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053 難道男女通吃?

“好,我知道了,這批貨先不要入庫,檢查之後再說。”

薛淼掛斷電話,便將手機遞給了身後的秦特助。

“今天上午的會議先推遲,”薛淼擡手鬆了一下領口,“秦晉,你給悠然居那邊打過電話了沒有?”

秦特助說:“打過了,已經說過了,頭兒你一會兒就過去。”

薛淼來到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來,將最上面的兩分文件拿過來,簽字筆簽字。

在辦公桌下面的辛曼呼吸都快要停住了。

薛淼熨帖齊整的褲腿就在自己面前不過兩臂遠的地方,一擡腳就能踢到她!

辛曼向後縮了縮,覺得腿麻了。

薛淼的秘書就在這個時候,匆忙之中走進辦公室,“剛纔辛小姐來了,我讓她在您的辦公室等……”

但是人呢?

秘書也很詫異,剛纔明明是請進來了,自己就去了一趟茶水間,怎麼回來就沒人了?

“應該是去洗手間了吧,”女秘書自言自語了一聲,“我去洗手間看看。”

秦晉嘀咕了一聲,“洗手間?這辦公室裡不就有洗手間麼?”

薛淼沒有多在意,右手執筆,黑色的筆尖在紙上沙沙寫下名字,餘光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個銀白色的包裝袋,他的手指頓了一下,視線停留在這上面。

是一個安全套。

他皺了皺眉,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剛剛俯身想要撿起來,卻看見從辦公桌下瑟縮地伸出來一隻手來,食指和中指一夾,飛快的將安全套給拿了進去。

薛淼:“……”

躲在辦公桌底下的辛曼簡直是要嚇死了。

她竟然將抽屜裡的安全套給帶出來了,讓薛淼看見了那還了得?肯定就知道是有人在翻他的抽屜了,所以,她想都沒想,就伸手將安全套給撿了回去,提起的心也就放在了肚子裡。

秦特助正在跟薛淼彙報今天的行程,同樣的話問了第三遍,結果頭兒都是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頭兒?”

薛淼回過神來,脣角已經不經意地向上彎起一個弧度來,“待會兒讓設計小組的人過來我辦公室開會,不用去會議室了。”

“啊?”秦特助愣了一下。

不是說了推遲會議了麼?怎麼又忽然要來辦公室開了……

他張了張嘴,口中的話還沒問出來,秘書再一次匆忙進辦公室,“那個……辛小姐沒有找到,我要不然給辛小姐打個電話……”

薛淼擡手打斷了秘書的話:“先不用找了……”

他已經找到了。

………………

辛曼在桌子下面蹲了十分鐘,腿就開始麻。

但是,薛淼還是沒有一點要出去的意思,專心致志跟底下的員工講起設計方案來了。

二十分鐘後,這種龜縮的姿勢真是難以忍受,內心已經將薛淼罵了八百遍,索性就小心翼翼地脫了鞋子,也顧不上自己穿着了,直接就靠着坐在了地上,不過動作有點大力氣有點大了,將辦公桌生生向後推動了一釐米。

辦公桌在地面上發出一聲短促令人牙酸的聲響。

正在講解設計稿的設計師口中的話頓了一下,無端地打了個哆嗦,他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聲音,分分鐘讓人繳械投降。

薛淼端起桌上的茶盞,向後靠在椅背上,眼角向上挑了一下,“繼續。”

以辛曼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薛淼的下巴,隱約可以瞧見一點嘴脣,薄削的脣,從顴骨到臉頰再到下頜線流暢的線條,不可否認,周多多說的對,薛淼是真的有一副妖孽的好皮囊,而且多金,怪不得報社的社花劉晶晶都想要被他潛規則,有錢有顏,幹嘛不屈從啊?

這句話分明就是說給辛曼她自己聽的。

辛曼一個小人跳出來附和:對啊,有錢有顏,幹嘛不屈從啊?而且從他的面相來看,就知道器大活好,牀上功夫肯定強大!

