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喝?我一個人喝多沒勁?”我伸手摸過他的杯子,要替他滿上,他卻出手攔住了我的動作,輕聲笑了下,說道:“我只喝熱牛奶。”
我臉微微紅,丫,記性還真好。
他說完後,還真就自己去倒了杯牛奶。
重新坐好後,有些肉疼的看着我說:“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紅酒當成二鍋頭來喝,可惜了我這幾瓶好酒。”
我順嘴說道:“心疼?心疼還讓我來。”
我本來就只是想喝二鍋頭的嘛。
他又笑了,似無意的輕聲道:“付出,總會有回報。”
回報?幾瓶酒而已,還要回報?真小氣。
不過此時的我,也沒有閒心思去想什麼回報不回報的了。
只顧低頭繼續悶悶的喝着酒,不得不說這酒還真挺好喝,甘醇味美,回味綿長,越喝越上癮,不知又喝了多少杯,感覺頭有些暈暈的,酒杯都有些看不清了。
我左手胳膊肘擔到桌了上,撐住左邊臉,眼神迷朦的看向對面,天,我竟然神奇的看到了趙文江,這不科學。
我使勁眨了眨眼,沒錯,確實是他,我看到他安靜的坐在我對面,笑容一如從前的溫暖和煦,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注視着我,裡面滿滿的都是寵溺……
我醉眼迷離的看着那張無比熟悉,無比依賴的臉,心裡一下子被幸福和欣喜充得滿滿的。
我無比歡快的站起來,邁着歪歪扭扭的步伐猛的撲到他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上他柔軟的脣,他嘴裡清新的薄荷味道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直到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才抽回自己的嘴,像個小女人般把頭埋到他溫暖熟悉的懷抱裡,面帶嬌羞的小聲咕噥了一句:“我好想你。”
許久,我聽到他聲音低低的回了句:“我也是。”
然後我就被他一下子凌空抱起,緊接着一步一步的往樓梯上走,繼而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開燈的聲音,接着我又被猛的扔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我迷迷離離的看着趙文江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近到只有一息之隔,我微眯着眼睛,笑得一臉嫵媚的伸出手指去解他脖頸間的襯衫釦子,邊解邊嬌嗲的說:“文江,我要你。”聲音柔媚的都不像從我嘴裡發出來的。
可是,他那張臉在聽到我說完這句話後,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憤怒,眉頭皺緊,眼睛像要噴出火來,猛的把我正在解釦子的手一把拽開,還一臉嫌棄的甩了出去。然後他快速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背轉身,幾步走到門前,“啪”的把門摔上了。
我盯着緊緊關閉的門,一下子僵住了,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好好的他,突然一下子變成了這樣?我到底哪裡惹他不高興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和失落感瞬間從心底生出,莫名悲涼,眼淚止不住的瘋狂往外流,淚如泉涌。
爲什麼我都做到這地步了,他還是不要我,我到底差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