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移動了一下手腕,菸蒂上面的火星不出預料的在彭曉麗的裙襬上燒了一個洞,而彭曉麗沒有反應,依舊是往薛淼身上蹭啊蹭。
“彭小姐,你如果再不讓開的話,你裙子就要燒了。”
彭曉麗這才聞到一股布料燒焦的氣息,尖叫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
“呀……”
薛淼抖了兩下指間夾着的香菸,咬在齒間,越過一旁的彭曉麗看向辛曼,目光裡帶着某種濃重的意味。
辛曼腳步頓了頓,和薛淼四目相對,愣怔片刻之後,轉過來面對盥洗臺,將腕上的女士腕錶取下來放在盥洗臺,開了冷水洗了洗手,一根根蔥白的手指洗乾淨。
她微微低着頭,心裡覺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又遇上這個高級流氓了。
不過轉念一想,薛子添在自己包廂裡頭,而他老子卻在同一個酒樓這邊泡妞,這一家人也真醉了。
或許是她洗的有點出神了,等到洗過手將手伸到烘手機下的時候,門口那個波濤洶涌穿低胸羣露事業線的女人已經走了,就剩下倚着牆邊而站的薛淼。
辛曼目不斜視地盯着面前的烘手機,眼角的餘光卻能夠看得到,在另外一邊牆面倚着的薛淼,忽然擡步向她走了過來。
身影壓迫過來,黑色的陰影完全將她籠罩住。
烘手機是在盥洗臺和牆邊之間的一個三角區域,現在薛淼一過來,正好就擋住了辛曼的去路。
辛曼皺了皺眉,擡頭看着面前的薛淼:“薛先生,您有事?”
當叫出這個姓的時候,辛曼忽然就頓住了話音。
薛……
難道是薛氏掌權人的薛?
她即刻搖了搖頭,將自己這個可怕的念頭給甩了出去。
不過這個姓也並不是少見,應該只是重姓吧。
原本就狹窄的空間,再加上薛淼又向前走了一步,更顯得空氣逼仄。
他微微俯身,辛曼側了側臉,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還有一股沁人的薄荷清香。
“你要跟我這麼見外?”
他的口一張一合,口中的煙氣就噴薄到她的臉上。
辛曼擰着眉,別開臉,想要從薛淼沒有完全遮擋的另外一邊走,卻被薛淼側挪了一步擋住了去路。
辛曼擡手揮散了面前的煙氣。
薛淼注意到辛曼的動作,將菸蒂丟在地上碾滅,“辛小姐,想要我的體檢報告單,直接跟我說,何必要找我的助理呢?”
辛曼臉上露出一抹窘色。
她不是沒想過秦特助會告訴他老闆,只不過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抓了個現行,還被堵在洗手間問這種事。
“好,那你現在拿給我,”辛曼攤開手,“明天我的體檢報告出來之後,我會傳真給你。”
薛淼看向辛曼的眼神有些深。
辛曼的牙尖嘴利在這一刻都有點顯得底氣不足。
他穿着白襯衫深色西褲,短髮顯得有些凌亂卻不失穩重,用沉穩篤定的聲音說:“你現在才問我要體檢報告,是不是晚了?”
證都已經領了。
辛曼自然是不理解,皺了皺眉,“不就是上了一次牀嘛,除了這次體檢報告,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薛淼忽然輕笑了一聲,“我們沒有上過牀。”
辛曼自始至終一直都低着頭,聽見薛淼這句話,猛地擡起頭來,剛巧脣瓣擦過薛淼的下巴。
她的後腰抵着盥洗臺的大理石臺面,柔嫩的脣瓣擦過薛淼有些輕微胡茬的下巴,頓時好像是從尾椎過了電似的。
結果面前的薛淼就藉着辛曼的這個動作,俯首在她的脣瓣上吻了一下。
薛淼坦然開口:“但是你醉酒之後向我索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