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迅早早的來到教室,她注視着魏子軒的一舉一動,害怕魏子軒因爲自己昨天的行爲而真的不理自己。她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了,她必須爲自己曾經的過失和錯誤做出挽回。何迅再一次鼓足了勇氣,拿出筆寫了一張小紙條,然後轉身遞給後面的同學說道:
“幫我把這個給一下魏子軒!”
“誰?”後面的同學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迅竟然在光天化日下給一個和她有着衆多誹聞的男生遞紙條。
“魏子軒!”何迅很肯定的回答了同學的疑問。
“呵呵!”同學臉上露出了壞笑,他確認了何迅的回答,也同時確認了何迅與魏子軒這種不正當的關係。轉身將紙條遞給旁邊的同學說道:“遞給魏子軒,何迅給的!”
“啊!”凡是這條路線上傳遞紙條的同學都有些驚訝,“哦。”他們笑着把紙條一個傳一個的遞到魏子軒的方向。
“哎,你家何迅給你的小紙條!”周鵬壞笑着,手裡拿着一張紙條遞給魏子軒。
“啊?誰的?”魏子軒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家何迅!”周鵬拉長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滾!”魏子軒還給周鵬一個字,一把拿過他手中的紙條,雖然嘴上不撓人,但此時自己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道: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爲什麼不說話啊?是不是生我氣了。”
魏子軒哪裡有生氣啊,高興都還來不及呢,他趕緊拿起筆回覆道:
“沒有啊,那是因爲當時我媽就站在我邊上。我不敢跟你說太多!”
魏子軒寫完又小心的將紙條摺好,遞給周鵬說道:
“兄弟,給遞回去一下!”
“哥們兒都成了你的郵遞員了!”周鵬委屈的說。
過了一會兒,紙條又傳過來了:
“我還以爲是因爲我亂寫留言,把你惹生氣了呢,你把你的同學錄再拿給我吧!”
魏子軒回覆道: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永遠不會的!”
魏子軒又摺好,連同同學錄一起遞給周鵬說道:
“兄弟,再給遞回去一下吧!”
“我靠,這次怎麼又加量了,下次再遞貼郵票啊!”周鵬開玩笑的說。
又過了一會兒,魏子軒的同學錄也回來了,魏子軒趕忙的打開自己的同學錄,看看裡面是不是又留下了何迅的筆跡,他一張一張一直翻到空白頁也沒有看到新的留言,就在自己有點失望的時候,在同學錄的最後一頁,他看到了何迅新的留言。
“祝我們能夠一起走進那所熟悉的房子”
“哈哈!”魏子軒忍不住的偷笑出聲來,這句話他完全能理解了。這樣的留言已足以讓他美遍了全身,美到了心裡。
“偷笑什麼呢,哥們這都給你們當郵遞員了,你怎麼答謝哥們兒一下啊!”周鵬聽到魏子軒的偷笑,轉過頭來衝着魏子軒想敲詐一筆。
“哥們兒改天再陪你一塊去打遊戲!”魏子軒笑着說。
“改天是哪天啊,就今天吧!”周鵬說道。
“今天不行,今天沒準備,錢不夠,明天吧!”魏子軒說道。
“好,明天必須去啊!”周鵬再一次強調。
中午放學後,魏子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的同學錄,同學錄在教室裡每一天的自由傳播,都會帶回來一些令人驚喜的留言,有的會寫一句簡單的祝福,有的搞怪一樣寫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還有的會密密麻麻的寫上對自己的評論,無論是什麼樣的留言,都是同學們留給自己的一個紀念。教室裡的同學所剩無幾,大部分的同學都回家或跑去食堂吃飯了,魏子軒早就跟媽媽講好了,近期中午不用回家,準備看完同學錄上的留言後就去學校食堂吃飯。
“魏子軒!”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魏子軒的耳中,這聲音好動聽,好悅耳。
而魏子軒則還沉浸在自己的同學錄裡。
“魏子軒,我的鑰匙丟了,我車子打不開,回不了家了!”還是那動聽的聲音,這聲音好熟悉。
魏子軒擡起頭來,一個仙女般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簾,是何迅,她就這樣筆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注視着自己,那張潔白美麗的臉龐上掛上了一絲愁容。
“……”魏子軒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何迅,他不敢相信,他心中的仙女又再一次下凡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儘管這樣的場景他已經幻想了N多次,但當何迅真的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時,還是讓自己有些猝不及防。
