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從薛氏大廈出來,看見祁封紹竟然還在門口等着,不過那一束鮮花,因爲剛纔的拉扯,已經顯得有些落敗了。
祁封紹叫了一聲曼曼,辛曼沒有理會。
他便快跑了兩步去拉着辛曼的手腕:“曼曼,你不能沒有證據,就這麼一棒子把我給打死了,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過二心。”
是的,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對於辛曼,纔是真正的喜歡,其他女人都是逢場作戲,如果辛曼能讓他碰的話,那他絕對就不會在外面偷腥!
辛曼聽祁封紹的這話,倒是笑了。
“原來你要的是證據?”
證據?眼見爲證,她的這一雙眼睛都看見了還不算是證據麼?
辛曼現在真後悔沒有在家裡裝上攝像頭,將祁封紹的齷齪事給拍下來!
現在她想起來,被她瞧見的那只是一次,還不定之前有過幾次,想起來就覺得噁心,想要把天海公寓的家裡牆都給拆了,從裡到外全都重新裝修一邊。
祁封紹一時沒明白辛曼這句話的意思,就在微微愣神的時候,辛曼已經扯脫了他的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車屁股後面冒出一連串的尾氣,他握緊了拳頭。
………………
辛老爺子的大壽,辛曼並不是第一個想起來的,卻是最後一個被通知到的。
辛曼剛好下班,從報社出來,沿着馬路牙子攔車。
手機響了,辛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收了攔車的手,靠馬路里面緩慢地踱步。
電話接通,辛曼左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右手託着手肘。
“曼曼,最近忙不忙?”
辛曼揉了一下鼻子,“挺好的,不忙,我在一家小報社裡面做事,壓力不大。”
辛振遠的聲音低了一些:“多長時間都沒回過家了,明兒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你爺爺也是一個勁兒的惦念你,明天回來一趟吧。”
長久之後,辛曼才應了一聲,“嗯,我會去的。”
掛斷了辛振遠的電話,辛曼長久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後知後覺的纔將手機放進了肩包裡。
就算是辛振遠不給她打電話,她也沒忘記明天是辛老爺子的壽宴。
自從辛曼七歲的時候,父親辛振遠和母親杜靜心兩人離婚之後,她就跟着母親出來了,直到母親改嫁,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才又重新被父親帶回辛家,直到成年之後開始自立。
辛曼的童年是支離破碎的,就好像是兒時喜歡用來照太陽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
………………
第二天下午,辛曼特別囑咐了周多多,提前走了半個小時,回到天海公寓,將身上的職業裝扮換掉,挑了一條格子裙搭配上一件淺色襯衫,外套選了一件皮粉色的大衣,在領口處別上了一枚寶藍色的領結。
她特別偏愛這種英倫範的學生裝扮,好像又重新回到學生時代了一樣。
關上衣櫃的時候,辛曼的目光落在衣櫃裡掛着的一件黑色的厚大衣,手勢頓了頓,腦子裡登時就浮現出了一張深邃的面龐來。
還是上一次薛淼開車送她回來,給她搭在肩上的那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昨天才剛剛從乾洗店領了回來。
她猛地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的人影給驅散,直接將大衣給拿了出來,直接甩在牀上,三下五除二地隨便疊了疊放進一個衣服的禮盒裡,拎着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