的就會將那些非純血統的族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抓入審判之塔的牢裡。眼下整個埃薩坦爾都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之中,那些非純血統的族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着。像羅多夫少爺這樣的人,遲早會有老天收拾他的!”
陀老說話的時候,無不在透露出他對安瓦爾的不滿和憤慨,而他手裡拿着的杯子被他捏的死死的,就像是要掐斷安瓦爾的脖子一般。雖然陀老一直在說安瓦爾的不是,但是他對安瓦爾的稱呼一直都是羅多夫少爺,可見陀老這個一輩子都是僕役的人心裡還是將主僕的等級成分看的比較重的。
“那另外一派呢?”艾文問道。
“另外一派的人就是反對羅多夫少爺的族人,他們自發的形成了一支地下隊伍——反瓦隊,那些人裡既有非純血統的族人也有純血統的族人,他們基本上都是不贊同羅多夫少爺的所作所爲,才倒戈相向的。”陀老說,“他們隱蔽在埃薩坦爾的一些秘密地方,等待時機。大家都在等少爺您回來,一起推翻安瓦爾少爺的統治。兩百年了,大家若是知道少爺您回來的消息,定然是非常喜悅的。”陀老
說話的時候,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竟然又流下了老淚來,他用另外那隻完好的手隨意擦拭了下自己的臉頰,而後又忽然是覺得自己在主人面前失態了,便轉過身收拾了自己的情緒。
“那現在是誰在領導那反瓦隊?”薩斯伊蒙見他收起了眼淚便開口問道。
“梅隆少爺。”陀老簡單的說道。
“梅隆?!”聽到這個名字,艾文和薩斯伊蒙不由的驚愕,兩人的表情可以說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而澤安德則是一臉懵,似乎並不知道這個叫梅隆的人一般。
“誰?”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有點耳熟。
兩個人驚愕的表情只是瞬間變成了困惑和詫異。艾文似乎是在強迫自己從那驚愕中回過神來,對我說道:“肖,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在艾德那裡跟你提到過我姑姑艾斯梅隆·伊德·萊登?”
“恩,我記得。”現在想起來了,原來是這個名字,不過似乎還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這個梅隆,全名是‘卡斯亞齊·梅隆·萊登’。”艾文說道,“他是我姑姑的兒子,當我姑姑在死之前,她央求我父親取出她肚子裡的孩子,那便是梅隆。可這孩子除了長壽以外,並不具備任何我血族的自身能力,所以我父親認爲他不能留在外界,他如此長壽勢必要引起外界注意,於是我父親就將他送到聖域裡去居住,之後梅隆就一直生活在聖域,不曾出來過。”
“所以說,”薩斯伊蒙接着艾文的話說道,“我們好奇的是,這梅隆是怎麼從回來的?據我所知,開啓聖域的方式只有艾文的父親和艾文知道,就連梅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開啓聖域大門。更別說從裡面出來了。”
“聖域?那是什麼地方?”我接着問道。
“這個我晚點再告訴你。”艾文似乎是在有意的避開這個聖域的話題,馬上就轉了話題,“陀老,能聯繫到梅隆嗎?”
“應該可以。”陀老回答說,“小的能找到他們的聯絡人。”
“那好,”艾文站了起來,說道,“陀老,又要麻煩你了,小心點,我要見梅隆。”
“是的,少爺。”陀老說着話,便要站起來。
“另外,”薩斯伊蒙的這個‘另外’說出來之後,安靜了很久,他才說,“告訴聯絡人,就說——薩爾斯長老回來了。”
艾文要見梅隆的原因不難想象,這第一,就是之前伊蒙說過的,梅隆是怎麼從那聖域回來的,我想艾文和薩斯伊蒙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第二,我想他應該還是疼愛這個弟弟的,想起之前在艾德家的時候,艾文看他姑姑的照片時的那種溫柔的表情,看得出來,艾文很喜歡這個姑姑,或許艾文是想看看梅隆,確認他是否安全。而第三,薩斯伊蒙對陀老的這句交代,想必是想對外宣佈,讓安瓦爾知道艾文已經回來了,這恐怕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敲山震虎之計吧。
陀老房子裡唯一的一間閣樓臥室留給了我這個普通的人類,可是我躺在牀上,望着木條屋頂,窗外不是我所常見的那種月光,也不是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那種淡紅色的光,相反的灑進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綠色的光芒,我曾試着從窗戶往外看,卻找不到類似月亮的物體在天空上掛着,這讓我非常很好奇這淡淡的綠芒是從哪裡投射而來的?
我向來是不會失眠的人,但是我覺得我今晚一定會失眠。
在牀上思來想去之後還是睡不着,於是爬了起來,順手就裹了一牀薄毯子,從閣樓爬了下來。此時在房子裡的壁爐前只有艾文一人,他直接斜坐在地上那掛動物皮毛上,手裡拿着一本不知是什麼的書看着,我知道他的思緒肯定不在那本書上,因爲我站在樓梯口,看了一會,發現那本書是倒着的。
“怎麼睡不着覺嗎?”艾文忽然開口說道,可他的臉並沒有轉過來看向我。
“我……”我拿下自己身上的毯子走了過去,邊說,“睡不着,就給你拿條毯子下來。”我把毯子往他身上蓋了上去。
艾文順從的拉好了毯子,對我笑着說:“認牀嗎?睡不着?”
“不會。”我搖搖頭,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把他手上的書倒了回來,順便看了下,那書名叫《Big Child》,“書拿倒了你。”
“哦。”艾文笑了下,合上了書,放在自己的腿上,“算了,反正我也不看。”
“伊蒙和澤安德去哪裡了?”我左右看了看,從剛纔我們說完了一些事情之後,他們兩人便出了門,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哦,我讓他們出去辦點事。”他回過頭來,竟然衝我笑了笑,“放心,他兩不會出事。”
見鬼,我可不是擔心才問的,我不由得在心裡白了艾文一眼。有時候我覺得艾文似乎很明白我,但是也有些時候,其實覺得艾文離我很遠。看到艾文的笑臉,我便欲言又止了,說實話,我總覺得他和伊蒙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也不是朋友的定義能夠解釋的,或許可以用生死之交來說這兩人也不無可能。還有那個澤安德,也絕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不然豈有兩百年都能守護在主人身邊不離不棄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也許這段過去裡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他的存在又讓你的過去變得非常的刻骨銘心。我們無法改變已經成爲現實的過去,歷史的長河裡,一旦發生了就無法再返退回去改變任何一絲環節。我們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將那段過去深深的擱置在記憶宮殿的最深處,直到某一天,我們再將它們開啓,重新審閱而已。
我不想去強迫任何一個人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與我而言,交友,最重要的是心與心之間的那一點,心有靈犀。就像一個契約,將你和他的心緊密的聯繫在一起,也像一對雙胞胎,即使不說出口,兩人也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對方心裡所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