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擺擺手便說道:“好了,我現在準備回家了,你們也回去吧。”
“當然不好了,我們送你回去。”高飛虹立刻說道。
朱容容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高飛虹原來除了嘴上不饒人之外,竟然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姑娘。她剛剛準備拒絕,就聽到高飛虹的電話響了起來。
高飛虹接起來之後,便說道:“爸爸?對不起啊我忘了,我們馬上趕回去。”說着,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她轉過臉去,臉上帶着一絲詢問的神色對陳一生說道:“我們兩個犯了一個大錯,今天是我爸的六十大壽,我們兩個竟然給忘記了!”
陳一生也連聲說道:“是啊,竟然把你爸爸的生日給忘掉了。”
朱容容有點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朱容容緩緩地對他們說道:“那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一個人打車回去。”
“你身上有錢嗎?”高飛虹問道。
朱容容用手摸了摸口袋,這才發現自己的錢都放在包裡面,那天被抓起來的時候包還放在夜總會,所以她身上根本就沒有錢。 ”“
陳一生便拿出一百塊錢來給朱容容,說道:“容容,我很清楚你的爲人,可是你現在需要回家,這一百塊錢就當我借給你的,你日後再還給我好不好?”
朱容容充滿感激地望着他,她很感謝陳一生在這個時候還顧及她那可憐的自尊,她便點了點頭說:“好,謝謝你啊一生,謝謝你飛虹。”
“咱們都是自家姐妹,不要說那麼多話了,趕緊回去吧。”高飛虹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
朱容容便同他們告別,她從那豪華的酒家走出來之後,便走在街上。現在街上已經華燈初上,天色也暗淡了下來,走在這種地方讓人心裡頭感覺到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一個人呆呆地在路上走着,馬路上車來車往,但是每一輛出租車都不是空的,朱容容就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了幾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熱情的聲音從後面喊道:“容容?”
朱容容回頭一看,她在燈火闌珊裡看到了自己久違的同學,那就是她大學時候的校友,楊柳葉。
楊柳葉以前的時候是一個打扮地非常純樸的小姑娘,朱容容對她的印象也在於她的內向,同時就是她屢次三番地偷錢,朱容容還幫她保守了秘密。
看到她後朱容容覺得很驚訝,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是啊。”楊柳葉有些發愁地擡頭說道:“我不在這裡還能去哪裡啊?”
朱容容上下地打量她,發現她比以前會打扮了,身上穿了一條藍裙子,頭髮也用一個髮夾別在後面,高高地翹了起來,顯得柔美了很多。
她身姿非常嬌小,臉上化了淡淡妝容,看上去給人一種非常清爽而又幹淨的感覺。她雖然不是很美,但是卻有一種鄰家女孩的漂亮,以前朱容容竟沒有發現。
朱容容還沒反應過來呢,楊柳葉看到朱容容穿得如此地漂亮,便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笑嘻嘻地對她說道:“容容,你現在可真是發達了呀?看你穿的衣服價值不菲,就知道你現在一定混得很好是不是?”
朱容容茫然地搖了搖頭,心中有苦實在是不足以爲人道也,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楊柳葉訴說自己的遭遇,顯然楊柳葉是沒有看到報紙新聞上對她被抓這件事情的報道。朱容容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只不過是被宣揚一時,很快就會沉積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對楊柳葉說:“我還是先回家了。”
“容容你等一下嘛。”楊柳葉伸出手來熱情地抓住朱容容,對她說道:“我們兩個也算是好姐妹了,你說是不是?在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高飛虹和陳園園聯合起來欺負你,我可從來沒欺負過你啊。”
朱容容淡淡地笑着望着她,她覺得眼前恍然而不真實。這個楊柳葉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了,跟以前的楊柳葉性格完全不同了,她竟然變得這麼開朗而又外向。
她繼續抓着朱容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容容啊,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你一得混得不錯,既然混得不錯,總不能不照顧姐妹吧?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失業了,你幫我找份工作吧?”
朱容容不禁苦笑說道:“我自己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又怎麼可能會幫你找到工作呢?再說我們都是人民大學的畢業生,難道要想找份工作還很困難嗎?關鍵是看你自己對工作的要求是什麼。”
“當然很難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希望能找一份月工資八千塊錢以上的就行,可是我發現根本找不到。後來我降低了要求,我覺得月工資五千塊錢以上也行啊,誰知道到現在還是沒找到。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家裡又要讓我回老家去嫁人了,容容,你就可憐可憐我,幫我找份工作好不好嘛?”
她說話就像是在演戲一樣,才說了這幾句話,淚水就嘩啦嘩啦地掉了下來,朱容容不禁震驚於她掉眼淚的速度之快。
朱容容搖了搖頭,緩緩地對她說道:“我真的不是不幫你,是我自己也真的沒有什麼門路,這樣吧,我幫你留意着,如果是有什麼好工作我就跟你說好不好?”
“也好吧,容容。”她頓時有些不高興地望了朱容容一眼,說道:“我知道,向你這種發達的了同學怎麼可能會記得我嘛,不過我也不跟你生氣,誰讓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好朋友呢,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沒有回答,她便又繼續親親熱熱地對朱容容說道:“對了,你現在跟誰一起住?是跟你媽還有你的那個兒子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實在是沒有心情來敷衍這個楊柳葉了,但是楊柳葉又偏偏纏着她,讓她覺得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