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他一口。
趙文江大概沒想到我會啐他,快速抽手擦了擦臉,惱羞成怒的捏着我的嘴道:“艾希,我警告你,這張嘴關嚴點。我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你最好識趣點,不要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沒想到原來我在他眼裡竟然是這種人,也沒想到他竟然用對付競爭對手的方法來威脅我,這一刻裡,寥寥幾句話,將他在我心裡僅存的一絲溫情形象也全都毀滅了。
趙文江說完這番狠話後,又用手指輕佻的捏了捏我腮部的肉,快速在我嘴脣上親了一口。
好惡心,我恨恨的瞪着他,伸出手使勁擦了擦嘴脣,又快速伸出一隻腳來朝他下身狠狠踹去,他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急忙抽身往旁邊一躲,避開了我的腳。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大概有人急着要上廁所,趙文江整了整身上的西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以示再次警告,便開門走了出去。
我急忙追出去,衝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大罵了一句,“趙文江,你丫的渾蛋!”
罵完後,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事業上升期?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是聽他說過,他現在正在競爭城北新區支行行長的職位,那麼我就私底下搞點小動作,不管有用沒用,先噁心噁心他再說。
你不讓我做,我偏偏就做給你看,還真虧他提醒,要不我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纔好。
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我重新對着鏡子整了整儀容儀表,走回桌前,看到顧傾城在慢條斯理的吃着意麪。
我說道:“我想喝酒,這裡有沒有二鍋頭?”
顧傾城噗哧笑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女漢子?”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低下頭悶悶不樂的去跟面前剩下的牛排較勁。
顧傾城看我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突然生了興趣,問道:“真要喝?”
我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心情不好就想發泄,可是不知道怎麼發泄纔好,好像喝點酒會比較舒服,不是都說一醉解千愁嗎?
顧傾城似是無意的順嘴提道:“那一會去我家喝。”
“你家?”我擡頭一臉狐疑的看着他,這人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不過我又想了想,反正最多不過失身,又不是沒失過,失一次也是失,失兩次也是失,我丫是不是墮落了?
顧傾城大概又猜到了我此刻心中所想,脣邊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道:“別多想,單純喝酒而已,我家酒多,應有盡有。”
看我不說話,又擡臉挑釁的反問:“怎麼?害怕了?害怕就不要去。”
“誰怕了,去就去。”我梗着脖子說道。
吃完後,我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出市區後,速度加快了起來,我看着車窗外越來越暗的燈光,越來越稀少的樓宇,兩邊孤孤單單的高大樹木,成片的寂靜田野,心裡不由得開始犯嘀咕,他這是要開去哪兒啊?不會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先奸後殺再來個肢體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