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李蕊面前，問道：“李小姐，你沒事吧？要不，我扶你出去？”說完用力拉她起來。
顧天煦一下子就慌了，急忙跑去叫了醫生。
“正城，我，我……啊！”病房裡突然傳來女人倒地痛叫的聲音。
李蕊點了點頭，問：“你爲什麼要幫我？據我所知，你們這些做大老婆的，都瞧不起我們這種人。”
“顧正城，你這單子是在哪兒弄的？是不是這個狡猾的女人弄張假的來騙你的？你這個不是真的，我拿來的纔是真的。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懷上你的孩子？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張氏大概忍太久了，忍不住開始哭訴起來：“顧正城，你剛纔說，什麼叫我不配做你的妻子？難道你又打算跟我離婚？我忍氣吞聲的侍候了你這麼久，你每次在外面新找個女人，一出點事就提離婚，一把年紀了還有沒有羞恥心？”
我苦笑着回道：“她死了。下葬前，我給大哥打過電話，讓他去送最後一面，可大哥說不認識她。”
顧正城皺着眉頭看向我問道：“你說，李蘇當年懷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門突然被推開了，護士和醫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顧正城看得入神，我進來有一會兒了，他才發現我，示意我坐下。
剛推開病房門，看到張氏強拉着李蕊進來了，見慣了以前她大方端莊的模樣，突然看到她現在這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一時有些不適應。
我也給顧傾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大哥出事了，讓他來一趟醫院。
顧媛媛則在一邊不停的安慰着她媽媽張氏，張氏一臉愁雲慘淡的模樣，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我拎了包朝外走，途經顧正城的病房時，聽到裡面又傳出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這老傢伙大概恢復得不錯，最近脾氣漸長啊，醫生不是特意叮囑不讓生氣的嗎？難道他不知道腦充血這種病最怕生氣發怒了嗎？
劉助理說：“董事長特意不讓我們告訴夫人的，畢竟事發有點不太光彩，他說不想見到您。我以爲即使不告訴夫人，您也會知道的，畢竟那人是夫人您……”
重新回到我媽的病房，老程目光從電視上挪開，見我失神的樣子，驚訝的問：“你不是去買花了嗎？花呢？去了這半天，怎麼空着手回來了？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小希，你到底是怎麼了？大白天見鬼了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見過幾面，正好我媽也在住院，路過這兒，就進來看看。”
可顧正城現在又這樣說，難道李蘇拿的那鑑定單有問題？中途被張氏給換了？
顧正城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清醒過來，但醒來後，神情是呆滯的，話說得也不利索，胳膊和腿還不能動彈。
“痛，好痛……”李蕊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也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渾身不停的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
良久，他擡頭問我：“李蘇真的死了？”
得，我無法，只好起牀穿衣，收拾利索出門去李錦記給她買她點的那幾樣甜品。
後面跟着顧正城的助理劉特助還有護工，醫生上前查看了顧正城一下，示意我們快點出去。
老程立馬笑着小聲辯解道：“就這幾天，等我腿上的傷好了，我就節食減肥，真的。哎，小希，你快去給我買吧，別磨蹭了，我現在嘴裡淡得很，吃啥都沒味。”
……
張氏冷冷的看了劉助理一眼，不悅的斥道：“出去！”
張氏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弟妹，這是我的家事，你先回避一下吧。劉助理，你也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顧正城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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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劉助理一起把李蕊扶到了門外，劉助理叫來護士用擔架把虛弱無比的李蕊送到了婦產科急診室。
我說：“因爲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我說得是經歷和性格。她也姓李，以前也跟過大哥一段時間，和你現在的情況很像。”
“什麼？醫生你說什麼？我爸爸大腦再也不能恢復到從前個那樣子了？醫生，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怎麼可能？我爸爸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
