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六百多斤?”司徒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天看起來也就一百多斤,怎麼會……?司徒羽走了下來到慕容天的身旁拖住慕容天的腰部用力一擡。總算是把他從地上擡了起來吃驚道“這……”
賀雨攤開雙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我們冤枉了那兩個人吧。”
旁邊的呂倩有些不可思議。慕容天有六百多斤?這怎麼可能?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話。心裡感覺有些奇怪,慕容天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體重六百斤的人吧。就算說是兩百斤我想都未免有些牽強。
“他應該是身上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纔對吧?”司徒羽說着擡起他的手。大概有一百斤吧“這……這怎麼可能?”撈開了慕容天的袖子。一個黑色的護腕似地鐵片綁在了他的手上。依次檢查了慕容天的身上,無一例外慕容天的四肢全部綁上了這種負重的鐵片。而且重量都絕對不輕。
“哈哈哈……”司徒羽突然笑了。“這個人有意思,剛纔帶着這些東西動作居然還是能那麼的靈敏。看起來他有意讓你的。好好打你大概打不贏他吧……酒鬼……”
慕容天慶笑着一仰頭喝掉一大口酒道“我也沒用全力。其實剛纔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他實在給了我太多的意外。他真正的能力恐怕不止這樣吧。就像渾濁的湖水,看不見底……”
“哼,把他手上的鐵片全部給我拆掉,然後酒鬼你帶着他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我有任務交給她……好了,散!”司徒羽揮手道。
李翔則留下來在玻璃櫃裡面拿出了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喝了起來。
“李翔,就算瞎子我想都能看得出來吧。這個慕容天是一個好料子。以後成就絕對不在你之下。何不乾脆收爲己用?”司徒羽疑惑不解的問道。
“雞肋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個人暫時留着,幫我們多做點事情就殺了……”李翔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緩緩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人才。你卻……”
李翔笑着坐在那張人皮沙發上“很簡單,你不覺得這個慕容天很像一個人嗎?”
“一個人?難道……”慕容天,司徒羽立刻回想起來五年前叱吒校園和黑道的風雲人物。TB市一帶小霸王。可是後來因爲母親的公司破產,父親被殺。從此消失匿跡,生死不明。
“回想起來了嗎?沒錯,就是我哥——張天謬!慕容這個姓本來就不多,而且這般身手的人更是難得一見。我不可能爲了一個人才把我自己的性命豁出去。”李翔翹起了二郎腿眼睛微微一眯雙眼浮現出一片幽光和殺機。
“不對啊,張天謬哪有這麼厲害?還有,張天謬的長相和頭髮完全不像今天的慕容天啊!”
“五年能改變很多的,我不知道慕容天五年來經歷了什麼。不過我肯定他沒有死。有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當年的張天謬。並且他和水淼之間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李翔哼了一聲說道。
“水淼?她又怎麼了嗎?”司徒羽不解的問道。
“不……因爲我在KTV看到他們的時候發現水淼也在。我想水淼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不過水淼這個人比較單純。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不過如果那個慕容天真的就是五年去的張天謬的話那麼就另當別論了。如果他真的敢回來,就代表他有報仇的能力了。”李翔聳聳肩無奈的說道。可是眼裡浮現的哪裡是無奈?分明是無盡的期待。
司徒羽拿出一根中華點上,吐出了一個個菸圈後緩緩道“如果慕容天真的是張天謬的話,爲什麼他的名字敢叫做慕容天。這太荒謬了,難道不怕別人起疑心嗎?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問題吧……”
李翔笑着搖搖頭,五年來他的頭腦變得極爲靈活。青竹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少做“荒謬嗎?大概慕容天就是想利用這種荒謬的手法來騙過所有人吧。總之多長一個心眼對大家都有好處的。”
“我都明白。”司徒羽點了點頭說道。
“幫主,我想聽聽你對飛車黨的看法。飛車黨叛亂,如果不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假以時日,飛車黨那些人一定踩到我們頭上來了。”李翔哼了一聲說道。
司徒羽胸有成竹的一笑“哈哈,這件事我心裡已經有個數了。飛車黨叛亂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他們現在不叛以後也一樣會叛
。以前靠着青竹幫的勢力狐假虎威,現在他們發展出來之後還真不是一個簡單就能對付的對手啊!我調查過了,飛車黨幫主李天龍沒過一個月會去一次夜來香的夜總會找樂子。而後天剛好是他去夜總會的日子。我準備把他……”說着司徒羽把手掌放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李翔點了點頭“幫主英明,不過李天龍並非一般人。我想應該不會那麼好對付吧。”
司徒羽點了點頭“我正愁派誰去呢。水淼速度雖然比較靈敏可是力量還是不夠。調查一些事情還好,殺人的話還欠佳。土垚則恰恰相反。剛來的四個人我又不太熟悉。最有把握能打贏他的就是你我二人。李翔,不然你去如何?”
