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直接將薛淼給推開了,後腰一下子撞在了鞋櫃上,發出一聲響聲。
薛淼看着辛曼這樣驚慌失措的表情,忽然覺得有點小可愛,倒是比她僞裝堅強的時候要可愛的多了。
他沒有告訴辛曼,其實,以這個角度,前面的一截三角牆面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的薛子添最多是能看見薛淼的一截衣角而已。
辛曼低着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順道在胳膊上掐了自己一把。
簡直就是調戲不成反被調戲!
看來她的撩妹工夫還是不到家,不過側面也反映出來薛淼這個男人的居心叵測的用心!
薛子添聽見這邊動靜,才從沙發上起來。
要是擱平常,薛子添早就在夢中和周公見面了,他最是不能苛責自己的人,九點鐘寫完作業就要上牀睡覺。
不過,今天有一張卷子要家長簽字。
而且,班主任老師特別叮囑:“我已經給你爸爸發過校信通了,一定要是你爸爸的簽字,親筆簽字。”
如果不是薛子添知道班主任老師是有家室的人,他肯定會以爲班主任是相中他老爸了,還要簽名。
薛子添擡步向門口走,“老薛,你今兒回來的怎麼……”
話語戛然而止。
薛子添愕然看着跟在薛淼身後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說完。
辛曼雙頰很紅,不過已經和薛淼挪開了一個安全距離,剛纔那種曖昧的姿勢,好像就只是一閃而過一樣。
薛子添指着辛曼問:“你怎麼在這裡!”
辛曼根本不想回答,是他老子帶着她來到這裡的好麼?
但是薛淼看樣子沒想要回答,而薛子添的模樣,好像並沒有看見剛纔薛淼與自己十分親密曖昧的那個動作,揪緊的心也微微放鬆了一下,她也不想影響到青春叛逆期的孩子。
“我……”辛曼頓了頓,“我是你爸爸公司裡的員工,我今天和總裁出來辦事晚了,就來借宿一個晚上。”
說的簡直是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辛曼自己差點都相信了。
薛子添的眉頭皺的比剛纔還要緊了,中間能夾死一隻蒼蠅。
辛曼覺得跟這麼一個小孩兒鬧彆扭也是挺沒品的,跟在薛淼身後上樓的時候,還特別示好的向薛子添笑了笑,於是薛子添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窮兇極惡了。
所以,就這麼在薛子添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跟着薛淼上了樓。
辛曼走在薛淼後面,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她微微仰着頭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背影高大,頭頂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交疊起來,映射在樓梯上,拉長,比目視的感覺顯得更加修長。
薛淼走到二樓,在臺階上腳步略微頓了頓,轉過身來看着身後跟上來的辛曼。
辛曼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腳步在樓梯臺階上頓了一下。
薛淼的目光很沉,辛曼歪了一下頭,忽然就對薛淼有一絲熟悉之感。
“薛總,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
薛淼忽然笑了,脣角帶着的笑好像是雪山冰泉一樣,“用這種方式來套近乎,是不是有點老套了?”
辛曼:“……”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抱歉了。”
辛曼轉頭就想要給自己一個巴掌,她差點就被蠱惑了!竟然忘記了面前的男人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
………………
薛淼來到主起居室內,並沒有直接走進浴室內去洗澡,而是來到陽臺上抽了一支菸。
他看着外面幽深的天色,以及郊外依山傍水這邊墨藍色天空中散落的星星點點,眯了眯眼睛。
薛淼靠着陽臺抽了一支菸,將最後的菸蒂在菸灰缸裡碾滅,手機鈴聲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姓名是莫婷。
薛淼接通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乾脆爽利的女聲:“過兩天我回國,你過來接我?”