眼睛掃到她淡黃色衣裙後面屁股處沾滿了血，我吃驚的說：“李小姐，你流血了，肚子痛嗎？”
顧正城則面色蒼白的半躺在牀上，氣息不勻，額頭冒出豆大的汗。
醫生拉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顧先生，這是最壞的結果，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也能恢復得和先前差不多，你別太激動。”
張氏這才變得驚慌起來，使勁按牀頭的那個呼叫鈴。而李蕊則跌坐在地上，正努力的爬起來。
“沒有，夫人，我相信那不是夫人您所爲。”劉助理打太極的圓了過去。
李蕊嘆了口氣問：“那她離開顧正城以後，過得好嗎？”
我接過後，也沒仔細看，就簽上了我的名字，想了想，說：“病人流掉的胚胎，可以給我嗎？現在有糾紛，需要用它來做個鑑定。”那護士眼神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勉強同意了。
張氏吃驚的反問：“腦出血？爲什麼會這麼嚴重？怎麼沒人告訴我？”
我點頭說：“嗯，差不多。”
李蕊閉上眼睛，流下了兩行清淚，慢慢的說道：“我們都只不過是有錢男人的玩物而已，玩膩了，扔掉了，時間久了自然就不記得了。顧夫人，您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謝謝您幫助我。”
等手術結束後，護士拿出一包血乎乎的東西遞給我，我強忍住心中的噁心接過，馬上給顧正城的助理打了電話。
買好交錢等着打包時，看到程一塵和閔潔兩人說說笑笑的推門走了進來。
……
聽到張氏冷冷的對顧正城說：“顧正城，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小妖精，就因爲她長得像當年那個女人？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爲什麼總是對她念念不忘？忘不了就忘不了吧，至於在遺囑里加上這個女人的名字嗎？”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搖了搖頭說：“顧董這種情況不太樂觀。四肢如果長期做康復治療的話，有可能會恢復一些。但大腦，恐怕再也不可能恢復到從前那般睿智了。”
我就知道這人在故意逗我，白了他一眼說：“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告訴我。就不告訴吧。等以後你求着來聽，我都不會聽的。”
我噗哧一笑說道：“這樣也好，你們兄弟三人輪流試一遍，看看最後哪個更適合這個位置？或者乾脆來個輪番換崗好了，一人一個月或者一人半年。對了，趁你現在難得輕鬆，不如我們帶着曦兒和媽媽去個遠點的地方放鬆放鬆？去瑞士怎麼樣？新加坡也行。”
張氏立馬拒絕道：“哪個男人？不是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氏哭了一會兒，恢復理智了，擦了擦眼淚，對顧正城說：“顧正城，念在你現在有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但是這個女人，我今天必需要帶走。還有，你最好馬上通知張律師把遺囑上這個女人的名字刪掉，否則的話，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安慰她：“大嫂，你別太着急，馬上給天煦和媛媛打個電話，讓他們都過來吧。”
我看看李蕊，再看看張氏，勸道：“大嫂，您這是要做什麼？先消消氣，千萬別動怒。”
中間安靜了幾分鐘，可能是張氏在看那兩份鑑定單。
看到顧正城半躺在病牀上，手裡拿着文件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他的助理站在一旁。
晚間回到家，我把李蕊和顧老大的事情詳細告訴了顧傾城。
顧正城長嘆了聲：“唉……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我想了想，他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李蕊嬌滴滴的哭喊着：“正城，我不要跟她走！正城……”聲音甚是楚楚可憐。
我暗歎：這個大嫂消息可真靈通，本事也是極大，胚胎當時是我向護士要了後，直接就交給了劉助理，她竟然也能做出一份相似的dna鑑定單來。
我連忙制止她：“媽，你天天這樣吃，是打算胖成啥樣？年紀大了，吃太多甜食，容易得糖尿病的。”
閔潔臉色微微有些紅，低聲說道：“顧太太說笑了。”
劉助理看了看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的顧正城說：“夫人，顧董現在不能受刺激，您這樣做，太危險了。”
劉助理和我退到了門外。
接着又聽到一個女人可憐兮兮的聲音：“正城，孩子真的是你的，醫生說已經一個多月了，你要我說多少遍，纔會相信？那天的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夫人先前就警告過我，讓我離開你，否則她會讓我好看。結果沒多久，我就出了這種事，事情到底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和劉助理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我說：“我是大哥的弟妹，確實姓白，但也姓艾，這其中的原由一言難盡，你現在肯定也沒心情聽，我就不贅述了。”
衆人聽到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時，都鬆了一口氣。