另一個小人衝出來,啪啪啪啪左右開弓給了她兩個耳光:如果屈服於自己的淫-欲,那人和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古語說的好: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辛曼心裡兩個小人正在吵架,忽然聽見頭頂上的人輕咳了一聲,擡腳的同時就差一釐米就觸碰到她的手臂!

“這個方案大體上可以,但是細節太過潦草,如果滿分一百分的話,勉強及格。”

薛淼對於手下的工作十分嚴苛,不過就算是嚴格之下的這個分數,直接就個在座的設計小組判了死刑,如果有一個設計勉強才能打一個及格分的話,那麼不能說他與薛氏這個大企業的分紅獎金無緣,恐怕在薛氏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工程,必須要拿出你們百分之百的精力去用功做,”薛淼在設計圖上劃了一筆,“給你們三天時間出來,三天之後,我要看到一份我可以打八十分的設計稿,都退下去吧。”

“是。”

設計小組的人魚貫而出,不約而同地都抹了一把汗。

本想着會議往後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裡將設計構思重新完善一下,卻沒想到竟然提前開,而且還是在總裁辦公室裡。

不過有點疑惑的是,總裁貌似心情不錯?

………………

辛曼在辦公桌底下等,左等右等終於等到薛淼去了衛生間,從辦公桌底下爬了出來,將兩條腿伸直,雙手握成拳頭輕捶着。

真特麼的磨蹭。

一個堂堂的總裁,耽誤別人的時間不說,辦事效率還這麼低下。

辛曼扶着辦公椅站起來的時候都十分艱難了。

她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趁機出去的時候,辦公室內洗手間的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薛淼擡步走出來,就看見辛曼剛剛站穩,不着痕跡的將後腰靠在辦公桌邊緣,來支撐腿上的力量。

辛曼忍着兩條麻木到沒有知覺的腿,向着薛淼笑了笑,“薛總,我們宋主編說讓我過來負責有關創刊《星海》雜誌的事務。”

薛淼微頷了一下下巴,擡手將袖口的袖口解開一個,捲起半邊衣袖,“嗯,等一下讓秦特助把悠然居的資料給你,還有……”

他在經過辛曼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與辛曼剛好擦肩。

“你對於書法家王煥有多少了解?”

“哈?”

辛曼對於書法家王煥壓根就不認識,如果不是知道這一次薛氏收購報社之後,創刊的《星海》雜誌是要請來這個書法家王煥來題詞,她壓根都不知道原來書法界還存在着這麼一號人。

“讓秦晉把他的資料給你,你看一下,一會兒我們就是去他的書法社悠然居。”

辛曼聽着薛淼的這種語氣,莫名地覺得不舒服。

雖然沒有責問,但是這應該是必備功課的。

她動了動脣,“薛總,我知道這一回……”

“頭兒,剛剛查到了,”秦晉推門而入,“我剛剛調取了監控,發現辛小姐是在半個小時之前進你辦公室的,沒出去過,就在這裡面,不是去衛生……”

他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辛曼,一下子瞪直了眼。

“辛小姐?”

辛曼沒想到秦晉竟然去調監控了,現在想要爲自己辯解也不好辯解了,只好笑了一下:“呵呵。”

………………

上午十點二十分,薛淼偕同辛曼上了車。

秦特助將兩份資料交給辛曼,“這就是這個書法家和悠然居的資料。”

“好的。”

辛曼單手插着外衣口袋,在將手拿出來接秦特助遞過來的文件夾的時候,無意中將口袋中的紙巾帶掉了出來。

和紙巾一塊兒掉下來的,還有……一個白色包裝的安全套。

秦晉俯身幫辛曼撿紙巾的動作頓了頓,爲了顧全女人家的面子,還特別動了小動作,將安全套掩在了紙巾下面,遞給了辛曼。

“謝謝。”

秦特助看了一眼辛曼,又看了一眼辛曼身後倚着車門而站的薛淼,嘿嘿了兩聲,“不用謝。”

辛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裡想這是你家老闆在辦公桌裡掩藏的安全套,你應該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他而不是看我!