“你說話啊,怎麼辦啊?”何迅看魏子軒沒有任何反映,有些着急。
“怎麼了,鑰匙丟了?”魏子軒整理了一下自己驚喜的心情,問道。
“嗯。上課的時候還見來着,我放學去推車子的時候就找不到了!”何迅說着,兩隻大眼睛還在忽閃忽閃的眨着。
“沒事,推到學校外面修車子的地方,換把鎖就行,這種事我常幹!”魏子軒不知羞恥的,把自己的粗心當成了經驗。
“開不開鎖,我自己搬不動,你幫我搬一下吧!”何迅小聲的說,那隻大眼睛還在不停的閃爍。
“行,包在我身上!”魏子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爽快的答應了,能爲自己心愛的人排憂解難,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教室裡所剩不多的同學注視着魏子軒與何迅兩人,嘻笑着在小聲說着什麼,還有些壞小子又不時的發出“吭吭咔咔”的咳嗽聲,起鬨魏子軒與何迅這不尋常的關係。魏子軒對其置之不理,起身與何迅一同離開教室,一但他與何迅走到了一起,他的眼裡便只有他與何迅兩個人的世界,再無心顧及衆人的非議與嘲笑,與何迅並排着走出教室的正門。
“哎呦,這兩人這是幹什麼去啊?”張新從學校食堂打飯回來,看到了並排走的魏子軒與何迅,用一種極爲怪異的語調大叫道。
“滾!”魏子軒狠狠的只給了他一個字。
“哎呦,給你們小兩口打個招呼也不行啊!”張新繼續用那種怪異的語調說道。
“你嘴上長痔瘡啦,一個勁哎呦,你再窮叫喚,我把你飯盆扣你頭上!”魏子軒惡狠狠的說道,何迅則低着頭偷笑。
張新沒得到什麼好臉色,不再答理魏子軒,端着自己的飯盆壞笑着向教室走去。
魏子軒與何迅兩人走向操場放自行車的地方,一路上學校裡其它的同學都在看着兩人的同行而偷偷的壞笑,兩人來到何迅的自行車前,何迅問道:
“你一個人搬的動嗎?”
“沒問題,我的車子經常丟鑰匙,我都搬過好些回了!”魏子軒打保票的說道,在何迅的面前,他一定要表現出自己男子漢的能力。況且何迅的小車精緻小巧,魏子軒對此信心十足。說完他就一手扶着車把,一手拎起自行車的後車架,以表現自己力大無窮的氣勢。這一拎魏子軒才發現,雖然何迅的自行車看起來小巧,騎起來也輕便,但車架卻是異常的沉重,精良的自行車品質是由實心般的精鐵所打造,讓沒有心理準備的魏子軒剛剛擡起的車子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怎麼了?是不是太沉了?”何迅看到魏子軒的表現,關心的問道。
“不沉,不沉,這點重量,小Case!”魏子軒打腫臉充胖子,做好了心理準備,又一次氣運丹田,將自行車擡起,在通往學校大門的路上急步行走。
“你慢點啊!”何迅在後面一邊緊跟一面喊道,生怕魏子軒這樣搬着車子的急行,會連人帶車摔到地上。
“沒事,小Case!”魏子軒依舊打腫臉充胖子,這樣的急行是怕自己已經超載的身體無法堅持太長時間。從操場到校門口並不太遠,但這種車騎人的姿勢讓這條路彷彿沿長了數百米,魏子軒在心裡一路的鼓勵着自己一邊快步的向學校大門走去。
還好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放學的高峰期,校門口並沒有擁堵的狀況,緊挨着學校門口便有一個修自行車的攤位。
“到了!”魏子軒輕輕的放下車子,生怕有一點損傷,拎車子的右手緊緊的握着拳頭,以使它不再感到那麼的灼熱,看到坐在邊上的修車師傅說道:
“師傅,這個自行車車鑰匙丟了,你給把鎖開一下吧!”
“好嘞!”師傅高興的迎上前來查看車子的狀態,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早就輕車熟路了。
“你手沒事吧!”何迅關心的問!
“沒事!”魏子軒笑着跟何迅說道。
“看不出來啊,你力氣還挺大!”何迅笑着跟魏子軒說,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那是當然,小Case!”魏子軒又拍了拍胸脯,然後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自豪的說道,他已感覺不到手心的灼熱和胳膊的痠痛,何迅一個甜美的笑容,勝過任何的良方藥劑,只感到自己的心裡的無法形容的美,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
“同學啊,你的這個鎖子,太複雜了,跟普通的車鎖不太一樣,要開的話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修車的師傅仔細的看着車鎖,一邊說着,一邊還在低着頭研究。
“得多少時間啊?”魏子軒問道。
“我以前沒有弄過這樣的鎖,我估計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也可能得需要一個小時。”修車師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