李翔嘴角微微上揚喝光了酒杯中的紅酒道“幫主,我有一個辦法……”
“喔?說來聽聽……”
李翔笑了笑把嘴巴湊到司徒羽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話,剛纔還在皺眉的司徒羽立刻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就照你說的辦!”
房間裡傳出兩個人的笑聲來。
……
“怎麼回事啊?都昏迷了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凌悠雪穿着潔白無瑕的護士裝,坐在慕容天的身旁寸步不離的像天使一般守護着慕容天。“趕快好起來啊!你到底是不是張天謬,如果不是爲什麼你和他長的這麼像給我希望?如果是的話爲什麼又要裝作不認識我呢?我要和你一輩子鬥嘴啊……”白皙的雙手伸向慕容天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寬大的手掌包裹着凌悠雪,暖暖的感覺似乎都快把凌悠雪融化了似地。一個念頭突然從凌悠雪的腦子裡閃過:要是能牽一輩子那多好啊……
“啊……什麼味道?媽的老子睡一覺容易嗎我?”慕容天突然從牀上撐起了身子坐在牀上。濃濃的藥味兒灌進了慕容天的鼻子裡,喚醒了正在熟睡的他。
“我這是在哪兒啊?我草!”慕容天活動活動了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凌悠雪。
凌悠雪看見慕容天活動自己的身體立刻站起來準備制止慕容天“不要,你身上還有傷……”
“啊!”慕容天突然尖叫一聲,把旁邊的凌悠雪也嚇了一跳“你幹嚇我啊?難道是腦袋被打傻了?”
“你才幹嘛嚇我呢?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旁的?我怎麼都沒發現啊?”
凌悠雪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跺了跺腳。脹鼓鼓酥胸隨着凌悠雪的動作顫抖了一下。凌悠雪穿着護士裝,白色的衣服讓她顯得像是天使一般。有點緊身的感覺。把凌悠雪高挑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堪稱完美。姣好的面孔上正嘟着小嘴顯得格外的俏皮可愛。蜂腰翹臀下勻稱的大腿顯得光滑細嫩。加上白色的絲襪……
慕容天這個時候燃燒了一股不該燃燒的‘火’,身體的某個位置開始有了反應。草!制服誘惑啊……而且還是一個美女穿着這樣的衣服來誘惑你……不一會兒,被單下面鼓起了一個可愛的小帳篷……
你行的,慕容天……冷靜……冷靜……慕容天心裡一遍遍對自己說道。深呼吸了一口氣按住*緩緩道“這裡是哪裡啊?”這個地方似乎不像是醫院,像是別墅的客房。
“這裡是一個叫做慕容天慶老先生的家裡。我是被請來看護一個病人的。沒想到那個倒黴病人是你啊。你怎麼會收這麼重的傷啊?”凌悠雪關切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再有一個長得很醜的擎天柱來問一些煩人的問題我會很生氣就是了。”
“很醜的女人?”凌悠雪看了看周圍分明就只有她一個而已。沒好氣的對着慕容天怒道“你……”正要罵慕容天的時候突然她停頓了一下“你剛纔叫我擎天柱?”
慕容天突然一想,不對,說漏嘴了。只有張天謬纔會這麼叫她的。糟糕!然後咳了兩聲鎮定自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本來就是嘛,一個女人長那麼高不叫擎天柱叫什麼?”
凌悠雪苦澀的一笑,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幽幽道“張天謬,來,繼續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裝作不認識我。不過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我會等,等到有一天你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慕容天笑着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是張天謬。而且也不知道你說的張天謬是誰。我的名字叫做慕容天。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明白啊?”
