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看着蕭眉憤怒的樣子,笑道:“剛纔我一看到霍天都,就知道今天這件事談不成。”
馮秀梅呵呵笑道:“爲什麼?”
“霍天都這人,是一個高傲、自信、冷酷的人,更是一個權力慾望極高的男人,這種男人,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發出去的命令的。”
歐陽志遠苦笑道。
馮秀梅點點頭道:“志遠看人很準,霍天都的確就是這樣的人。”
蕭眉看了一眼志遠,捂着嘴笑道:“乾媽,志遠什麼看的很準,他打小就會算卦相面。”
“呵呵,志遠還有這能耐呀?”
馮秀梅笑呵呵的道。
“是呀。對了,乾媽,要不,等我父親回來,讓我父親出面說說?”
蕭眉道。
“蕭眉,以你父親的級別,他不會出面的,要是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傅山縣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馮秀梅看着蕭眉道。
歐陽志遠並不知道,蕭眉的父親,就是山南省省委書記蕭遠山,他看着蕭眉,心道,眉兒的父親是什麼級別?
“那怎麼辦?乾媽?”
蕭眉着急得眉毛都打結了。
“呵呵,志遠,蕭眉,聽你們說,在路上救過一個叫霍剛的年輕人,他可是山南電視臺的副臺長。你們可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馮秀梅笑呵呵的道。
歐陽志遠心中一動,笑道:“看樣子霍天都有四十五六吧,難道霍剛那個年輕人,是霍天都的兒子?”
“呵呵,正是霍天都唯一的兒子,霍剛。”
馮秀梅微笑着道。
蕭眉不由得瞪大眼睛道:“我的天哪,乾媽,你爲什麼不早說?”
“呵呵,早說就沒有效果了,吃完飯後,你和志遠到省立醫院去看望霍剛,肯定能碰到霍天都,你們和他好好地談談,問題應該不大,你們畢竟救了他兒子的性命。”
馮秀梅笑着道。
這下,蕭眉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飯。
馮秀梅迴天信藥業,歐陽志遠和蕭眉到花店裡買了一束鮮花,開車直奔山南省立醫院的外科病房。
歐陽志遠在車上給秦劍打了一個電話。
“秦大哥,你好。”
秦劍一聽是歐陽志遠的聲音,立刻大聲道:“哈哈,志遠,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秦大哥?”
歐陽志遠笑道。
“呵呵,我剛剛得到消息,你們新工業園的土地使用手續,批下來了。”
秦劍道。
“什麼?新工業園的手續批下來了?”
歐陽志遠高興得差一點蹦起來。
“是的,我剛剛得到消息,志遠,我們酒業集團的廠房圖紙,已經設計出來了,這兩天就要到傅山縣施工,你要給我找一個信譽好的施工單位來建設,明白嗎?”
秦劍笑呵呵的道。
“好的,秦大哥,不過,現在我不在傅山。”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你不在傅山?你在哪裡?”
秦劍問道。
“呵呵,秦哥,我現在就在南州。”歐陽志遠道。
“你說什麼?你在南洲?我的天哪,你什麼時候來的?”
秦劍笑呵呵的道。
“早上到的,我來辦一件事。”
歐陽志遠道。
“好,你住哪裡?晚上我請你喝酒,咱們要一醉方休,哈哈。”
電話裡傳來了秦劍爽朗的笑聲。
“秦哥,我住在天信藥業。”
住在天信藥業?志遠怎麼會住在天信藥業?天信藥業的董事長蕭眉可是省委書記蕭遠山的女兒,難道志遠和天信藥業裡的人有親戚?回去再問吧。
“好,志遠,我現在在外地,不在南州,晚上回來,回來後我給你打電話。”
秦劍掛了電話。
“呵呵,志遠,秦劍,是不是常務副省長秦明月的兒子呀?”
蕭眉笑着道。
“是的,眉兒,我把神仙醉的配方給了他們,他們給我百分之八的股份,呵呵,發財了。”
歐陽志遠笑着道。
“呵呵,山南酒業集團的百分之八的股份,不錯,每年應該有幾千萬的分紅,不錯,我的小馬駒,還真會掙錢。”
蕭眉笑着道。歐陽志遠現在,有清靈集團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山南酒業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再加上天信藥業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傢伙的一年收入,厲害了。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還沒有眉兒掙的多。”
這時候,山南省立醫院到了。
兩人停好車,一個老大爺過來,說是要收停車費,還沒等歐陽志遠說話,咔嚓一聲撕下來一張20元的繳費單,扔給歐陽志遠道:“停車20。”
我靠,真黑呀,停一下車就20元,這不是欺負人麼?傅山縣停車可不要錢。
“大爺,誰規定的停車就20?”