薛淼沉沉道:“到時候把航班號發給我。”
“到時候帶着你的女朋友過來,”莫婷笑了,“這麼幾年了,頭一回聽說你有女朋友,我可是要見見。”
薛淼沉吟片刻,聽着聽筒內莫婷似乎是在與身邊人說話,說了一句流利的英文,再轉過頭來,已經加快了語速。
“就這樣,到時候記得帶上你女朋友,現在你那兒也快十二點了吧,不打擾你了,拜。”
莫婷在那邊先掛斷了電話,薛淼聽着耳中滴滴滴的忙音,許久纔將手機放下在窗臺上。
忽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
薛淼收斂了神思,轉身就大步向外走。
………………
隔壁房間就是辛曼今晚睡的客房……
辛曼原本是沒有習慣在陌生男人家裡借宿的,她都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糉子。
只不過,今晚在酒吧裡泡了兩個多小時,身上都是煙味和劣質的香水味,辛曼好像身上生了蝨子似的難受,便將外套衣服脫了,扔進洗衣機裡。
看着洗衣機轉筒轉動,辛曼跳了兩下,真想要把自己也塞進洗衣機的轉筒裡去好好洗一洗。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覺得身上忽然就癢了起來,好像在酒吧裡那種骯髒的空氣無孔不入的滲透進皮膚之中。
不行。
她必須要洗澡。
辛曼走到客房門口把門給反鎖了,還把一把椅子給擋在了門口,看了一眼浴室裡,一次性的浴巾和毛巾都一應俱全,便放下心來脫衣服進去洗澡。
因爲她個人是記者,所以對於一些針孔攝像頭亦或是竊聽器十分敏感,脫了衣服才覺得不大對勁,要是萬一薛淼這個男人比較變態,在浴室裡面安着攝像頭怎麼辦?她不就完全裸入鏡了麼?
辛曼用毛巾掩着她的身前,也顧不上關上淙淙流水的花灑,在浴室內左右前後的看了看。
貌似沒有。
她踩上浴缸邊緣,拉了拉浴簾,也沒有發現天花板上有什麼隱藏的東西,才微微放下心來。
而就是在從浴缸邊沿下來的時候,不留神踩在地上滑了一下,辛曼來不及穩住身形,抓着浴簾,就一下子摔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痛的一張臉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浴簾以及上面的搭杆被辛曼給拉了下來,沐浴液洗髮水等一些洗浴用品散落了一地。
而就在門外,薛淼拿着備用鑰匙開了門,急忙推門,門後面的一把椅子撞倒在地上。
薛淼看着支撐在門口的椅子:“……”
房間裡空無一人,浴室裡有燈光從門縫間滲出,能聽見有隱隱約約的水聲。
“辛曼!你有事沒有?”
薛淼大步向前,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先敲了敲門,“辛曼?”
薛子添也是在樓下聽見響動跑上來的,原本他就一直在找藉口,到底是要用什麼藉口來找辛曼,把這事兒也給說清楚了。
想着想着,機會就來了。
薛子添跑到樓上辛曼的房間,就剛好看見薛淼想要擰門把進去,急忙叫了一聲:“爸!”
辛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疼痛之中回了神,急忙對外面的薛淼說:“我沒事兒!你不用進來!”
她要是讓薛淼看見自己這副樣子,還不丟死人了。
辛曼聽着浴室外面沒有聲音了,纔將身上的浴簾給拽到一邊,扶着牆緩慢地坐了起來,又緩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也沒有了好好洗個澡的心情,就站在花灑下衝了一下,撈起掛在牆面上的一個寬大的浴袍,裹着就出去了。
門外,薛淼和薛子添都已經離開了。
辛曼心下舒了一口氣,還好。
她緩慢地走着,揉着自己的腰,擰着眉皺着臉。
“你就是想要勾引我爸。”
從身後角落裡傳來的一個聲音,讓辛曼一下子轉過頭來,差點就扭了脖子。
在窗戶的厚實窗簾的角落,穿着和咖啡色窗簾一個顏色的睡衣的薛子添,抱着手臂站着,和窗簾融爲一體。
薛子添向前走了一步,陰沉着臉,“你本來就想着在浴室裡面鬧出什麼動靜來,正好讓我爸聽見了,衝進浴室裡來個英雄救美,正好我爸看了你的裸體,你就能要死要活的給我當後媽了。”
辛曼:“……”
薛子添看辛曼不言語的表情,覺得是自己說中了辛曼的心事,便越發得意地接着說:“幸好我來的比較及時,才擾亂了你的計劃,要不然你現在肯定就得逞了。”
辛曼:“……”
她剛纔摔了一下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還有心思聽薛子添在這兒編故事?
