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做得這麼絕,這不僅是出乎任華爲的意料之外,就連朱容容都覺得很意外。她知道女人一旦狠起來是很厲害的,可是從來沒有見到有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狠到這種地步。
任華爲低下頭去想了很久很久,他的臉色變得越發地憔悴起來,他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對羅秀珠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先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等改天再跟你去民政局辦離婚。”說着,他擡起筆來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那羅秀珠一字一頓地看完,笑着對他說道:“你要是早點簽字,我們不就不會鬧得這麼僵了嗎?我先走了。”說着,她轉身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讓任華爲覺得非常的難以接受。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妻子忽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任華爲眼睜睜地看着羅秀珠走了,他再一擡頭,又看到朱容容站在門口,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連忙解釋說道:“對不起啊,任書記,我也是剛剛纔過來的。” ”“
任華爲點了點頭,朱容容便拿文件給他籤,又一邊小心翼翼地勸解着他,緩緩地說道:“任書記,您也不用太擔心過去的事情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嘛……”說到這裡,她便打住不說。
任華爲低下頭去想了很久很久,揮了揮手對朱容容說:“你先出去吧。”朱容容便乖乖地走了出去。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任華爲的情緒都不是很好,有一天任華爲沒有在,據說真的是去民政局和羅秀珠辦了離婚手續。
a市的市委書記離婚,一時之間在市裡面鬧出了不大不小的風波。還好各種各樣的事情紛至沓來,這件事情很快地就從人們的茶餘飯後消失了。
這一天朱容容剛剛從市政府下班,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前面,已經有人跳出來攔住了她,緩緩地喊了一聲:“容容。”
朱容容擡頭一看,見攔住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張小三,她覺得很驚訝,連聲說道:“你怎麼來了呀?現在你不是不能隨便來見我嗎?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多不好啊?”
“容容,我知道我不能隨便來見你,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嘛,我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想你的心了,所以纔來看你一眼,你到底讓不讓我進門啊?”
朱容容知道張小三爲自己犧牲了很多,也爲她做了很多事。雖然她心裡面從來都不當張小三是自己的什麼人,可是看在他爲自己做什麼多事情的份上,朱容容便指了指房門對她說道:“進來吧。”於是,張小三便跟着她一起走了進來。
走進來後,張小三就在那裡長噓短嘆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樣,這讓朱容容覺得非常地驚訝。
朱容容便爲他倒了一杯水,親自端到他的面前,笑着對他說道:“到底有什麼事情啊,值得你在這裡長噓短嘆半天?”
“容容,你不知道啊。”張小三擡起頭來,扯着朱容容的衣襟對她說:“你讓我幫你迷惑羅秀珠,我倒是幫你做到了,但是現在卻招惹了一個瘟神來。”
“什麼意思啊?”朱容容驚訝地問他說道。
“你不知道啊,現在羅秀珠她竟然粘上我了,非要跟我結婚,天天跟我提結婚的事情,我就要快被她弄崩潰了,我怎麼可能會跟她結婚啊,你說是不是?”
提到他這番話後,朱容容低下頭去想了一會兒,才笑着說道:“我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啊,羅秀珠要真的跟你結婚的話,那你不妨就跟她結婚算了。”
“你說什麼?你讓我跟她結婚?你知道我心裡喜歡的明明是你。”這個時候,顯然張小三變得非常激動起來。
朱容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她笑着對張小三說:“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當然是真的了,否則我又怎麼可能會死心塌地地爲你做這麼多事情?”
“好,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話……”朱容容的嘴角飄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你就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就是跟羅秀珠結婚。”
“啊?容容,你竟然讓我跟那個老女人結婚,你不覺得這麼做實在是有點太可笑嗎?”
“一點都不可笑,因爲我知道羅秀珠一個秘密。”朱容容神秘兮兮地說道:“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們兩個的未來着想。”
“我一點都不明白。”張小三擺了擺手,顯然對朱容容的話不以爲然。
朱容容便對他諄諄善誘,緩緩地說道:“我想你不知道吧,羅秀珠和任華爲離婚,她從任華爲那裡拿了幾千萬,你說她手上有這幾千萬的話,是不是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好?”
“那又怎麼樣啊?我都說了我是不會喜歡這個老女人的,我喜歡的只有你,窮點沒關係,富點也沒關係,只要你心裡也有我就好了。”張小三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
“你可以忍受貧困的日子,我卻不能!”朱容容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所以我現在讓你跟她結婚也是爲了我們兩個的未來好,你們結了婚之後就可以擁有她一半的財產。就算是你們結婚後立刻又離婚,你也可以馬上變成一個千萬富翁,有了這上千萬甚至幾千萬,我們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好,到時候我也可以放棄我目前的工作,可以跟你拿着錢遠走高飛,從此以後過好日子,你說好不好啊,小三?否則的話,我們兩個難道真的一輩子要過窮日子嗎?我們過窮日子沒關係啊,要是以後我們有了孩子,難道也要讓我們的孩子跟着我們過這種窮酸的日子嗎?”
顯然朱容容的一番話徹底地打動了張小三,他感覺到朱容容說的入情入理,而且聽朱容容的意思,顯然是想跟自己在一起,纔會有如此周詳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