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薛子添怎麼和辛小姐搭上的?
眼看着這麼三個人走過來,秦特助想着是不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說直接就當成沒看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叔叔,送我們去福源酒樓。”
福源酒樓?
秦晉摸了摸鼻子。
頭兒今晚的飯局不就是在福源酒樓麼。
薛子添開了後座的車門,將書包一下子甩到車上,便轉過來拉秦可顏:“秦可顏,你上車。”
辛曼看見秦特助倒是沒有驚訝,她十分坦然地衝着秦特助擺了擺手:“秦特助,你好。”
秦特助嘴角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來:“呵呵,辛小姐,您好。”
辛曼打開了副駕的車門上車,“那就麻煩了。”
秦特助搖頭,“一點不麻煩。”
秦可顏和薛子添兩個人坐在後車座,辛曼盯着車鏡,以免薛子添這個小混混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不過好在秦可顏比較矜持,就算是和薛子添說話,也都是規規矩矩毫不逾矩的。
辛曼原本以爲這兩人很是熟悉,但是仔細聽來才明白,秦可顏是在客套,如果是真正相熟的朋友,肯定是會更加放得開的。
辛曼能聽得出,薛子添又怎麼聽不出?
他只是在忍着自己的脾氣罷了。
秦特助也一直在安靜的開車,辛曼在副駕上坐着,他想要給頭兒打一個電話都找不到機會。
想想也真的是覺得巧合,就在三四個小時之前,他透過休息室的玻璃窗,還看見頭兒給躺在沙發上熟睡的辛曼蓋上毛毯,囑託了鄧秘書一些事情,現在這人就在自己面前。
到了福源酒樓,辛曼拿出錢包來,先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秦可顏,“你先上去找包間,如果沒有包間就坐大廳,要點點心和茶品,我馬上就上去。”
秦特助一聽辛曼的這句話,就知道辛曼這肯定是有話想給他說了。
薛子添坐在後車座,眼巴巴地看着秦可顏上了樓。
他有點後悔了,能不能也跟上去呢?
辛曼轉向秦晉:“秦特助,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好。”
肯定是說他的壞話的!
薛子添恨恨的想。
爲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他直接擡腳踢了一下前面駕駛位的車座,嘭的一聲,好幾百萬的車,他也不心疼。
他看着辛曼和秦特助兩人站在車門外,耳朵貼在車窗上,努力地想要聽到隻字片語的,但是可惜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
“你家老闆會定期去醫院做檢查麼?”辛曼沒有和秦特助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要看看一下他的體檢報告單。”
秦晉微愣。
想過辛曼問他很多問題,可是唯獨沒有想到,會這麼直截了當。
辛曼臉上的表情坦蕩蕩,神色泰然自若,說的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接着說:“我的體檢報告明天下午出來,到時候我也會拿給你老闆看,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也負點責任。”
秦晉:“……”
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和自己老闆領了證,他會以爲是想要來約炮了。
面對的畢竟是老闆娘,秦晉也不敢貿然下結論,就先隨便答應了下來,看着辛曼走遠了,纔給薛淼打了個電話。
聽筒內有點吵,秦晉長話短說,頓了頓,只能聽見聽筒內的雜音。
“頭兒?”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內傳過來:“嗯,我知道了。”
辛曼剛剛轉身,車後座的薛子添也跳下了車。
薛子添直接抄着手向福源酒樓走過去,“秦叔叔,我餓了,我也要吃飯。”
辛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緣故,辛曼的目光總是很清澈透亮,一雙眼睛看的薛子添的臉有點紅。
秦特助一個沒攔住,就讓薛子添跟着辛曼上了樓。
他無語地望着這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這下好了,頭兒這一家三口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