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覺得你姐姐文文弱弱的。”朱容容如實回答。
“哼,你知道就更好。我姐會怎麼對你我可不知道啊,說不定她不會跟你這種窮鬼計較,不過嘛,也說不定你就遭殃了。我說完了,掛斷電話了!”說完,她就撲通先把電話給掛掉了。
高飛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像是她跟別人打個電話都要她自己先掛掉,她和別人鬧分手也要她先把別人給甩掉,這樣才顯得有面子。
朱容容苦笑着搖了搖頭,剛纔高飛虹提醒她的,她並沒有太聽到心裡面去。就算是她看到了沈少明和自己在一起,無意中向高飛燕說漏了嘴那又怎麼樣呢?
兩個人只不過是在人民大學門口被她看到了而已,當時沈少明只不過是開車送朱容容回家,這總夠不成什麼大罪吧?所以朱容容並不以爲然,她又聽了一會兒雨聲後就睡着了,這一晚上竟然睡得特別地舒坦。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容容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已經快要九點了,她連忙起牀匆匆忙忙地梳洗了一下,連飯也顧不得吃,就趕緊往夏如夢的畫室去了。
跟夏如夢約的時間是九點半,夏如夢骨子裡頭是一個非常嚴苛的人,可堅決不能遲到,要是遲到了,夏如夢肯定會對她發一通脾氣。
到了那裡後,正好是九點二十七分,發現文雨慧已經在那裡站着了。見到朱容容,文雨慧衝上前來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對着她又親又啃了半天,才說道:“容容啊容容,雖然我跟你才幾天沒見,可是感覺像過了三秋那麼久啊,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念我。容容,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嗎?”
文雨慧是個同性戀朱容容早就知道了,她不禁皺了皺眉頭,把文雨慧推到一邊去,對她說道:“你得了吧。你到底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嗎?”
“容容啊容容,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多麼愛你嗎?”她邊說着又纏着朱容容跟她嬉鬧。
兩個人正打打鬧鬧的,朱容容忽然愣了一下,說道:“對了,今天怎麼沒見到夢姐?還有啊,今天應該有很多學生來的,爲什麼都沒來?”
“夢姐今天生病了,要晚一點來。而學生們嘛,今天都不來了,我們兩個就做夢姐的人體模特,讓夢姐來畫我們。”
“哦。”朱容容點了點頭說道。她知道夏如夢是一個有藝術潔癖的人,而她經常做出各種各樣、出人意表的事情來也不奇怪。
文雨慧便繼續伸出手來緊緊地摟着朱容容的脖子,對她說道:“容容,人家真的很想你嘛。過來,讓人家親一口。”說着,她就用力地往朱容容的臉頰上去湊,而朱容容則往邊上躲,兩個人很快地滾作一團。
文雨慧的力氣大,很快地就把朱容容的胸前兩個鈕釦給解了下來,露出了她胸前一道深深的Ru溝。朱容容不禁羞得滿面通紅,有些生氣地說道:“好了文雨慧,我們兩個開玩笑也是有節制的嘛,怎麼可以這樣?”
“容容,我們兩個又不是跟別人,你幹嘛這樣小氣嘛。來,再給我親一口摸一下。”說着,她就伸出手去,在朱容容的胸前亂摸、亂揉、亂搓着。
朱容容的身子一陣發軟,想要推開她,卻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似的。兩個人就在畫室裡面這樣,忽然聽到畫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了,她們以爲夏如夢迴來了,正準備整理好衣服起身,卻看到那高飛燕站在門口。
高飛燕今天臉上畫了極濃的妝,她的眼睛上戴了假眼睫毛,眼睫毛長長的,看上去顯得非常地漂亮,她的脣形也畫得很有古代的風範,她的大波浪卷紮成了一個高高的辮子,紮在後面,而身上則穿了一件雪白的公主裙,腳上蹬着一雙牛皮靴子,顯得美麗之中又不失優雅。
只不過她畢竟不是很年輕的人了,這樣的一身妝扮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妝扮應該是穿在朱容容她們這種年紀的人身上纔會好看。
朱容容睜大眼睛望着她,想起昨天高飛虹提醒自己的話,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而文雨慧愣了一下,就問她道:“喂,你是誰?是來畫室裡學畫的學生嗎?今天夢姐說了大家都不用來了,你還是後天再來吧。”
高飛燕冷冷地望着她們,這才走到朱容容的面前,伸出手來在朱容容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朱容容愣了一下,捂着她被打得很疼痛的臉,眼中金星亂冒。過了很久很久這才反應過來,對她說道:“怎麼了,高小姐?”
“請叫我沈太太。”她逼視着朱容容一字一頓地說道。
朱容容用力地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問她道:“沈太太,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跟我老公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快點跟我說清楚!一看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和當年的秦入畫一模一樣,是個狐狸精,我早知道就不聘用你做小不點的家庭教師了!”
朱容容聽完之後,她愣了一下,只好向她解釋道:“我跟沈先生真的沒什麼,那天只是沈先生送我回家被飛虹看到了而已。”
“沒什麼?沒什麼他會送你回家?沒什麼他會對你那麼好?沒什麼你會在我虐打小不點的時候護着她?你這個賤女人,我看像你們這種窮鬼,除了勾引男人之外還會做什麼?”說着,她伸出手去又在朱容容的左半邊臉上狠狠地摑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