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聽完後,知道任華爲所說的都是真的,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任華爲要想再升遷她的話,的確有點冒天下之大不韙,而且也一定會得罪岳雲帆,使得他和岳雲帆的鬥爭明面化。
怪不得上次任華爲只是讓她去文化館做了一個小職員,原來其中還有這些訣竅。
她想了想,便眯着眼睛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任書記。”
任華爲微微一笑,於是,他們又聊了一些別的,天色有點晚了,就由羅秀珠送朱容容出去。
羅秀珠送走朱容容的時候,一邊拉着她的手,一邊笑着對她說道:“容容,你也不要這麼氣餒,我知道華爲之所以安排你去市文化館做副館長,一則可以先幫你正式安排一個職位,而則那市文化館的館長孫家慶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退休了,到時候他退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做市文化館的館長了,就可以一步一步地來,慢慢地再擔任一些比較重要的職位。”
朱容容聽她這麼一說豁然開朗,她心中猛地一動,連忙問羅秀珠說道:“秀珠姐,孫家慶還有多久退休?”
“瞧你急的。”羅秀珠對她粲然一笑,說道:“也沒多久了,據我所知應該還有兩年多就可以內退了。”
“哦。”朱容容聽了輕輕地“哦”了一聲,聽她的語氣顯然是心裡有點失望。
羅秀珠送她出來,親自爲她找了出租車送她回去。
回到家裡面,望着自己這個租來的簡陋的家,朱容容心裡波瀾起伏,很不是滋味。
仔細地想想做的這些事情,越想越覺得很生氣。自己辛辛苦苦地做了這麼多,但是顯然付出和回報卻不成比例。
任華爲也絕對不會因爲她先後幫了自己兩次,就和岳雲帆鬧翻。雖然他們兩個的確是面合心不合,但無論如何在人前也要做出書記和市長很和諧的樣子來。
朱容容胡亂地洗了一把臉,就在牀上躺了下來。她想了很多事情,到最後忍不住輕聲地發狠似地說道:“哼,任華爲啊任華爲,既然你要讓我再等兩年,等着孫家慶從文化館館長的位置上退下來,我又怎麼能夠等得了呢?”
她微微地一笑,便決定由自己想方設法地再想辦法,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儘快地回到市政府比較重要的崗位上,這樣纔可以想方設法來拖岳雲帆的後退,向岳雲帆報復,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那任華爲果然也沒有食言,過了幾天之後,朱容容果然就從一個普通的文化館的職員,被提拔成了文化館的副館長。
朱容容忽然被提拔成文化館的副館長,令那些職員們都感覺到很奇怪,他們議論紛紛,但是卻也沒有人敢當着朱容容的面多說什麼。
館長孫家慶看上去對她也非常好,孫家慶今年有五十出頭,人看上去很精神,平時也很慈祥。據說他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對於中國文化有着很深的研究,這文化館裡上上下下的人也都非常地尊敬他。
平時他對人彬彬有禮,看上去也道貌岸然,好像從來不會做錯什麼事一樣。
但朱容容偏偏不信這個邪,她相信是人就一定會犯錯的,她一定要找一個把柄讓孫家慶從文化館館長的位子上退下來,好把位子讓給她做。
她想了想,便繼續讓劉紹安幫她請以前的私家偵探做事。私家偵探查過孫家慶的底細後,對他家裡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他的老闆比他小几歲,原來是個人民教師,現在已經退休了。他還有一個女兒,女兒今年也已經大學畢業,剛剛找到了一份比較好的工作,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當私家偵探錢焦原向朱容容彙報的時候,朱容容不禁緊緊的皺着眉頭,她有些神氣地對錢焦原說道:“我給了你那麼多錢,讓你來查這件事情,查了半天你就給我一個答覆?”
錢焦原哭喪着臉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姐,我也沒辦法呀,事實上這個孫家慶就是一個老好人,平時對誰都很好,人又很正派,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把柄啊。”
“我不管。”朱容容望着他,目光自中帶出一絲寒意。“既然你收了我的錢,要幫我做事,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好。如果是辦不好的話,那麼以後我就絕對不會再光顧你了,而且還會跟你追討之前付給你的錢。”
錢焦原一聽頓時很生氣,他猛地一拍桌子,囂張對朱容容說道:“喂,朱容容,你夠了,你在我面前逞什麼強啊,你囂張什麼啊?不錯,我是拿了劉紹安一筆錢,可是那又怎麼樣?如果是你讓孫家慶知道你在調查他的話,你說他反過來會怎麼對你呢?”