歐陽志遠知道,自己被宰了。
老人一聽這個年輕人竟然問誰規定的,臉色一沉,冷冷的道:“醫院規定的,不想進醫院,就把你的烏龜殼開走。”
蕭眉連忙遞過去20元錢,拉着歐陽志遠就走。
“嘿嘿,眉兒,你們省城的人比我們傅山的人還黑。”
歐陽志遠苦笑着道。
蕭眉笑道:“怎麼?你的拳頭是不是又癢癢了?今個你要是動手,他可就找到養老的地方了。”
歐陽志遠道:“哪能啊,我的拳頭再癢癢,也不至於對老人家動手吧。不過,這收費確實太離譜,20元,尋常百姓,一天的生活費呢。”
“行了,就當做善事吧。”
兩人說着話,來到外科病房,打聽到霍剛住在高幹病房。
兩人坐着電梯,來到霍剛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漂亮的小丫頭和一中年男人,正圍在霍剛身旁,說着話。
一個小丫頭一聽來了人,一轉臉,歐陽志遠看到,是遊思雨。
“呵呵,歐陽大哥、蕭姐姐。”
遊思雨高興的連忙站起來。
旁邊的秦萌萌一聽歐陽志遠來了,也連忙站起來,微笑着道:“歐陽大哥,蕭姐姐,是你們呀。”
歐陽志遠笑着道:“遊思雨、秦萌萌,你們都在,霍剛好些了嗎?”
躺在牀上的霍剛,一看是救命恩人歐陽志遠和蕭姐姐到了,就想起身,歐陽志遠和蕭眉連忙扶住霍剛道:“呵呵,霍剛,不要起來,快躺下。”
“歐陽大哥,蕭姐姐,謝謝您們,要不是您們在現場給我止住了血,又給我做了手術,我就怕活不了了。”
霍剛說着話,眼睛溼潤了。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呵呵,霍剛,男子漢大丈夫,不許流淚,我是醫生出身,救死扶傷是我的應做的,我和你蕭姐姐,不能見死不救呀。”
“是呀,霍剛,我們正巧在那裡了。看到你受傷,只能現場做手術。”
蕭眉微笑着道。
“歐陽大哥,你的武功真厲害,一招就把那倆個壞蛋打趴下了,而且還奪下了兩人手中的手雷和手槍,救了我們三個人。”
小丫頭秦萌萌興奮的大聲道。
好在這是高幹單間,沒有別的病人。
“是呀,當時那個壞蛋用槍頂着我的太陽穴,頂的我眼冒金星,我當時的想法,就是,這下完蛋了,活不成了,沒想到,歐陽大哥能當場奪下那兩個壞蛋的手槍和炸彈。”
兩個小丫頭只顧着興奮,卻把兩位領導給忘了。
“秦萌萌,遊思雨,你也不介紹一下,你們現在就可以做個專訪,晚上的新聞就能播出來,可以上山南新聞的。”
一箇中年人看着秦萌萌和遊思雨道。
這兩個小丫頭頓時一吐舌頭,遊思雨連忙道:“張臺長,我一興奮,給忘記了,呵呵,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遊思雨指着那位中年男人道:“歐陽大哥,蕭姐姐,這位就是我們山南電視臺的張臺長。張臺長,這位是歐陽志遠大哥,這位是蕭眉蕭姐姐,就是他們在兩把槍和一枚手雷下,救了我們。”
歐陽志遠和蕭眉連忙伸過手來,和張臺長握在一起。
兩個小丫頭介紹完,連忙下樓去車裡拿採訪儀器。
“呵呵,謝謝你們,能在那種極其危險的情況下,救下了我們三位記者,感謝呀。”
張宗天台長握着歐陽志遠的手,感謝着道。
歐陽志遠笑着道:“這沒有什麼,誰碰到這種情況,都會挺身而出的。”
這時候,幾個人在外面走進來。
歐陽志遠轉過身一看,只見天都集團董事長霍天都和一位很富態的中年女人,在衆人的簇擁下,走進了病房。
霍天都一眼就看到了歐陽志遠,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狠狠地瞪了歐陽志遠一眼,沉聲道:“你們真會找地方,竟然跑到我兒子病房裡來了?連一個病人都不放過,你不覺得可恥嗎?這裡不歡迎你們,傅山縣的工程,我們不會恢復施工的。”
霍天都的眼裡充滿着鄙視和不屑。但他不敢對蕭眉說話。
歐陽志遠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兩眼狠狠地瞪了霍天都一眼道:“霍董,請你尊重自己,也要尊重別人,不是爲了工程,我們就不能來看霍剛嗎?”
霍天都旁邊的那個貴婦人冷笑着道:“是傅山縣來的人吧?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懂規矩,你們像賊一樣偷偷地挪用了我們的工程款,卻硬要我們恢復施工,真是賴皮呀!告訴你們,和我們天都集團耍賴皮手段,是行不通的,你們快走吧!”
這女人說着話,一把奪過蕭眉手中的鮮花,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