算了。

辛曼走到薛淼面前,從外衣口袋裡將安全套給拿了出來,“喏,這是給你的。”

秦晉瞠目結舌。

天啊!

頭兒送辛曼鮮花也就算了,現在辛曼竟然反過來送頭兒……安全套!這也進展的太快了。

不過剛見面就領證了,什麼也沒有這方面快,反正婚內怎麼樣都不算是耍流氓。

薛淼低首看着辛曼手掌心的白色包裝袋,挑了一下眉梢,沒有接。

頭頂的陽光燦爛明媚,一點都不像是在深秋初冬時節的太陽,金燦燦的光反射在辛曼手掌心的小包裝袋上,發出微刺目的光芒。

辛曼皺眉,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就把這東西給薛淼塞在他的外衣口袋裡了,拋下一句“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便先上了車。

其實她心裡有點忐忑,就在剛剛自作主張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將東西給薛淼放口袋裡,就能感覺到薛淼拂在她額上的溫熱呼吸,恍然間就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辛曼心裡想,這種超過安全距離的舉動以後還是不要做了。

薛淼當然是知道這是什麼,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辛曼回把這種東西送他,送安全套?

“你是在邀請我麼?”

辛曼上車的動作一頓,差點就踩空了。

邀請個頭!

這是物歸原主好麼?

薛淼向上勾了勾脣角,“好的,我收下了。”

“……”

辛曼轉過頭來看着薛淼的眼神已經像是噴火了,那種有話想說卻又好像被扼住脖子說不話來的感覺,真的是很憋屈。

實際上,這個安全套是如何跑到薛淼的抽屜裡的呢?是一個下屬在遞上來文件夾的時候,在裡面夾着自帶的。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

在車上,辛曼着重看了一下薛淼給她的資料,悠然居已經有百年曆史了,是這位書法家王老先生從自己的父親手中接過來的,他的父親是清末的一位有名的書法家。

這回的確是辛曼孤陋寡聞了,竟然連這個王煥都不知道是誰。

一路上都很安靜,秦特助在前面開車,過了高架橋向下一段路堵車,車輛走走停停十分慢。

他從後車鏡看了一眼薛淼,“頭兒,你休息一會兒吧,還要一段路。”

薛淼這兩天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昨天晚上只睡了四個小時,看起來明顯就有點精神不濟。

辛曼跟薛淼坐在後座上,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薛淼,發覺他眉眼之間的確是有很濃重的疲態。

過了十多分鐘,道路纔開始疏通。

車輛起步,辛曼看着資料上的文字,忽然就覺得肩膀上重了一下。

“……”

以前只聽說過女人困了靠在男人肩頭的,倒是沒有見過男人會睡死了靠在女人肩膀上的。

辛曼直接就用一根手指頭戳着薛淼的肩膀,把他給推開了,讓他倒在另外一邊的靠枕上,然後火速向旁邊挪了挪。

秦特助從後視鏡裡看着這一幕,也是挺無語的,想要開口說兩句話,也找不到應該的用語,索性閉了嘴。

………………

薛淼的的確確是睡着了。

等到車子停在悠然居門口,他都在枕着一個靠枕,閉着眼睛。

秦特助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趕在辛曼之前下了車。

辛曼沒辦法,只好湊過去叫薛淼,“嘿,薛總,咱們到站了。”

薛淼睡眠很輕,剛纔停車的那一瞬,他就已經醒了,原本就是半夢半醒的淺睡眠,可是,當脖頸上拂過辛曼的呼吸的時候,他剛想要睜開的眼睛就重新又閉上了。

“喂!”