走到閔潔身邊時，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小聲對她說：“閔小姐，我有事先走一步。哪天有喜事，記得叫上我去喝喜酒啊。”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推開門闖進去，看到那個叫李蕊的女人摔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肚子，眉頭皺緊，臉上滿滿的痛苦表情。
張氏看着李蕊驚慌失措的樣子，板着臉說道：“弟妹，我勸你與這種作風不正的女人走得遠一些好，千萬別帶壞了自己的名聲。”
我接過仔細一看，兩份鑑定單上面的姓名是一樣的，只是最後結果卻截然相反，一個與顧正城是父子關係，一個不是。
程一塵也看到了我，急忙把手鬆開，笑着走向我說道：“艾希，真巧啊，你也來這兒買吃的？”
劉助理客氣的說：“謝謝三少夫人，我馬上就去。”
到了醫院，進入我媽病房後，把東西交給她，老程喜滋滋的接過去，就開始津津有味的大吃特吃起來。
她老人家在電話裡點單呢：“我要吃李錦記的zǐ雲糕。綠豆糕，酸奶酪。鮮花餅。提拉米蘇，還有鮮奶泡芙，對了再要一杯珍珠奶茶。”
我急忙點頭應道：“嗯，非常想。”
我一頭霧水啊，他這是在鬧哪出？明明記得李蘇告訴我，她在胎兒五個多月時，抽了羊水去做的dna鑑定，鑑定結果孩子不是顧正城的啊。
“前些日子可以。但現在不行了，是時候該收網了。有些地方需要好好佈防一番，否則以後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集團內部會亂成一盤散沙。”顧傾城說。
張氏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摸手機給顧天煦和顧媛媛各打了一個電話。
“我就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傾城，你要收的這網。以前是怎麼撒的？正好現在閒着沒事，不如說來聽聽？”我摟住他的脖子，彎起眼睛笑着問。
李蕊這算是顧正城和顧傾城權利相爭的犧牲品嗎？答案是肯定的。我之所以出手幫她是因爲內疚，還是惻隱之心？或者是因爲她是另外一個李蘇？都有吧。
我不服氣啊，反駁道：“你才城府淺……”話未說完，嘴就被顧傾城的脣封住了。
接着就聽到張氏對李蕊說：“你現在就跟我走！”
我和劉助理急忙推門跑進去，看到顧正城咳嗽了一會兒後，突然雙目緊閉，身子僵直不動，兩隻手也耷拉了下來。
我坐在走廊長椅上安靜的等，等了一會兒，護士出來說：“病人肚中的胎兒先前受過刺激，這次又受到重創，已經保不住了，馬上要安排清宮手術，病人家屬在這兒簽字吧。”說完遞給我一張單子。
我們幾人立馬退了出來，醫生對身後的護士說：“馬上準備手術！快！”
顧正城搖頭說：“我不想見她，你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張氏目光冷冷的斜睨了一眼站在牆角的李蕊，對顧天煦說：“還不是因爲那個小狐狸精？我找的人說她在這家醫院流產了，就過來看看，順便把那鑑定單交給你爸爸。我也沒說什麼，就只說了幾句話而已，誰知道你爸爸就這樣了，我還勸你爸爸好好休息，可他……”張氏說到最後又開始慌起來。
我的目光落在兩人緊緊拉着的手上，有種很欣慰的感覺，真好，終於把這貨給打發出去了。
我點點頭，替她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顧天煦和顧傾城很快就趕過來了，顧天煦直奔他媽而去，埋怨道：“媽，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讓你過來看爸爸的嗎？你是不是又和爸爸吵架了？”
顧傾城正色說：“你，城府淺，心裡藏不住東西，嘴又快，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住嘴！”顧正城語氣憤怒的說：“那個男人，我找人查清楚了，是你以前的相好對吧？你這個賤人，花着我的錢，還在外面養小白臉，誰知道你肚子裡的野種，到底是誰的？竟還有臉來找我？滾！”
顧正城把手中的單子遞給我，面色沉重的說：“聽劉助理說，李蕊流產當天，你把流下的胚胎交給他，纔有了這份鑑定單。另外一份是你大嫂剛剛交給我的，也說是用李蕊的胚胎做的鑑定。”
我應道：“是啊，閔小姐也愛吃這家的糕點？真巧，我媽也愛吃。那你們慢慢享用吧，不打擾你們了，我媽還在醫院裡等着呢。”
我和顧傾城找了個長椅坐下，感覺等了好久好久，醫生纔開門出來，大家急忙擁上去，醫生扯開口罩說：“病人大腦裡出現了新的淤血，已經清理乾淨了，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至於會不會有後遺症，得等他清醒過來後，才能知道。”
顧傾城那張清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眸光閃動的問：“你真的想知道？”
我見狀說了句：“大哥，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看到我後，面色一怔，繼而吃驚的問道：“弟妹，你怎麼在這裡？你認識這個小妖精？”
李蕊苦笑了下，兩片毫無血色的嘴脣一張一合的說：“也被正城的大老婆找人給陷害了？也像我現在這麼慘？”
李蕊則全程都很安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顧正城很快被送進了急診室，主治醫師和護士迅速的對顧正城進行緊急救治。
