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並沒有多少酒量,喝了沒幾杯,便微微有些醉意。
他站起身,步伐略微不穩的走到我身邊坐下,靠近我,雙手捧住我的臉,仔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後,軟軟的脣貼上我的嘴,慢慢親吻我。
我睜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頭髮黑軟,皮膚白淨,眼睛微閉,睫毛淡長的大男孩一臉投入的表情,心情卻出奇的冷靜,雖然此時我的脣被他緊緊含住。
我不應該是甜蜜,緊張,迷幻,沉溺的感覺嗎?
可爲什麼只有冷靜?
這不科學。
我抽出手來悄悄摸了摸我心臟的位置,它依舊在不緊不慢的正常跳動。
就這樣吻了一會後,鄭凱慢慢開始情動,呼吸也急促起來,他依舊閉着眼睛,伸出雙手去解我的衣服,我木然的任由他解,既然以後要與他定婚,結婚,總要過這一關的吧?
他慢慢解完我的上衣,然後俯身將我壓在牀上,一隻手想去撫摸我的胸,接着又伸出另一隻手去解我的褲子,我突然間生出一種莫名的煩躁和厭惡來,猛得推開了他,站起身,倉皇的去整理我身上的衣服。
整好後,我看着一隻胳膊撐住,身子半躺在牀上,一臉茫然和不解的他,方纔覺得自己方纔的動作有些過分了,頓時心生歉意,眼神躲閃的小聲對他說:“對不起,鄭凱,我還沒準備好,給我點兒時間好嗎?”
他什麼也沒說,沉下臉,默默起身,走到另外一張牀上,拉過被子矇頭裝睡。
我也默默躺到牀上,拉過被子,矇住頭。
腦子裡卻情不自禁的想,顧傾城此時應該也和那個叫湯若嘉的女人在親吻上牀吧?他也是像吻我那樣,深情的吻那個女人嗎?對她也如此瘋狂,霸道又溫柔?
莫名的就生出一種酸酸脹脹的感覺,那種感覺無發排遣發泄,我伸出手便勁掐了掐心臟部位的肉,好難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鄭凱臉色一直不好看,默默開車送我回家,全程一路無話。
之後,鄭凱好多天都沒再約我,只說讓我好好想一想,我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別的原因。
正好我也難得清閒,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只是我突然發現我的性格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滿不在乎,並且我真的好久沒再說口頭語了,當然也沒有以前那種愛開玩笑的心態了。心情難過的時候,也不會再喝酒發泄,只是悶悶的像個木頭人一樣,安安靜靜,心如止水。
我不知道我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也不知道原來人真的可以因爲另外一個人而改變。
最先發現我變化的居然是我媽,我媽還笑着對我爸說:“你看咱閨女,自從和小鄭談戀愛後,像換了個人樣,變得越來越像個女孩子了。”
我聽到她說這話後,眼眶禁不住又有些酸酸的,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是爲了誰而變成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