辛曼推了推薛淼的肩膀,“到了悠然居了,你醒不醒?”

薛淼依舊是沒動靜。

如果現在辛曼還不知道薛淼的意思,那她就太傻了,都已經開口叫人了,卻還是睡的這麼死,不是裝死就是真死。

辛曼直接伸手掐着薛淼的鼻子。

呵呵,看你呼吸不上來還醒不醒。

結果就在下一秒,薛淼就猛地向上擡起頭來,嘴脣準確無誤地碰上了辛曼的脣……

這種細膩的觸感,辛曼完全僵化在座位上……

三秒鐘後,辛曼眨巴了兩下眼睛,猛地從車座上跳了起來,頭嘭的一聲撞上了車頂,“啊!”

她揉着頭,感覺眼淚都給疼出來了。

透着一層薄薄的淚膜看向薛淼,這男人卻好像是剛剛睡醒的模樣,一雙明明是很深邃幽翰的雙眸噙着一抹不解,偏頭看了一眼車窗外,手指推了一下眉心,“到了?那下車吧。”

辛曼揉着腦袋。

真能裝。

比她能裝多了。

她雙眸中一閃而過一道亮光,在薛淼手放在車門上還沒有打開之際,忽然就在轉身的時候一下子栽了回來,一下子撞在了薛淼的身上,手剛好就是扶在他的敏感部位。

薛淼看着辛曼的這個姿勢,皺了眉:“你在幹什麼?”

“抱歉,我剛纔腳滑了一下。”

辛曼撐着真皮座椅想要起來,結果這一回比剛纔還要更重的摔了下來,這次調整了角度,下巴直接就撞在了剛纔手肘觸碰的敏感部位。

薛淼:“……”

“啊,不是,你……”辛曼察覺到脣邊這個敏感部位有逐漸脹大的趨勢,一下子慌了神,從不結巴的她也開始有點結巴了,“那個……你腿夾着我頭髮了,你擡一下腿……”

薛淼動了動腿,才發現辛曼並不是頭髮壓在他大腿下面了,而是掛在他的拉鍊上了。

褲子拉鍊上……

辛曼覺得她肯定是被自己坑了,留着長頭髮就是爲了掛男人的褲鏈的。

薛淼擰着眉,一隻手搭在辛曼肩膀上,制住她亂動的身體。

辛曼伸手就去解頭髮,觸碰到一點拉鍊的邊緣,感覺到指尖一涼的同時,聽見來自於頭頂上的一聲倒抽氣聲,她擡眼,就看見就在自己脣前不過三釐米的距離,支起了一個小帳篷,臉上的紅暈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你別亂動!”

薛淼已經被辛曼惹出了一身的躁火,他盯着趴在他腿上的這個女人的後腦勺,這女人真不是故意的麼?

肯定是故意的,不過沒有想到過頭了。

薛淼看着辛曼青蔥手指覆在拉鍊上,心頭的火被猛地勾了起來,強忍着,動了動腿。

辛曼保證,她現在絕對不是故意的了!

她的長髮完全卡在拉鍊裡了,手指拉了半天也沒拉開,調整了一個角度,“那個……薛總你能不能把拉鍊往下拉一下,我好把頭髮給抽出來……我保證不亂看!”

辛曼這個角度看不見薛淼臉上的表情,便索性自己動手,摸到褲鏈拉鎖,然後向下拉了一公分的距離,手指一不小心就觸碰到那個越來越明顯的輪廓,心臟陡然間都停止跳動了……

就在此時,身後的車門忽然開了。

秦特助心裡尋思着這倆人怎麼一直不下車,開了車門就叫:“頭兒,你和辛……”

