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好想見見他,只是覺得這麼晚了他纔開完會,應該挺累了,所以張了張嘴,最後只說了句:“那你早點回家休息,路上開車慢點。”想了想。又飛快的加了句:“我回清水雅苑住了,拜拜。”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聽着電話裡面傳出的嘟嘟嘟的聲音,莫名覺得有點兒失望和惆悵。
躺在被窩裡,情不自禁的想起顧傾城的一顰一笑,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當然,因爲他話少,所以很好記。
我沒想到原來有一天,我竟然也會有這麼兒女情長的時候。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嚇了一跳,猛的坐起來,還以爲進賊了。
隨即燈亮了,我這纔看清楚來人。竟然是顧傾城。
他穿了一件剪裁良好,質地挺括的黑色長大衣,裡面是一件淡藍色襯衫,襯衫紮在黑色長褲裡,身上夾帶着外面冬夜的清涼氣息,像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一樣站在門口朝我微微一笑,笑容是那樣的如沐春風,一往情深而不知所起。
看了我一會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領帶鬆鬆的扯開,然後又將襯衫解開了三顆釦子,露出胸口性感的肌肉。
清俊的臉上仔細看看,還微微帶了些疲憊,黝黑的眸子卻依然生動如初。
我的困勁一下子就沒了,欣喜的一把掀開被子,赤着腳便跳下了牀,猛的撲倒在他寬大的懷裡,臉深深的埋在他溫暖的胸前,緊緊摟住他的腰。將他撲得身體往後退了退。
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特別矯情,特別想見他
我踮起腳尖主動向他索吻,他也低下頭來深深的吻着我,同時兩隻手緊緊的摟住我的腰。
我最喜歡看他閉上眼睛,垂下長睫毛的樣子了,淋着皎白的光,非常動人。以妖有巴。
吻着吻着,他的手便伸進了我的睡衣裡,好涼,我禁不住一哆嗦,故意輕輕咬了下他的舌頭。
他則用力的捏了捏我腰上的肉。
深吻了一會後,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然後特別熱烈的把我撲倒在牀上
我哪裡經得住他這麼推搡,忍不住喊了聲:“痛。”
他悶聲笑了下,緩了緩手勁。聲音低沉而又魅惑的貼在我耳邊說道:“聽說,生孩子豐胸。”灼熱的呼吸觸到我的耳朵癢癢的。
我剛要開口反駁他,嘴卻被他一下子堵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之後,他又開始變得很輕很輕,一下子將我從牀上帶了起來,時不時用鼻尖溫柔蹭着我的皮膚。呼吸火熱火熱地噴過來,手上的力氣輕飄飄的,特別癢。
我覺得這個霸道的男人偶爾溫柔起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了
之後,他非常溫柔的從背後擁我入懷,臉埋在我髮絲間,沉沉的說道:“希希,你好香。”
我翻過身來,手指輕輕划着他的鼻尖,也特別溫柔的笑着對他說道:“以後不要獨自生悶氣,不理我,知道嗎”
他輕輕捏了捏我腮部的肉,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脖頸,最後落到我的肩頭,輕輕握住,聲音磁性而好聽的應了聲:“嗯。”
切,還是生氣了表面裝得不動聲色,其實原來這麼小心眼。不過我喜歡,說明他在乎我,嘿嘿。
然後他便摟着我沉沉睡去,不得不說,被他擁在懷裡睡覺,睡得更香更甜,呼吸都是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我披了衣服,走出門外,看到他正在餐桌上擺放吃食,桌子上放了我愛吃的蟹黃小籠包,紅豆糕,還有牛奶,果汁等。
沒想到一直超凡脫俗的他居然也有這麼生活的一面,我一時竟然有些恍惚。
他看到我出來後,一臉寵溺的對我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道:“快洗臉,吃飯。”
我慢慢走到他身後,從後面環住他的腰,臉貼到他後背上,笑得一臉甜蜜的說道:“好的,知道啦,你對我真好。”
在家又閒了幾天後,在顧傾城的安排下,我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雜誌社上班。
主編現在對待我真的,就像春天一般的溫暖,整個人完全換了一副面孔。
我暗自慶幸,幸好那破盤沒顧得上寄,我的拖延症和忘性大幫了我。老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看樣子也是有點道理的。
只是上了幾天班後,都沒見到李蘇的蹤影,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婚禮那天后,趙文江和李蘇都怎麼樣了
裝作無意的樣子隨口問了旁邊的李姐,說李蘇辭職了,主編怎麼捨得她走