“我就是不留神滑了一跤,信不信由你。”
薛子添反脣相譏:“浴室裡都有防滑地墊,你怎麼能摔倒?”
“我……”
她可以說她是從光滑的浴缸邊緣滑下來的麼?
辛曼擺了擺手,她是當真疼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
薛子添又動了動脣想要說話,被門外的人一聲給呵斥住了。
“薛子添!”薛淼手中端着一個水杯,看向薛子添的眼神多了幾分嚴厲,“去睡覺!”
薛子添滿臉的不情願,雖然他現在這個年齡段,還不懂什麼叫做察言觀色,但是據他了解薛淼,這種表情絕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他極不情願地踱着步子走了出去,還憤憤不平的又多看了房間裡面一眼。
薛淼這才扶起倒在門口的椅子來,看向扶着腰靠在牀邊的辛曼,“扭着腰了沒有?”
辛曼揉了揉鼻子,“沒有,就摔了一下,沒什麼事兒。”
對,沒什麼大事兒,小狀況不斷,指不定這一夜就要疼死了。
薛淼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你趴下。”
他說着,便轉身走到櫃子旁邊,打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家用的醫藥箱,“我幫你揉一下。”
辛曼一口水差點喝嗆了,急忙擺手:“不用了,我沒事兒,哪兒就那麼嬌貴了,呵呵呵。”
對上薛淼的目光,辛曼都覺得自己笑的嘴角快抽了。
薛淼向前走了兩步,將醫藥箱放在牀頭櫃上,打開,微微俯首看着辛曼,抱着雙臂,語氣篤定沉穩,“是讓我動手?”
“哈?”
辛曼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薛總,真沒事,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能……啊!你幹嘛?!”
薛淼直接在辛曼的腰上掐了一下,辛曼一下子沒忍住大聲叫了出來。
真是下手重,正好捏在她腰上的淤青處。
“我幫你揉一下腰,明天會好很多。”
辛曼妥協了。
反正出去做SPA,也有男按摩師,就當是做了一次泰式SPA好了,而且大老闆親自給按摩,這種待遇她想都沒有想過。
辛曼心一橫,往牀上一趴,然後將浴袍褪到腰下,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來吧!”
“……”
雪白的美背一下子晃入了眼簾,一直到浴巾要遮不遮的尾椎部位,薛淼太陽穴跳了跳,就覺得一股燥熱的火從體內竄了起來。
“誰讓你脫衣服的?”
辛曼趴着枕頭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睛:“……”
薛淼沒有忍住,一下子輕笑出來,“我是要穿着浴袍給你按摩,還是說……”他忽然傾身,一條腿抵在牀邊,手臂撐在辛曼的枕側,“還是說,你想要……我……”
他溫熱的呼吸拂在耳畔,身上的衣角不經意地就劃過她裸露在外的皮膚……
辛曼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是一直以來都想要跟她上牀的!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真是腦子糊了漿糊了!
“我不想要!”
