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聽了便點點頭,對他說:“不錯,你的確沒有看錯,剛纔我的的確確是和劉老闆在這裡說了一些事情。是這樣的,劉老闆他剛剛遭遇了一場車禍,他的腿斷了,所以他心裡面很難受,剛剛在跟我傾訴呢,結果我們兩個說着說着就有些忘情了。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了,他是我原來的老同學,所以我們會比較稔熟一些。”
“原來是這樣啊。”嶽忠誠答應着,可以看得出來,他臉上仍舊是帶着一絲疑慮。
劉紹安見狀,只好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去同嶽忠誠打招呼,嶽忠誠看他的腿果然是一瘸一拐的,知道他的的確確是一個瘸子,一顆心才稍微放得安穩了一些,而且他又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也不會去想太多了。
他便同劉紹安握了握手,對他說道:“容容剛剛纔擔任a市市政府重大工程辦公室的副主任,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瞭解,以後啊還請你多多提拔和幫助。”
“您太客氣了。”劉紹安微微地笑着對他說道。
“還有。”嶽忠誠很仔細地安慰他說:“人生在世總是有起伏失落的,有時候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未必像自己想得那樣的不堪,所謂禍福本來就是相依的,你說對嗎?”他邊說着,邊笑呵呵地望着劉紹安,顯然是想安慰劉紹安。?”“
劉紹安微微一怔,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嶽忠誠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真是讓他覺得很驚訝。
“好了,你們兩個先聊着吧,我先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說着,他便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朱容容的一顆心不停地跳着,見到嶽忠誠坦然地走了,顯然是沒有把剛纔兩個人的事情往心裡頭放,這也才放下心來。
劉紹安望着嶽忠誠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對朱容容說道:“看得出來,你的丈夫對你的的確確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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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的確是很好,可惜……”說到這裡,朱容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惜我跟他的爸爸勢不兩立。”
劉紹安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茫然,“其實你最應該恨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當初棄你而去的話,也許你現在會過得好很多。”
“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朱容容搖了搖頭,不以爲然地對他說道:“那件事情怎麼可以怪你呢?我知道不可以怪你的。”她鄭重地對劉紹安說:“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那種事情都是不能忍受的。”
“如今我看到你的丈夫對你這麼好,”劉紹安猶豫了一下,纔對她說道:“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在你的身邊經常出現了,不然的話,倒顯得我……”
朱容容望着他,目光之中一時之間帶着一分熾熱,“紹安,你應該知道我心裡面在想什麼。”
“我知道,也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而我對你又何嘗不是?可是我們兩個接二連三地錯過了,現在你又遇到了一個對你這麼好的人,難道我還忍心把你們拆散嗎?容容啊,你聽我的,以後啊對你老公好一點,我們兩個沒事也儘量不要再見面了,你說好不好?唉……”劉紹安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爲嶽忠誠對你不好的,可是現在發現原來你們兩個其實真的是挺般配的,我先走了。”說着,他便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朱容容看到他拖着跛腳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心裡面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迅速地在她心中壓抑開來,讓她沒有辦法來釋懷。
等到他走了後,朱容容這纔有些茫然地站在那裡,其實剛纔他說的話中有一句話朱容容還是聽進去了,那就是劉紹安說從頭到尾她丈夫對她很好,她以後應該對她丈夫再好一些。
朱容容覺得他說的其實還是很對的,一直以來再也沒有人比嶽忠誠對她更好了,再也沒有,就連劉紹安對她的好都比不上的。想起這些,朱容容心裡面多多少少地生出了一些歉意來。
想當初她嫁給嶽忠誠是有目的的,但是嶽忠誠待她卻從頭到尾都是一顆心思,一想起這些,她就感覺到有一些對不起嶽忠誠。
想明白了這些,她心裡面就稍微地通透了一些。到了第二天,她很早就從辦公室裡面走了,她想去看一下嶽忠誠,畢竟嶽忠誠的公司那麼久了,朱容容也都沒有去看過他,而他卻經常來看朱容容,這讓朱容容想起來心裡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內疚的。
於是,朱容容便親自下廚做了一樣好湯,然後就拎着食盒去嶽忠誠的公司裡面看。因爲朱容容平時很少來,他公司裡的人倒也不認識她。
朱容容走進去後,便向一個人問道:“請問嶽忠誠的公司是在這裡吧?”
那人看着朱容容,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來,便點點頭說:“是,請問您是哪位,找嶽先生有什麼事?”
朱容容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我是嶽忠誠的妻子,我找他也沒什麼大事,你在這裡等着吧,我自己進去見他。”說着,她就往裡走。
那個人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好看,她往前走了兩步攔着朱容容,對她說道:“不如還是我幫您去跟嶽總說一聲吧?”
她說話的樣子吞吞吐吐的,倒是讓朱容容心裡面起了一點疑心,朱容容便立刻變得有些不高興起來,她說:“我來看自己的丈夫,難道還不能進去嗎?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她邊說着,邊執意往前走。
那個長得不是很好看的女秘書,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也沒能攔住朱容容,朱容容便往前走。很快地,她就找到了一間房子,外面寫着“嶽忠誠辦公室”幾個字。
朱容容便走上前去,剛剛準備敲門,忽然聽到裡面傳出來女人的笑聲,朱容容心裡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些不對,她皺着眉頭便在外面停了下來,果然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她聽到一個女人用非常嬌媚地聲音對嶽忠誠說道:“嶽總,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很喜歡你的,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情意嗎?想當初啊,我們一起讀大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你心裡對我必然也是有感覺的,要不然你又怎麼可能明明知道我對你有意思,還要讓我來你公司工作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