他的話一下子頓住了。

目光所及,此時此刻,辛曼正半跪在薛淼的雙腿中間,一隻手拉着褲鏈向下拉……

………………

辛曼和薛淼一前一後下了車,不約而同地都是先找洗手間。

前者只是覺得臉頰燙的不行,想要去洗把臉,而後者的話……

秦晉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辛曼在洗手間洗了三次臉,冷水潑在臉上,才隱約感受到臉上的火熱發燙褪去了一些,看着鏡面中的自己,一張臉紅的好像是番茄似的,心臟還跳的特別快,神經末梢都被聯動着顫着。

冷靜,辛曼,冷靜。

辛曼在心底告誡自己,現在就是要以靜制動,千萬不能自己先亂了心。

她特別在洗手間多停留了兩分鐘,想要等到對方從男洗手間出去之後再出去,避免一出去就看見對方尷尬。

但是,等到辛曼從女洗手間出去的時候,正巧看見薛淼從男洗手間出來……

辛曼腳步一頓,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先擡步走了出去。

薛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眸之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在情慾鼎盛時期的暗光。

這個丫頭,倒是越長越有趣了。

悠然居坐落在C市山腳下,依山傍水,環境十分好,也是C市的一處風景點,不過一般只開放前面的一處院落,後面還是供王老先生和弟子們研習學術的。

有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秦特助上前,“我們之前和王老先生通過電話。”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是季老爺子的外孫吧,請進。”

辛曼臉頰已經散去了一些燥熱敢,跟在薛淼身後,通過一處曲徑,來到後面的一處院落。

深秋時節,地面上紛紛揚揚壓着一層厚厚的落葉,枝頭上殘留的幾片葉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後面是一排古色古香的廂房,中年男人將兩人帶到一個廂房內,說:“二位稍等。”

硃紅色的木椅,紫檀木桌,辛曼在桌邊走了一圈,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手中捧着一個茶壺托盤,放在矮几上,沏了兩杯茶,俯身給端到辛曼和薛淼面前,低眉順首,“請慢用。”

在這個穿旗袍的女人給辛曼端茶的時候,她特別多注意了一下這個女人的面容。

櫻桃小口,鵝蛋臉,杏眸瓊鼻,倒是一個古典長相的美人胚,腰肢纖細,翹臀,走過神身上帶着一陣幽香,很是沁人心脾。

在給薛淼面前端茶的時候,薛淼說了一聲謝謝,這個女人耳朵尖都帶上了一點粉紅,聲音柔軟的恨不得能成了一灘春水。

“美女。”

辛曼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低眉順眼地說:“柳雯。”

這個名字好聽,一聽就是古色古香,和這個悠然居很配。

辛曼緊接着就問:“你有男朋友沒?”

柳雯臉一紅,搖了搖頭。

辛曼撐着下巴,笑靨如花,“那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既然相見就是緣,以後我們也常聯繫。”

站在薛淼身後的秦特助頓時就一口氣梗在了喉頭。

沒想到……頭兒找的這個夫人還是男女通吃?

興許是辛曼的言辭太過於懇切了,這個靦腆的古典美人就給辛曼留了手機號,辛曼作爲記者,習慣隨身帶着紙筆便利貼,將一張嫩綠色的便利貼撕下來折了一下,放在薛淼面前。

“這是送你的。”

“哦?”薛淼端起茶盞,用茶蓋拂了一下上面漂浮的翠色葉片,“爲什麼給我,不是你自己要的?”

辛曼嘖嘖脣,喝了一口茶,“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咯,而且那姑娘確實長得漂亮,你眼光不錯哦。”

秦特助:“……”

這位總裁夫人心真大。

薛淼也不辯解,拿起這個便利貼遞給站在身後的秦特助,“收好了,是辛小姐送的。”

“是。”

古典美人離開之後,辛曼看了三次時間,一次過去十多分鐘,轉眼就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辛曼轉過頭來,敲了敲桌面,託着腮看向薛淼,“你確定王老先生知道我們來了?”

