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起昨晚在夜場的屈辱就感覺尷尬,但是辛曼還必須要提一句:“昨天晚上在魅吧裡,謝謝先生幫了我。”
薛淼站在牀頭,淡淡的嗯了一聲,擡手理了一下袖口。
“雖然謝謝,但是一碼歸一碼。”
辛曼擰着眉,覺得接下來的話真的是難以啓齒,但是還是要說清楚,就像是秦簫說的,但凡是一夜情,必須要說清楚,要不然的話等來的就是綿綿不斷的“孽緣”!
“昨天晚上,我買醉,然後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我喝醉斷片了,不知道做了什麼事……”
薛淼已經整理好袖口的一顆袖釦,“沒什麼事。”
“……”
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牀單上的血是怎麼搞的?
辛曼原本只是想要心平氣和息事寧人,被薛淼這種淡淡然的語氣激的有點火大,“如果說跟一個陌生人滾上牀都不算大事的話,那還有什麼是大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更大,女人的初夜。”
很明顯,薛淼眼中一閃而過一抹異樣。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沒什麼感覺,這事兒過了就過了,我也看得很開,”辛曼擺了擺手,故意做很大度的樣子,“麻煩先生出去一下,我換下衣服。”
薛淼定定地看了辛曼兩秒鐘,想起剛纔一進門辛曼遮掩牀單上一抹紅色鮮血痕跡的動作,不禁向上勾了勾脣。
那哪裡是她的處子血啊,那是薛淼昨天小臂被劃傷,恰巧滴落在牀單上的。
他也沒打算解釋,轉身離開,手覆在門把上,轉過頭來,注意到辛曼雙手環胸的動作,笑的體貼溫柔:“其實,你沒有感覺是對的,對待女人,我一向很……輕柔。”
辛曼:“……”
等到房門在面前關上,辛曼才意識到剛纔薛淼那話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本來還以爲這男人不錯,不過在魅吧那種酒吧跟那些小混混廝混在一起的,肯定都是下流胚!
反正昨天晚上任務失敗,初夜給了一羣狗和給了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辛曼恨恨的想着,脫掉身上的襯衫,露出白皙的皮膚,在皮膚上赫然有一些青紫的痕跡,大腿內側也有,分不清楚是昨天在魅吧裡被那羣混混搞的,還是後來被這個下流胚給搞的。
她拿着衣服進了浴室,直接開了冷水在身上衝洗着,狠狠的挫着自己的皮膚,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膚搓掉一層皮來,想要洗掉那種骯髒的痕跡。
辛曼忽然蹲下來,抱着自己的雙腿,咬着脣。
頭頂的花灑將她一頭黑髮完全衝溼,貼在臉上肩上,從脣中溢出了一聲嗚咽。
終於還是沒能守住,沒能等到你回來。
對不起。
………………
窗明几淨的室內餐廳內,白色的長餐桌上放着一模一樣的兩個早餐套餐。
薛淼坐在客廳的黑色真皮沙發上,接過秦特助從公文包裡拿出的文件,隨便翻動了兩下。
秦特助:“還是那個旅遊度假酒店工程的案子,林女士明顯是更傾向於辛氏公司,我們的方案改了三遍遞上去,也沒有得到回信。”
薛淼擡手將文件撂在一邊,端起茶几上一個咖啡杯啜了一口,“從林女士的私人……”
他的話音忽然頓住,視線的邊緣闖入了一襲墨藍色的裙角。
辛曼從樓梯上走下,穿了一條過膝的墨藍色條紋的毛呢裙子,裡面是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外套一件深駝色大衣。
是她喜歡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