辛曼馬上就嚴詞拒絕,下意識的就想要扯一旁的毯子,但是已經有一隻手先於她拉過毯子蓋在了她的腰上。
薛淼坐在牀邊,雙手按上了辛曼的腰,“以後別動不動就脫衣服的,女孩子家要懂得矜持。”
辛曼:“……”
在三秒鐘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又被調戲了,而且還還被說教了。
薛淼隔着毯子給辛曼按着腰,根據手勁放輕了手上動作。
辛曼感覺到薛淼的大掌,就隔着一層薄薄的毯子,不輕不重地按壓在自己的腰上脊背,身體內無端就起了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電流。
“你不用……這麼……細緻……嗯。”
辛曼都差點被自己出口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天啦,這是她自己的聲音嗎?好陌生,急忙就閉緊了嘴巴,一生都不吭。
薛淼注視着辛曼粉嫩的耳朵尖,壓了壓體內那種衝動。
他原本也沒想要幫辛曼按摩多長時間,最多十分鐘,也是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不過,實話實說,薛淼的按摩手法真的很專業,辛曼剛纔整個後背都是痛的,但在薛淼的按摩手法下,不一會兒就不是太疼痛了,而且有點昏昏欲睡。
不知爲何,辛曼真的覺察到和薛淼似曾相識。
十分鐘後,薛淼俯身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熟睡中的辛曼,幫她掖上了被子,在她的側臉耳側的位置輕吻了一下,然後拎着醫藥箱轉身走了出去。
辛曼對於薛淼似曾相識的這種感覺,並不是錯覺。
她曾經見到過薛淼。
在兒時的時候,見過兩次。
第一次見面,辛曼也就是才十二歲,她第一次,初潮。
她從洗手間跑出來,忽然就慌了神了。
她不懂,因爲和母親之間的不愉快,也從來沒有問過母親,看着馬路中熙熙攘攘的人羣,撲向剛剛在路邊買了奶茶走過來的宋南驍,臉有點紅,“我……想回家了。”
那個時候,跟在宋南驍身後的,就是薛淼。
薛淼注意到這個小丫頭,但是,辛曼卻沒有注意到薛淼,她細小的心思,全都放在身邊的宋南驍身上。
以至於現在,她從來都不記得,那個時候,其實有一個白衣少年,將她的懵懂情愫到深愛的過程,都是看在眼裡的。
………………
辛曼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窗口灑進來的細密陽光,跳躍着,灑落在窗臺上一盆綠色盆栽上。
這是辛曼第二次在薛淼的別墅內醒來,第一次是因爲發現祁封紹的醜事借酒澆愁,結果就醉酒醉到薛淼別墅裡來了。
這第二次,她腦海中清醒的很。
辛曼洗漱過後,看了一眼時間,剛好七點鐘。
她開了門下樓,來到樓梯上,就剛好看見在餐桌旁邊坐着的父子二人的身影。
薛淼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俯首看着一份試卷,薛子添提心吊膽地站在一旁,揹着手,低着頭,潛心認錯的模樣。
是一份數學試卷。
在卷頭上用紅筆寫着的61分的這個分數,也實在是惹人注目。
“早,”辛曼走過去,順便貓了一眼,緩解氣氛地說,“不錯哦,及格了。”
因爲她之前問過秦可顏,說薛子添的數學最爛,基本上都不及格。
薛淼沒有擡頭,聲音緩緩淡淡的傳過來,“一百五十分滿分。”
辛曼:“……”
薛子添恨恨的看了辛曼一眼,知道這個女人就不安好心,雪中送炭不會,火上澆油倒是一把好手。
薛淼看了一下他的錯題,在卷子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問:“你是不是不想上學了?”
前些天,薛子添的班主任就已經打電話給他了,說如果孩子沒有天分在學習上的話,那就不必要一直耽誤時間在學校,能夠出去上技校或者是小中專。
不過,這些話沒有跟薛淼說的這麼明白,應該一來是知道薛淼的身份,二來,學校在圖書館和體育場擴建中,也有不少是薛氏的投資,就連教育局的局長都要敬薛淼三分,也就不用提一個小小的初中班主任老師了。
薛子添低着頭,“沒不想上。”
“沒不想上?沒不想上怎麼每次聽老師反饋的時候你都是勸退這種話?”薛淼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怎麼你想要家裡找關係讓你進重點初中,再找關係進重點高中,那走進社會呢?也要靠家裡的關係?”
薛子添擡頭,眼睛裡已經帶上了幾分倔強,“我沒有想要靠家裡的關係!”
原本,薛子添可以順着薛淼,反正他是他老子,想怎麼訓他就怎麼訓他,可是現在,他不想配合,人後薛淼吵他訓他,根本就是因爲辛曼在場,他不想讓辛曼聽見薛淼吵他。
“我知道你覺得有我這個兒子覺得丟人,覺得是薛家的敗筆,”薛子添說着就轉過身向門口跑去,“你們不想管我,隨你便,我也不需要你們管我!”