凌悠雪笑着搖了搖頭“那好,如果你能看見一個叫做張天謬的人你就幫我告訴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不管他在哪裡我永遠都等着他。”
“我說過了……我……”
‘砰!’房間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正在喝酒的老頭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喝,你醒啦?小子,聽說你身上帶了鐵板跟我打。不錯嘛……昨天那場架不算,我們再來打過。”慕容天慶笑了起來眼裡滿是讚賞。
慕容天只覺得房門一腳被踢開這樣的感覺好熟悉,這種感覺挺‘家庭’的。哼了一聲道“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好不算的。要是生死搏鬥敵人不會給你機會的。”
慕容天慶點了點頭“好,小子。我欣賞你。只不過你的格鬥技巧有些偏激了。以後注意點,你那種格鬥方式雖然能給對手造成重創。可是同時你也是拿你的小名來搏。”
“管你屁事?老子不過輸了你一次你少給我唧唧歪歪的。來啊!我們再打過……”說着慕容天從牀上蹦了起來。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像是羽毛一般。輕輕的跳了一下竟然跳了半米多高。仔細一看驚呼道“媽的,我的東西呢?”
慕容天慶看傻了,慕容天哪兒像是受了傷的人?這種恢復速度似乎顯得太過誇張了。“年輕人,你身上的傷沒事了?”
慕容天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問問你的拳頭有沒有事。就你那幾下子還傷不到我!我問你,我手上綁的鐵板呢?”
慕容天慶拿着酒袋喝了一口笑道“你很好,年輕一代你是我看過最有潛力的人。呵呵……”
慕容天聞到慕容天慶身上的一身酒味就渾身不舒服怒道“媽的你少喝一點會死啊?”
慕容天慶搖搖頭嘆氣道“有酒欲仙,無酒欲癲。年輕人,我問你,你的父親是不是慕容天佑。你二叔是不是慕容昊?還有你的母親是不是就是五年前敏泰集團的張敏?”
慕容天身子突然一振,接連三個問題竟把慕容天問的有些窒息的感覺。這個人是誰?爲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無論如何小心一點好,慕容天笑着搖搖頭“你認錯人了吧,我從小孤兒院長大的。根本……”
慕容天慶舉起一隻手晃了晃道“你不用急着否認,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是敵人。其實你混進幫裡來的目的就是要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幹掉李翔和司徒羽。對吧?張天謬?”
慕容天的心跳急劇增加,頭腦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其他東西。滿腦子就只有一個疑問:這個人是誰?似乎慕容天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似地。
“你到底是誰?以你的身手和洞察力爲什麼要在青竹幫助紂爲虐?”慕容天極力保持着冷靜的頭腦問道。
慕容天慶聽着慕容天的話突然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我不是什麼人。就是一個酒鬼,呵呵。也沒有什麼助紂爲虐的說法。年輕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麼知道嗎?就是‘爽’!要是天天想這些問題那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慕容天的看法和慕容天慶有些相同,只不過現在的慕容天被複仇幾乎矇蔽了雙眼。雖然感概良多,終究苦笑不語。
“噢,對了,幫主讓我告訴你說這個月之內讓你去青竹幫殺了李天龍。”
“李天龍?”
慕容天慶點了點頭“沒錯,他是飛車黨的現任幫主。爲人狡詐,不過以你的身手做了他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你小心一點就行。諾,這個給你……”說着酒鬼拿出了一個戒指扔給慕容天。戒指呈銀色,上面是一個十字架。十字架的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小圓點。
“這是?”慕容天拿着戒指看了看,只覺得戒指冰冰涼涼,給人一股說不出的舒適。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是戒指,實際上這是一種發射毒針。按住紅色的感應器然後按十字架的兩頭,他的前面就會噴出一根冰針。射進人體之後會讓人立刻昏迷,如果射中要害的話直接可以導致對手的死亡。這個東西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射進人體之後會立刻融化。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慕容天慶醉醺醺的說道。
“慕容天慶?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我知道你和我一定有什麼關係。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的。”王者氣息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
“慕容天,我問你,你父親真的已經……死了嗎?”慕容天慶認真的問道。
慕容天冷笑一聲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