薛淼等了這麼久,倒是一點沒有顯露出不耐煩,一杯茶喝過之後,又將已經快要冷掉的茶壺,放在桌上的一個陶瓷爐上,點了火,茶壺中的水只是微溫,他便將茶壺拿了下來,給辛曼倒了一杯熱水。

“王老先生肯定知道,不過來不來見就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辛曼愕然,“你不是之前有打過電話約好了麼?”

“對,是打過電話,”薛淼霍然擡眼,剛好就撞上辛曼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但是王老先生沒同意見面,是王老先生的管家接的電話。”

辛曼:“……”

她揉了揉太陽穴,“那……今天來悠然居,是爲了道謝麼?”

《星海》雜誌創刊的話,王老先生題詞,這個名號說出去不可謂不響亮,就好比是產品營銷的話,在未上市之前就給它搞定了一件超好看的包裝。

薛淼翹起腿,風雨不動穩坐泰山的模樣。

站在薛淼身後的秦特助解釋說:“不是爲了道謝,而是要請到王老先生給題詞的。”

“題詞?”辛曼陡然間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報道,“不是已經題詞了麼?”

辛曼問完這句話,再想想現在開車一個多小時來到悠然居,結果還被人家給晾着,她就明白了。

她也是記者,爲了賺錢給一些大公司企業寫一些虛張聲勢的新聞,也並不是說沒有,至於說《星海》雜誌的這一則新聞,肯定就是要抓住這其中的——“請王老先生題詞。”

至於說請到了沒有,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而且,在這則新聞後面卻並沒有曝光王老先生的題詞筆跡,而且最近一直是處於一個懸空的狀態,業界有人紛紛議論這本即將創刊上市的新雜誌。

她這麼想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薛淼,“你真大膽,那要是這位王老先生不給雜誌題詞呢,你牛皮都吹出去了。”

薛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悠然品茶。

身後的秦特助憋不住了,“頭兒從來都不吹牛皮。”

辛曼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要來個三顧茅廬吧?”

豈止是三顧茅廬。

今天等的這兩個小時算是廢了,在這裡等到中午吃飯的點,結果人家老先生和以爲昔日好友去野炊去了。

第二次是隔天下午過來的,又是等了一個多小時,人家老先生腰痛病犯了,泡溫泉去了。

第三次是第三天早晨過來的,索性沒在家。

辛曼抱着手臂,她並不是屬於急性子,但是這麼三次也有點受不了的,反觀薛淼,氣定神閒,每天來到悠然居這邊,喝喝茶,看看院落中的流水花鳥。

這樣周而復始了一個星期,辛曼覺得自己從剛來時來到這裡的棱角都給磨平了,剛開始看見依山傍水環境清幽,聽着樹上鳥鳴聲,都覺得是一種享受,而現在,就跟照相館裡照一寸兩寸證件照的時候後面的那一塊掉色的紅布一樣,毫無感覺。

偏偏,薛淼還就喜歡帶着她過來,她推脫不來的話,也有宋主編糖衣炮彈地催着她過來。

一直到下個週一,報社寫字樓基本上已經騰空了,報社裡的員工全都搬到了薛氏大廈的一層。

也不夠得上是一層,只是在一層裡面佔據了一半,另外一半是空着的。

辛曼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馬大哈周多多給收拾了,亂七八糟堆了一個儲物箱,裡面化妝盒能和鞋盒堆在一塊兒放着。

她花了一個上午收拾自己的辦公桌,順帶把原來寫字樓辦公桌上擺着的一盆小仙人掌放在了電腦旁邊。

辛曼的位置不錯,臨窗,擡眼就能夠看得見天空,但凡是沒有烏雲蔽日的時候就可以享受陽光,在冬日裡是一個絕佳的所在。

周多多問:“你明天還要跟着薛總出去?”