“我不管他怎麼對我。”朱容容也站了起來,她的樣子像一隻戰鬥中的公雞一樣,看上去非常地惱怒。
她指着錢焦原,冷冷地對他說道:“我警告你,你也知道是劉紹安幫我請的你,劉紹安到底在黑道白道上有多少朋友,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有多大的勢力,我也相信你比我更明白,如果你敢把我的事情透露出一分一毫去的話,我保證讓你家裡人跟着你一起遭殃,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朱容容的驕橫無理頓時把錢焦原給嚇住了,錢焦原愣了一下,只好哭喪着臉對朱容容說道:“對不起啊容容姐,剛纔是我不好,一時脾氣大了點,您不要放心裡去。您放心吧,這件事情啊我一定會好好幫你查清楚的。”
看到他前倨後恭,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朱容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不屑一顧的笑容。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我給沒有什麼耐心,如果三天之內這件事情你能幫我辦好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大筆錢,如果這件事情三天之內你還辦不好的話,那麼我也不知道劉紹安的朋友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你好自爲之!”
說着,朱容容便站了起來,買單就離開了兩個人相見的這家咖啡廳。
“劉紹安?”她問了自己一聲。這三個字在她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不錯,劉紹安和她似乎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裡的人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而朱容容也有自己的生活,兩個人之間好像交集越來越少了,一想起這些,就讓朱容容打從心底裡面感覺到非常的寒冷。
但是不管前途再怎麼樣艱難,她朱容容一定要大踏步的走下去,一定要堅持下去,絕對不能妥協,也絕對不會給任何人讓路。
就是因爲她的懦弱和妥協,以至於讓她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她當初所承受的痛苦是誰轉嫁在她身上的,她一定要對方全都還回來,而且要十倍一百倍地討回來。想起這些,她就擡起頭,大步昂揚地往前走。
她對私家偵探錢焦原的恐嚇果然收到了效果,三天之後錢焦原就約她在原來的咖啡廳裡面見面。
他們見面之後,錢焦原連忙討好似地拿出了一疊照片,雙手送到朱容容的面前。
朱容容低頭看了那些照片,不禁“啊”的一聲,說道:“真是奇怪啊,記得孫家慶的女兒今年不過才大學畢業找工作,她竟然已經有這麼大的一個孩子了嗎?”
“你弄錯了,容容姐,這個孩子今年十歲,他不是孫家慶女兒的兒子,而是孫家慶的兒子,是他的私生子。”
“你說什麼?孫家慶有個私生子?”
“是啊,沒有想到吧?我也是誤打誤撞之下查到的,原來那個孫家慶的老婆生了一個女兒後,因爲計劃生育,他們就沒有辦法再生了。但是他又很想要一個兒子,所以就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還生下了一個孩子,現在那個孩子都已經有十歲了,他隔三差五地會偷偷地去看望那孩子一次,那個孩子叫做孫小寶,孫家慶就把他當成寶貝一樣地呵護着。”
“是嗎?”朱容容聽了之後,不禁笑了起來,她又繼續問道:“我想知道現在這個孩子到底是跟誰在一起呢?”
“聽說是跟他媽媽在一起,也就是孫家慶在外面的小老婆。孫家慶每個月會定期的給他小老婆一大筆錢,這也是他小老婆沒有離開他的原因,而且還在外面細心地給他照顧孩子。”
“好,有了你個消息,這些事情就方便得多了,真是謝謝你啊。”朱容容笑着說道:“至於錢嘛……”
她剛提到錢的問題,就聽到私家偵探錢焦原連忙擺了擺手,討好似地對她說道:“劉哥吩咐了,說這錢他會全都付給我的,容容姐你這邊就不用操心了。”
“好,那你幫我謝謝他。”朱容容也不推辭,又跟他說了幾句後,便拿着那些照片轉身離開。
錢焦原給她的照片還有資料裡面,關於孫家慶的這個孩子孫小寶的一切資料都調查得清清楚楚,還知道他在a市的中心小學上學,今年正好讀三年級。
朱容容知道孫家慶既然最在乎的是自己的這個私生子,但是呢這個私生子又是見不得光的,自己要對付他的話就唯有從私生子的這方面來下手。
想到這些,她心中便豁然開朗。到了晚上,她就給劉紹安打了一個電話。
劉紹安接到朱容容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他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竟然說道:“哦,是陳總啊,對不起啊,我這邊有點吵,你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不如這樣吧,我們改天見面再聯繫吧。”說完,他啪地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朱容容對着電話裡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忙音,心裡面覺得非常不舒服。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劉紹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就聽到劉紹安在電話裡面跟她道歉說:“容容對不起啊,我剛纔不是故意要掛你的電話的,但我剛纔跟包翠華在一起,我怕她會懷疑打電話來的人是你,又跟我鬧得要死要活的,我才……你別生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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