門外的秦特助剛好拿着文件夾走到門口,擡手剛準備按門鈴,門就從裡面打開了,薛子添一股子猛勁兒差點把他撞了個踉蹌,手中的文件夾掉落在地上。
“誒……”
薛子添好像是一顆小*似的,一下子就竄出了別墅。
他走進門,“頭兒,小少爺他……”
秦晉的話一下子頓住了,他好像是看見了辛曼……
難道是頭兒和辛曼的關係已經完全公開了?要不然辛曼爲什麼會在橡樹灣的別墅裡面?
在橡樹灣的家政阿姨剛剛從廚房裡端着餐盤出來,沒了薛子添還挺奇怪的,“小少爺呢?剛纔還趁着我在煎培根的時候偷吃,去樓上了麼?”
薛淼不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家政阿姨負責薛子添的飲食,這次算上辛曼,做了三個人的早餐。
“不用管他,”薛淼將試卷放在一邊,“劉姐你也吃飯吧。”
辛曼拉開椅子坐下來,順手拿起薛子添的試卷看了一眼,這張卷子並難,不過薛子添這個孩子錯的也真的是有點離譜了,簡單套公式的題目也能寫的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他腦袋瓜裡想的是什麼。
她將試卷放在一邊,清了清嗓子,“你兒子這是離家出走了,真不去找?”
薛淼淡然地吃着早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辛曼,“那你去找?”
“爲什麼要我去?”辛曼聳了聳肩,“又不是我兒子。”
她要是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那不用買竄天猴都要上天了。
不過,辛曼能感覺到,薛淼還是惦記着薛子添這個小惡魔的,雖然上樑不正下樑歪,但是父子親情濃於水。
吃過飯,上車之前,薛淼就先對別墅裡的家政阿姨囑咐道:“如果小少爺回來,給我打個電話。”
“是的,先生。”
………………
和大老闆一起上班的感覺,辛曼原本粗神經的沒有察覺到,直到車子停在薛氏大廈門口,辛曼開了門想要下車,腿向外伸了一半,看見在薛氏大廈前面經過的兩個同事,一屁股重新坐了回來,將車門又重新關上了。
薛淼挑了一下眉梢,“怎麼?”
辛曼笑了笑,比了一個手勢,“您先請。”
薛淼看着辛曼的小臉,就知道她心裡的小算盤,卻也沒有點破,先開了車門下車,走到路邊的員工紛紛駐足,“薛總好。”
辛曼等到秦特助把車開到薛氏的地下停車庫內,才從車內下了車。
秦特助在後面叫了一聲辛曼:“辛小姐。”
辛曼轉過頭來,“有事?”
秦晉笑了笑走過來,“你跟頭兒什麼時候玉成好事了?剛纔就向跟你說恭喜了,現在說也不晚吧。”
辛曼:“……”
玉成?
是玉碎吧。
辛曼看着秦晉笑的這個模樣,就知道,領證的事兒這個薛淼的忠實下屬肯定知道。
“秦特助,你過來一下。”
秦特助愣了一下,不知道辛曼忽然叫他過去有什麼事。
辛曼笑的特別純真無害,臉上明媚亮眼的笑都讓秦特助愣神,“辛小姐,您有事?”
辛曼向前傾斜了一下身體,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在秦特助肩膀上拂了一下,“你這邊有灰,給你拂去了。”
“謝,謝謝總裁夫人。”
秦特助不留神就被辛曼的電眼給電了一下,等到辛曼踩着高跟鞋妖嬈地走進電梯裡,都還沒有移動一步。
辛曼進了電梯,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咖啡色的男士錢夾,打開看了一眼,把裡面的身份證給拿了出來,到了樓上,直接把錢夾在失物招領處掛失。
身份證嘛,直接給薛淼的前臺就好了。
而一不留神被辛曼順走了錢包的秦特助,現在還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摸着腦袋,掐了自己一把,想着剛纔那一幕,不是辛曼吃錯藥了就是自己吃錯藥了。
然而,這一幕卻都被另外一個人完完全全看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