辛曼無奈地聳了聳肩,“對……”

而且還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周多多感慨:“多好啊,能整天見到薛總那張驚爲天人的面龐。”

“……”

辛曼皮笑肉不笑的爲周多多補上一句:“對,能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每天面對薛淼那種淡然溫潤的臉,辛曼真不知道久而久之會不會有審美疲勞。

眼看着《星海》雜誌裡面的文章和新聞都已經定稿印刷了,結果封面上的題詞還沒有,呵呵,可千萬別到了最後鬧一個大烏龍。

周多多在辛曼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整天跟着薛總啊,頂頭上司啊,要是普通員工,平常在公司都不一定能見的着。”

“那咱倆換吧,你跟着薛淼去那個悠然居,等什麼勞什子的王老先生,我在公司裡喝着咖啡刷這網頁。”

辛曼正收拾東西想要出去,周多多忽然一把拉住了她。

“還記得上回給警局的那個資料麼?”

辛曼腦子裡轉動了一下,“嗯,記得。”

那個是匿名發過來的一個手機拍攝的視頻錄像資料,那天晚上原本說是辛曼和周多多一起去將資料交給警察局的,但是她不舒服,便只有周多多一人去了。

“我覺得有點問題。”

周多多拉着辛曼坐下來,說:“當時我給了警察,警察第二天就去魅吧了,不過他們裡面的人全部都矢口否認有幫派之間混斗的場面,歌舞昇平的。”

“呵呵,那視頻難不成還是造假的?”辛曼冷笑了一聲,“除非警察是傻子,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相信那些人說的,空口無憑。”

“呃,”周多多攤了攤手,“警察就是信了。”

辛曼:“……”

周多多接着說:“我是走財經方面新聞的,昨天跟着兩個朋友去魅吧喝了點酒,一直待到凌晨,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還挺規範的。”

規範個鬼。

辛曼她曾經就是盯那個酒吧盯了三個多星期,裡面一丁點的貓膩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周多多還想動動脣說什麼,辛曼已經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得了,這事兒交給我吧,我問問酒吧裡的朋友。”

她已經做了暗訪記者好幾年,在人脈方面也積累了有一些人,就比如說,警局裡面就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女警蘇景歡,原來是學校裡面的系花,現在是警隊裡的警花。

辛曼下了班就給蘇景歡去了一個電話,“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 шшш_ тт kān_ ¢o

蘇景歡雖然長得比較小家碧玉,但是性格很爽朗,一聽辛曼這句話,當即就把她的客套話給戳穿了,“得了吧你,有事兒就直說,別整那些沒用的拐彎抹角。”

蘇景歡今天晚上值班,辛曼知道這人是鐵定約不出來了,乾脆就在外面的店裡買了兩份咖哩雞飯帶去警局。

警局裡面有一個專門的值班室,辛曼拎着東西進去的時候,在門口的一個老大爺叫住了她。

“幹嘛的?”

辛曼指了指手裡印有某快餐logo的塑料袋,“送外賣的。”

進了值班室,蘇景歡就罵了辛曼兩句,拿起座機電話給門衛處打電話,“張叔,剛纔那是我朋友,進來找我的。”

蘇景歡穿着一身警察制服,襯衫紮在褲腰裡,因爲剛剛洗了頭髮,頭髮在肩頭散着,看起來既嫵媚又有英氣。

辛曼託着腮打趣她:“你長得這麼可人疼,搞得我都想要制服誘惑了。”

“滾。”

別看蘇景歡人長得漂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曾經獲散打地區級第一名,辛曼的小擒拿手還是跟尚且在警校之中唸書的蘇景歡學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吃過飯,辛曼便將魅吧那場火災的事兒給說了。

蘇景歡正低頭找髮圈,頭髮散落在肩頭,聽見辛曼口中火災兩個字,猛地擡起頭來,“魅吧?”