我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呆呆的走到窗邊坐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李蕊被送到病房後，我過去看她，李蕊語氣虛弱的說：“謝謝你。其實你不姓白，而姓艾，是正城的弟妹，對嗎？”
我自然能猜到是那天我讓劉助理做的dna鑑定單出來了，只是爲什麼會有兩份？
“天煦只說正城是因爲最近太過操勞才住的院，壓根就沒提腦出血這事。你說，萬一正城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辦？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正城送那個鑑定單了。”張氏着急的喃喃自語道，越想方寸越亂。
“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找了那個男人來害李蕊？”顧正城慢慢的問道：“事後，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等他來後，我交給他說：“醫生說孩子保不住了，清宮手術已經做完了。這是李蕊肚中的胚胎，大哥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你派人拿去做個dna親子鑑定吧，取大哥帶新鮮囊的頭髮或者牙刷，血液都可以。”
劉助理低下頭看着顧正城爲難的問道：“董事長，您看我……”顧正城仍然閉着眼睛，朝外擺了擺手。
隔天，我買了一束鈴蘭去看望李蕊，剛把花插到花瓶裡，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顧正城的夫人張氏闖了進來。
只好自我安慰道：如果她不貪慕虛榮，做顧老大的情婦，也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即使顧傾城不動她，顧老大的老婆張氏也絕不會輕饒她的，那天圍捕她的那兩個黑色西裝男肯定就是張氏的人。圍投狂技。
顧傾城面色微沉的說：“你不要有任何內疚，這只是個意外而已。我當初讓周強去做戲，並不知道她懷孕了。況且，李蕊即使不出這種狀況，大嫂也不會讓她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否則，大哥這麼多年來在外面交好的女人那麼多，爲什麼會連一個子嗣都沒有？”
我伸手按了牀頭的響鈴，嘴上勸顧正城道：“大哥，你千萬不能生氣。要不要把大嫂叫來？”
我笑着回道：“大嫂說的是，那你們倆慢慢聊，我去看看大哥。”說完推門而出，去了顧正城的病房。
顧正城依舊不緊不慢的說：“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你肯定不會承認。這些年，你做的那些腌臢事，別以爲我不管，就是不知情。以前的就不計較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蕊懷上了我的孩子，所以才找人去害他，故意弄那樣一出醜戲來刺激我，你是怕我活太長了嗎？說說，這鑑定單你熟門熟路的做過多少張了？害了我多少個孩子？你這個女人，外表看着慈善，沒想到心腸竟然這麼歹毒。這些年來，你這雙手上沾了多少鮮血，怎麼配做我顧正城的妻子？”
我看了看花瓶裡的鮮花有些蔫了，就對她說：“媽，你先吃着，我去外面花店買束花。”
我有心迴避，可是強烈的好奇心牽絆着我，無法邁出雙腿。
張氏急忙打斷劉助理的話說：“現在，連你也懷疑那人是我指使的？”
那麼李蘇……我語氣堅定的說：“李蘇和您在一起時，就只有您一個男人，生的孩子肯定也是您的，所以說大哥當年冤枉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謊。
顧傾城說：“想知道，也不告訴你。”
劉助理說：“董事長不僅有皮肉傷，還有腦震盪加輕微腦出血，不能受刺激的，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我點頭：“死了，下葬前我給大哥打過電話，讓您去看看她，可大哥說不認識她。”
站起身，抱着我向臥室走去，邊走邊口齒不清的的說：“其他都不重要，這個纔是你應該做的。”
劉助理想了想，與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後，又匆忙向顧正城病房處跑去。
劉助理等不及，飛快的跑去叫醫生。等醫護人員趕來後，醫生翻了翻顧正城的眼皮，查看了下情況，冷着臉對我們說：“都出去！”
想到這裡，我問：“大哥，何出此言？”
兩人拉扯間，顧正城突然大喊道：“都住手！”接着就是劇烈的咳嗽聲。
張氏那張雍容華貴的臉，現在變得愁容滿面，不停的問劉助理：“正城會沒事吧？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次日，我躺在牀上正睡着懶覺，被老程同志一個電話叫了起來。
劉助理忙前忙後，給李蕊交上手術費後，我對他說：“你去看看大哥那邊怎麼樣了，我在這兒幫忙招呼李蕊就行，手機號碼留一下，有事我們電話聯繫。”
我朝他們二人擺了擺手，與之道別後，就拎了甜點出了李錦記。
我的心一驚，這兩人是現場對質上了嗎？會不會懷疑到顧傾城身上？
我媽嘴裡塞滿東西說不出話來，朝我揮了揮示意我快去。
那個李蕊瑟縮的躲在一邊，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慘白着一張臉，靜靜的等着，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