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對着他笑了笑,不錯,她跟了任華爲這麼久,貪污受賄的事情任華爲的確是做過,可是這種事情就算他做了,那也沒有從根本上傷害到百姓的利益。
至於真的是那種會傷害到百姓人身和生命安全的事,他是不會做的,這一點就是朱容容認爲任華爲比岳雲帆要好很多的地方。
開始的時候只有朱容容派的幾個人在那裡偷偷的鬧事,到後來鬧事的人越來越多,再往後,幾乎所有a市的人都加進了鬧事的行列裡面來,用岳雲帆的話來說,他們就是在鬧事。
可是事實上這些百姓們做這麼多事情,也無非就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人,一旦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損害的時候,自然不可能不站出來說話。
岳雲帆見事情越來越收不住場了,而上面也不停地給他施加壓力,他不想在這個時候事情出什麼亂子,好好的一件事結果變成了一件壞事。
本來這是代表他政績的一件工程,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亂子,一則說明他的眼光有問題,二則說明他的能力有問題,三則又會得罪沈少明的妻子,這樣一來可謂是吃力不討好。 ”“
岳雲帆做市長這麼久以來,還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這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栽在這件事上面,所以他硬着頭皮也要把這件事給做下去。爲了要對付那些鬧事的人,他便派了很多的警察去鎮壓。
這一天,百姓們人潮洶涌,又擠在市政府的門口。這些人有的拿了標語,有的寫了大字報,上面都是寫着要求市政府來停辦by的工程。
過了沒有多久,岳雲帆看到這陣勢有一些控制不住場面了,他有立刻派出了警察局去鎮壓。過了沒多久,便有很多實槍核彈的警察們來到了街上。
民衆們越來越多,聚集的也越來越多,而他們顯然是對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意見。
總之岳雲帆看到場面完全都控制不了的,他就命令警察們做事,結果這些警察們就開始真的做事了。
他們見到鬧得最兇的是一波學生,就有警察上前去對付那些學生。這些學生都是出於義憤,他們手無縛雞之力,而這些警察對付他們的時候完全像是對待暴民一樣。於是,就有幾個學生跟他們廝打在一起。
警察們見狀啊,他們要殺雞給猴看,就有幾個警察衝上去拼命地打幾個學生。
在這種場面上,任何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過了沒多久,那幾個學生就被他們打得躺倒在地下,動也不動。這個時候,那些警察才意識到出事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有人大聲地叫了起來。於是,那些人便紛紛上前來。
圍觀的民衆見到這種情形,有的趕緊打了急救電話,而有的就幫忙把幾個學生擡到車上,把他們送到醫院。那幾個學生被送到醫院後,沒有多久就先後離世。
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幾乎已經驚動了全國各地的媒體,而且幾乎所有的輿論都是一邊倒,都倒向了百姓這一邊,無論如何by工程就是不應該建的。建這個工程勞民傷財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會對百姓的健康造成影響。
很快地任華爲就召開了內部會議,利用市委書記的嚴重命令岳雲帆停止再將這個工程進行下去。
到了傍晚十分,岳雲帆不得不命令市政府的發言人對外宣傳,說關於by工程的一切項目都停止。直到官方發了消息後,a市的人心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可是岳雲帆準備興建by項目這件事情卻是鬧得非常大,甚至驚動了省政府的一些領導人。很快地,省政府那邊的意見就下來了。
岳雲帆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了嚴重的警告和處分,雖然市長的職位沒有被撤掉,可是這麼一來,岳雲帆肯定要好長時間萎靡不振了。
與此同時,任華爲則受到了省政府的褒獎和讚揚,而且省政府還決定讓任華爲成爲那個空缺廳長的候選人。
知道這件事情後,任華爲心中歡喜雀躍,他親自在五星級的酒店訂了一席朱容容喜歡吃的東西,請朱容容來吃飯。
那天朱容容打扮得特別漂亮,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又一起去酒店開了房。
任華爲笑着對朱容容說道:“容容,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地打敗岳雲帆,在市裡面奪取了所有的權柄,而且還成爲省政府的那個空缺廳長的候選人呢?”
朱容容聽完不禁莞爾一笑,緩緩地對他說:“這也是任書記您肯信任我呀,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話,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搞下去。”
“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子啊,竟然懂得利用民衆的力量和利用全國媒體的輿論來被迫岳雲帆就範。”
朱容容點了點頭,可是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特別開心,任華爲便對她說道:“容容,你怎麼了呀?這件事情應該特別高興啊,可是我看你好像並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還像有心事,爲什麼呢?”
朱容容無可奈何地說道:“是啊,本來我是應該特別高興的,我算準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讓岳雲帆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可是我卻算漏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那幾個學生,想起這件事情來就覺得很對不起他們,真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搞出人命來啊。”
“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嘛,有時候不可能算得面面俱到,你說是不是?其實能夠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你也不要再去想那麼多了。”任華爲勸說朱容容道。
朱容容始終覺得心裡面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任華爲這個時候卻笑着對她說道:“好了容容,你不要想這麼多了,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相信你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什麼好消息啊?”朱容容問道。
任華爲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說道:“我打算重新任命你做重大工程辦公室主任。”
“你說的是真的?那尹守正怎麼辦?”
“尹守正,我已經想好了把尹守正調到別的部門去做負責人。”
“他能同意嗎?”
“他不同意也要同意,現在他跟他老婆離了婚,他背後一點都沒有能夠依靠的勢力,也就沒有什麼再忌諱的地方了。”
朱容容聽完不禁欣喜若狂,同時也爲任華爲的精於算計而感到讚歎不已。她也相信只要是在尹守正和他老婆沒有離婚的情況下,任憑是誰也不能讓他從重大工程辦公室退出去的。現在既然他和他老婆離了婚,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