辛曼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那兒,我之前去那兒蹲點蹲了兩個星期,就是打聽到在那裡有非法違禁藥品的交易,結果那回被……”

“反正是沒搞成,還差點被人給弄殘了,後來出了火災那事兒,我報社有一個朋友有人發了一封匿名視頻,裡面就把當時火災現場用手機給拍下來了,壓根就不是新聞上說的什麼意外失火。”

蘇景歡找了一個黑色的髮圈把頭髮紮起來在腦後,神情也嚴肅了一些,“你拿來給我看看。”

辛曼開了視頻,將手機遞給蘇景歡。

視頻很短,蘇景歡很快便看完了,雖然是用手機隱蔽拍攝的,但是當時在魅吧後倉庫附近的這個械鬥的場面卻是很清晰。

“這是誰傳給你的?”

辛曼踮了踮腳尖,“匿名的,而且並不是發給我的,是發給我一個同事的。”

蘇景歡按了暫停鍵,將手機給辛曼看,“你看這邊,拍攝的這個角度,一看就是從樓層的二樓偏右的方位拍攝的,就比如說,”她說着就站了起來,在桌面上比了一下,向後退了兩步,拉過一把椅子攔在面前,“就是我站在這裡和桌面之間的這個方位。”

說完,她就轉過來看着辛曼。

辛曼經蘇景歡這麼一說,才突然回憶起來。

“這麼說的話……”辛曼頓了頓,“你說,這個拍視頻的,是在二樓的貴賓區?第……204還是205號包廂?”

因爲辛曼當初花時間花精力,搞到了魅吧酒吧內的地域分佈圖,也事先熟記了一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位置是貴賓區的兩個房間,而且還是兩個有着固定貴賓的貴賓房。

蘇景歡聳了聳肩,“所以,你也知道了,這肯定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的事兒,也怪不得我們這邊負責的警察不查了,要萬一真是要查到什麼不該查的,那吃不了就兜着走了。”

是的。

今天周多多在把這個基本情況告訴辛曼的時候,辛曼就已經猜到了,肯定是私下裡疏通好了,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秘而不發。

蘇景歡將椅子拉過來,反過來坐在椅子上,從抽屜裡拿出一面鏡子來,在臉上塗上乳霜。

辛曼趴在桌子的另外一邊,問:“去不?”

蘇景歡塗抹過乳霜之後,將卡劉海的卡子摘下來,站起身來,衝着辛曼眨了眨眼睛,“等我換個衣服。”

辛曼笑了。

她就知道,蘇景歡這人跟她一樣,沒什麼優勢沒什麼特別特別引人注目的閃光點,就一點——愛管閒事。

所以,辛曼當了記者,蘇景歡當了警察。

………………

過了十點,對於夜場亦或是酒吧,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從門口進來,就是一陣轟隆隆震耳欲聾的吵鬧聲。

辛曼和蘇景歡兩個女人進來之後直奔吧檯,蘇景歡打響指要了一杯血腥瑪麗,辛曼要了一杯白蘭地。

蘇景歡撥了一下手指上的一枚指環,勾手讓辛曼靠近,“今兒晚上的這事兒,你看着,我建議你別往報紙上寫,不安全。”

辛曼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我有分寸。”

漂亮的單身女人在夜場裡,就很招人。

辛曼上一次混進貴賓區,就是用一身露背的緊身裙外加上嫣紅脣勾搭上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等到進了貴賓區就找個藉口把人給甩了。

但是,現在和蘇景歡兩個人一起,根本就用不着走那種下下策。

兩人坐下不一會兒,還沒有等到一杯酒喝完,就已經有人過來搭訕了。

辛曼低頭看手機,餘光落在大理石的吧檯邊緣,忽然眼簾之內出現了一個閃着妖冶的淡藍色光芒的杯子底座,她手指一頓,淡淡然地將手機放回大衣口袋裡,擡眼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男人,有點混血的味道,頭髮微卷,開口是蹩腳的中文:“美麗的小姐,能請你喝一杯麼?”

夜場裡,男人送給女人酒,無外乎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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