下班後,獨自一人拎了包回家,走到樓道口時,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丫,我最近倒底是招誰惹誰了老是時不時的來點兒這種驚嚇。
好在此人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觸感柔軟,個子嬌小,是個女人。
我藉着路燈燈光,看清了面前這個女人的臉,竟然是李蘇,立馬一臉嫌棄的推開了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離她遠遠的。
丫還有臉來找我還嫌害我害的不夠
李蘇大概也意識到我們兩人的關係今時不同於往日了,表情訕訕的說道:“艾希,我們談談可以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覺得我們倆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李蘇低頭苦笑了一下,然後擡起臉來,一臉真誠的看着我說:“比如,談談怎麼對付趙文江”
“對付趙文江”我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口,不得不說李蘇真的很瞭解我,一下子就捏住了我的軟肋。
她看我面色緩和了些,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我的臉說道:“我們倆不會就在這裡談吧不請我上去坐坐”
要擱以前,我還真不讓她上樓,但今天她提出要對付趙文江,正中我下懷,所以就沒拒絕。
我徑直在前面走,她隨後跟了上來。
進屋後,她像先前我們倆交好的時候一樣,熟來熟去的坐到沙發上,擡頭問我:“有酒嗎”
切,還真當自己是客了。
我去廚房找了一會,在角落裡找了瓶張裕紅葡萄酒,忘記啥時候買的了,順手洗了個高腳杯,倒滿遞給她。
她伸手接過去,想也不想,拿到嘴邊就喝。
我冷笑了聲道:“你就不怕我在酒裡面下毒”
她怔了一下,接着自嘲的笑道:“我巴不得你下毒,毒死了我算了,這樣臨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
切,我纔不傻呢。
我不想跟她廢話,誰知道丫心裡又打的什麼鬼主意便直接對她說:“你說吧,到底打算怎麼對付趙文江”
說完後,我兀自接了杯溫水,坐到沙發另一角,離她遠遠的,靜靜的等她說話。
李蘇抿了一口酒看向我,慢慢說道:“我想讓顧傾城把我引見給顧正城。”
“噗”我剛喝下的一口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這丫又要打什麼主意會不會故意以此爲藉口,好勾引我的顧傾城不好意思,有了趙文江的前車之鑑,這次我決不再犯傻了。
李蘇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搶顧傾城的。”
我對你放心纔怪。
她接着又說道:“顧正城這人,生性多疑,通過別人,我怕他會懷疑我,通過顧傾城的話會好些。”
我反問道:“那你回頭再生些妖蛾子,不是害了我們家顧傾城嗎”
“你們家顧傾城”她冷笑了聲,接着譏諷道:“是不是說的有些早了”
說完後,又意識到自己今天是來求我幫忙的,立馬轉移話題道:“反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要接近顧正城,拿下他,報復趙文江。”
“拿下顧正城”我像看瘋子樣的看着李蘇,說道:“李蘇,你沒事吧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何苦哪顧正城得快六十了吧你拿下那老頭,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竟然開口勸她,她和趙文江兩人鬧得越厲害,我不是應該越開心的嗎
李蘇冷笑了一聲道:“艾希,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我知道我自己缺點很多啊,但是最大的是哪個,確實不知道,所以看向她問道:“什麼”
“就是心軟。”
我反問道:“我心軟嗎我心很硬的啊。”
李蘇一臉嘲笑的看着我,說道:“如果當初趙文江對我像對你那樣,我就拿了刀直接砍上去。”
我冷笑了聲,也學她一樣面帶譏諷的說道:“你心硬,你不也就那樣嗎趙文江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李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己又重新倒了杯,接着看向我,恨恨的說道:“我把趙文江刺得住了院,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說完後,擡起頭來,一臉挑釁的看着我。
我突然間想起,婚禮那天她還真就用那把水果刀刺了趙文江,不過被他一擋,也只刺了手,怎麼會住了院
果真不叫的狗才咬人,想當初我拿了刀砍向趙文江時,還想三想四的,李蘇果真比我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