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不禁非常的緊張,她連忙問道:“這個小女孩是誰家的孩子啊?”
她看這個小女孩打扮得也非常好,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幾千塊錢一件的名牌,應該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是她一連叫了好幾遍都沒有人答應她,朱容容不禁緊張起來。
那個小女孩的身子抽搐得更加厲害了,而她的樣子也十分的可怕,如果再這麼耽誤下去的話,豈不是會鬧出人命?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已經打了120急救電話了,怎麼都這麼久了還不見有車來啊?”
朱容容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小女孩發病已經有一點時間了,如果不趕緊送去醫院的話,可能真的會出生命危險。她猶豫了一下,就走上前去抱起那個小女孩,準備把她送到醫院。
這個時候邊上有兩個穿着打扮非常乾淨而又時髦的老太太攔住了她,其中一個老太太用夾雜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話對她說道:“閨女,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你要是冒然救人的話,恐怕這小女娃出了什麼事是要你負責的。”?”“
“還有啊。”另外一個老太太用一口標準的京片子向她指出,“說不定別人會反咬一口,說是你害得小女孩發病的呢。”
朱容容非常生氣地瞪了她們一眼,對她們說道:“虧你們還是慈祥的老太太呢,你們怎麼說話這麼難聽,難道我們要因噎廢食,諱疾忌醫?就因爲可能會被別人誤會,而由着這小女孩自生自滅嗎?你們實在太殘忍了,讓開!”
她的聲音非常高昂,看得出來她已經很惱怒了。那些人只好讓開了,他們對着朱容容指指點點的,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
朱容容剛剛抱着那個小女孩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兩個保鏢就連忙跟了上來,一左一右連忙問道:“朱小姐,出了什麼事?”
朱容容指了指懷裡的小女孩,心情沉重地對他們說道:“你們快看,她好像是發病了,我們趕緊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去吧。”
“好。”那兩個人答應着,就準備跟朱容容一起把小女孩給送走,他們看到周圍有出租車,就上前去準備打車。
誰知道那個司機冷冷地看了朱容容一眼,對她說道:“想要打車嗎?去什麼地方?”
朱容容便說道:“去就近的醫院。”
“就近的醫院可以啊,兩百塊錢。”他說着,就豎起了兩個手指頭。
“怎麼可能會這麼遠,這不分明宰人嗎?”有一個保鏢怒了。
那個三四十歲的胖出租車司機仍舊是趾高氣揚地說道:“總之據我所知最近的就是要兩百塊錢,而且我這車是不打表的,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啊,有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你使出來啊。”
看他的樣子一副潑皮無賴,朱容容皺了皺眉頭,北京的出租車司機怎麼是這副德行?可能現在救人如救火,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連忙抱着那個孩子往出租車裡面放,一邊上車一邊着急地說道:“司機師傅,求求你快一點吧,這小女孩發病了,如果不趕緊送到醫院去的話,我怕會出什麼事。”
“什麼?有一個生病的女娃子?不能讓她上我的車,萬一她不小心死了,沾了晦氣給我怎麼辦?”那個司機怒氣衝衝地看着朱容容,表示他的反抗。
朱容容看他的樣子無非就是想敲詐一點錢而已,既然北京的出租車司機是這副德行,那也沒別的辦法了。
她就多拿出了百元大鈔,一共三百元遞給那個司機,對他說道:“你趕緊開車吧,把我們送到最近的好醫院,到了之後我再補你兩百塊。”
“好,我就聽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司機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洋洋得意的,肥肉一塊一塊地顫抖着,他開着車很快的就把朱容容和她的兩個保鏢還有那個小女孩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之後,他們先把小女孩送去急救,朱容容這才又給了那個出租車司機兩百塊錢。
那出租車司機洋洋得意地把錢接過來,看了朱容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說美女,看來你還真是一個款姐呀,下次你找車還找我。”
其中有一個保鏢對着他喊道:“麻煩你快點走吧,你這不擺明了就是宰人嗎?最好以後跟你永遠不見。”
“也不能說是宰人,反正你看到了沒?王府井那裡停了那麼多的出租車,每一輛都是漫天要價的,我也只不過是想混口飯吃嘛,你們說是不是啊?辛辛苦苦地去拉車,拉一天也掙不了多少錢。可是在那裡,只要隨便拉幾個客,就可以掙到很多錢了,做出租車司機也有出租車司機的難處嘛,尤其是像我這種非常懶又很想賺錢的人。”
那個人倒是也坦白。他臉上的肥肉輕輕地顫抖着,對保鏢和朱容容說道。
“麻煩你,你還是先走吧。”朱容容皺着眉頭,好不容易纔把這個噁心而又討厭的出租車司機給送走了。送走之後,她便繼續回去看小女孩。
這個時候醫院已經給孩子安排了急救,但是需要交納一筆住院費,最開始需要交納的是八千塊錢,朱容容便被帶到了繳費處。
那繳費處的醫生看到她似乎是有點猶豫,便問她說道:“我說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繳費救你的孩子啊?”
“那不是我的孩子。”朱容容只好向他們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