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卻拖着他的手對他說道:“你還要弄這個幹什麼呀,難道你將來還要修鞋嗎?我們走吧。說着,朱容容拉着他,一起從修鞋攤那裡走了出來。
他們便去找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便一起打車回到了朱容容的村子裡面。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身份顯然已經調轉了,想當初劉紹安陪朱容容一起回鄉,那個時候劉紹安有的是錢,他是劉山縣首富的兒子。
可是商場這回事就是這樣,說破產就破產了,現在劉紹安已經不名一文,而朱容容竟然成了a市重大工程辦公室的主任,這一切好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又好像不是。
朱容容和劉紹安回到了她的村子裡頭,剛剛進了村口就有很多人圍了上來。朱容容打扮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她穿的衣服又是村子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些小孩們也圍着她。
朱容容有些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那些小孩們就在那裡拍着手喊:“劉紹安,死瘸子!”
劉紹安又被重重地打擊到了,朱容容拎過一個小孩,指着他的頭對他說道:“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在這裡喊的話,我立刻打電話讓公安局的人把你抓到監獄裡去槍斃了,你說我敢不敢?”
她的眼神非常冷漠,不帶一絲感情,那小孩竟然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一溜煙兒似地跑了,其他的孩子見狀也跟着一起跑了。
朱容容這才攙扶着劉紹安,臉上重新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說道:“紹安,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些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你的腿將來一定有辦法治好的。”
“但願吧。”劉紹安苦笑着,臉色蒼白地說道。他忽然從白馬王子落魄成不名一文,心裡頭的那種難過自然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朱容容和劉紹安回到了她們家裡頭,她看了看她家的房子,仍舊是是那樣的破敗,她不禁皺着眉頭說道:“我看應該讓我娘重新再建一棟房子了。”邊說着,就上前去叩門。
過了好一會兒,朱容容的娘走了出來,她娘冷冷的打量着朱容容,一句話都不說。
朱容容知道多半是因爲梅素花的事情,便喊了一聲:“娘。”
她娘愣了一下,看到劉紹安,才指着裡頭說:“你們先進來吧。”
朱容容和劉紹安就跟着她娘走了進去,進來之後,朱容容看了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便問道:“我哥呢?”
“我知道你這兩天要回來,我讓你哥出去了,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見面,因爲我怕你們見面會打起來。”
“我哥去哪裡了?”
“我讓他出去打工了。”朱容容的娘說道。
朱容容點了點頭,然後她便在炕上坐了下來,而劉紹安也在那裡坐下。朱容容的娘看着劉紹安,見到他打扮得灰不留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便有些不可思議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紹安在一起?你不是應該跟忠誠一起回來的嗎?”
“他公司有事,沒法回來,所以我自個兒就先回來了。”朱容容說道。
“那你跟紹安是……”她娘眼中帶着迷茫,似乎是想探個究竟。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我跟紹安只不過是偶然遇到了,我那裡有一個項目需要他幫忙,所以就帶他一起回來看看。”
“你們兩個……”她娘問道,似乎是很想問朱容容和劉紹安有沒有舊情復燃,但到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朱容容笑着對她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在這疑神疑鬼地了,我跟紹安只不過是好朋友,而我很需要他的學識來幫助我,僅此而已。”
朱容容的娘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她娘便讓劉紹安先出去坐,然後就問朱容容她嫂子的事情。
朱容容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頭說:“娘,你就不要再問我這件事情了,你是不想趕我走啊?你要是再問我這件事情的話,我就只能走了。我不是解釋過了嗎,這件事情純屬是意外,你們天天都揪着這事不放,你們什麼意思嗎?”
她娘見到朱容容忿忿然地,愣了一下,這纔對她說道:“容容啊,我也只是爲了你好……”
“什麼叫爲了我好啊?”朱容容忍不住咆哮起來,“那我來問你,當初我兒子正直是怎麼死的?他是不是因爲你那天沒有打上車,在外頭等了五十多分鐘,所以他心臟病發作才死在了你的懷裡?這個算不算是你殺人?這跟我嫂子的事情不是完全一樣嗎,我怎麼會想到我嫂子那麼想不開,會選擇自殺呀?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做了,意外是我們意料不到的,你說是不是啊娘?”
她娘仔細地想了想,覺得朱容容的說的似乎是有道理,可是又覺得她說的是歪理,但是不管怎麼樣,朱容容的孩子正直的死的確是跟她有關係,所以她的臉色頓時黯然下來,低下頭去一句話也不說。
朱容容便趁機對她娘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對了,你最近在村子裡過得還好嗎,要不要跟着我回a市去?”
她娘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說:“我年紀大了,哪裡都去不了了。”
“那沒關係,我拿一筆錢給你重新修一座房子,你在這裡好好地頤養天年吧。”朱容容笑着說道:“上次我給了我哥二十萬,我過兩天讓忠誠再匯二十萬過來給你修房子用。”
“二十萬?”她娘頓時睜大了眼睛。
“是啊。”朱容容笑着說道:“總要讓你在村子裡面有面子一些,不是嗎?”
她娘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歡喜之色,雖然仍舊是有一些介懷害死她嫂子的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孩子真是的,怎麼這麼能花錢呀,也不知道節制一點,大手大腳是不對的。”
“好了,我知道了。”朱容容笑着說道。
朱容容和她通過這次談話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最算是稍微挽回了一些。接下來朱容容便在家裡待了幾天,而劉紹安也住在朱容容的家裡。
這一天朱容容閒得沒事,她準備在村子裡走走,誰知道剛剛走了沒有幾步,拐進一個巷子裡面的時候,有個人從後面一把把朱容容給摟住了,他身上有一種惡臭的味道傳了過來,讓朱容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你想幹什麼,你是誰啊?”朱容容喊道。
【作者題外話】:老村長應不應該被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