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連忙笑着說道:“可是你是一個堂堂的副市長,做這種事情不太好吧,不如還是我幫你去問吧?”
“不用。”朱容容顯然已經沒那麼相信他,她冷冷地說道:“我自己去問就行了,你帶我去找。”
“好,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張小三不緊不慢地說着,就故意拿起了電話打過去。
過了很久電話都沒有人接,他這才擡起頭來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我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竟然沒有人接電話,你說該怎麼辦纔好?”
“走,他住什麼地方,我們去找他。”朱容容斬釘截鐵地說道。
看到朱容容爲了劉紹安的事情如此的奔忙,越發的讓張小三覺得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做這麼多事情看來是應該的,誰讓朱容容竟然揹着他對劉紹安這麼好呢?
其實整件事情都是他和秦有清串通的,質監局的人也是秦有清派去的,而至於給有問題材料的事情,當然也是秦有清和張小三一手策劃的了。
而那個沈大友,他們早就給了他消息,讓他卷着錢逃走了。所以當朱容容和張小三鐮刀沈大友住的地方,發現這裡空空如也,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朱容容生氣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個表哥人一直都不錯的,爲什麼現在忽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你說怎麼辦啊?”他望着朱容容問道。.
朱容容想了很久纔對他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報警吧。”
“報警?可以啊,不過報警也沒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又沒有證據說整件事情都是我表哥的問題,你說是不是啊容容?我看呀我們還是私下裡去找我表哥吧。”
朱容容見到他在這裡陰陽怪氣地說着,懶得理他,就直接打電話報了警。於是警方便派人去找沈大友。
可是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那秦有清早就暗示過公安局,讓他們不要管這件事情了,所以公安局局長也只是表面上敷衍着她,說會幫她找人,實際上什麼都不會做。
朱容容見找不到沈大友也無可奈何,而最後質監局查出來發現整個五星級酒店都是豆腐渣工程,所用的材料很有問題,劉紹安便成了最大的替罪羔羊。
因爲劉紹安根本就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整件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事情到最後劉紹安被起訴。
朱容容雖然請了很知名的大律師去爲他打官司,可是到頭來官司還是輸得一敗塗地,劉紹安也以商業詐騙罪被判處入獄八年。
當劉紹安有些頹廢的從法院走出來的時候,朱容容連忙從旁聽席站了起來。她緊走幾步跟上上去,擡起望着劉紹安,抓住他的手對他說道:“紹安……”
劉紹安轉過臉來望着朱容容,非常緊張地說道:“容容,這件事情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你。”
朱容容心裡頓時覺得非常的溫暖,真是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劉紹安心心念念想着的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朱容容。
她連忙搖了搖頭,對劉紹安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只不過……”她想了想才說:“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找到沈大友,你也只不過是戴罪羔羊,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沈大友給找出來,絕對不可能讓你吃這個啞巴虧的。”
“我吃這個啞巴虧也不重要。”劉紹安搖了搖頭,不以爲然地說道:“反正事實上我的確也做過很多壞事,最重要的是不要連累到你。好了,我先走了。”
他身邊的執法人員已經在催促,朱容容便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帶走了。
朱容容望着他的背影暗自發誓,說道:“紹安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坐冤獄的,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給救出來。”
寒風簫瑟,她一個人站在風中,身影被拉得很長,越發的顯得羸弱。她有些無助地走回到家裡面,張小三正在那裡一邊哼着歌,一邊看電視。
她走上前去,想也不想地就拿起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對着電視狠狠地砸了下去,電視屏幕砰的一聲就被砸碎了,那花瓶也應聲而碎。
朱容容望着張小三,對他說道:“你是不是害過劉紹安?”
“我害過劉紹安?怎麼可能啊,容容,你不要在這裡冤枉我好不好啊,你跟紹安是朋友,我跟紹安也是朋友啊,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看到張小三那副既有些無賴又有些無辜的樣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自己又的確是沒有證據。
張小三便往前走了兩步,笑着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還是好好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開心,可是就算再怎麼樣也沒用啊,我們現在還是冷靜下來要想想怎麼樣可以幫到紹安纔是,你說對不對?”
朱容容聽他說的話似乎也有一點道理,便點了點頭,走進去洗澡。
張小三越想心裡越覺得緊張,他看到朱容容走出來的時候愁眉不展,便對她說道:“反正劉紹安現在既然已經進去了,你就先不要這麼難過了,我們再想想法子,你說好不好?”
他也是心疼朱容容,才這麼安慰朱容容的。誰知道這個時候朱容容卻更加的緊張起來,她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情其實牽連到的人不僅僅是紹安,也牽連到了我。”
“牽連到了你?怎麼可能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張小三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不要忘了,這樁工程是我拿給紹安做的,而且自始至終整件事情都是我跟他一起出面的。你還記不記得就算是見你的那個表哥沈大友,也是我跟紹安一起去的?所以上面要是問責的話,我也一定脫離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