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帶着兩個深深的酒窩,眼睛深邃明亮,頭髮有點長,鼻樑高挺,臉就像用刀裁出來的一樣,身上帶着藝術家的氣息。
朱容容看了後不禁愣了一下,這男人實在是太帥了,帥得讓人不敢逼視,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那個男人走下車後,他望了朱容容一眼,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朱容容指着懷裡的小不點,連哭帶喊地對他說道:“求求你,幫我把小孩送到醫院去吧。小孩她身上全是傷,我怕她支持不住了。”
那個男人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朱容容懷中的小孩,只這一眼,他整個人頓時凝固了,就像是一尊石頭雕像一樣,呆呆地愣在了那裡,過了半天,才猛然上前去一把從朱容容懷中把小不點奪過去,放到了車裡面,然後就要開車走,這纔想起朱容容,揮了揮手對她說:“趕緊進來!”
朱容容便也上了車,那個人開着車飛快地在馬路上行駛,看他的樣子焦急萬分。朱容容很是詫異,但是那個人一路上什麼也沒說,朱容容便也沒問。
很快地,他開着車就近到了一家軍隊醫院後,就把小不點給抱了下來,朱容容也緊緊地跟在了後面,他們很快地就到了兒科爲小不點掛了號。
那醫生爲小不點檢查之後,神情嚴肅地望了朱容容和那個男人一眼,非常生氣地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麼可以虐待小孩呢?這都可以構成犯罪了,我應該打電話舉報你們。”他聲音慢條斯理的,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不容置喙。
朱容容只好如實回答道:“這不是我家的小孩,我們也不是孩子的父母,我是這家的家教老師。”
那個男人的聲音卻非常地鏗鏘有力,他低下頭去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是孩子的爸爸,是我沒有看好孩子。醫生,您趕緊好好地救她吧,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那醫生嘆了一口氣就開始爲小不點救治,還好檢查下來之後,小不點全都是皮外傷,給小不點把傷看好了之後,拿好了藥,朱容容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一起走了出來。
朱容容呆呆地望着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攔一輛車正好攔到了小不點的爸爸。
現在小不點被上了藥後已經在他懷裡安靜地睡着了,他看小不點的眼神是那樣的慈愛、那樣的親切,而且還是那樣的溫柔。這樣溫柔的目光不應該從一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讓朱容容覺得很詫異。
到了車裡後,小不點已經完全睡着了,他把小不點放在後座之上,然後給小不點蓋上了一個空調被,這纔對朱容容說道:“你來前面坐着吧。”
“我……”朱容容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坐了,我先回學校去了。”
“坐一會兒吧。”他擡起頭來,目光之中露着誠摯之色,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猶豫了很久,看到他的眼神中似乎是帶着一絲無助,便點了點頭,就跟着他一起在前面坐下了。
那個男人開着車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家餐廳的外頭。他從車子後面把小不點抱下來,指着朱容容對她說道:“進來吧。”
朱容容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進來。
這是一家非常豪華地自助餐廳,他們走進去之後,發現裡面竟然還有貴族的包廂,朱容容便跟着他一起來到了包廂裡面。
朱容容去看小不點,發現小不點在那裡睡得非常地安靜,她的小身子緊緊地蜷縮在那個男人寬廣的懷裡,就像是一隻小狗一樣,朱容容覺得她很可憐。
原來這樣豪華的自助餐廳裡也是可以點餐的,那個男人點了一些吃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吃的。他又把菜單拿給朱容容,讓朱容容點。朱容容看到全都是外文,她就隨便點了兩個。
過了沒多久,東西一樣接一樣地送了上來,那個人這才輕輕地互換着小不點的名字,把小不點給喚醒了。
小不點一擡頭就見到了她最喜歡吃的火焰冰激凌,立刻非常地開心,就伸出雙手去想要拿。可是她手臂上全是傷,輕輕地一動就疼得在那裡流眼淚。
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雖然眼淚流不停,卻不哭出聲來。
男人非常地心疼,連忙拿出手絹來給她把眼淚都擦乾淨,對她說:“爸爸來餵你吧。”說着,就把冰激凌拿過來,一口一口地喂小不點吃。
小不點吃得非常地開心,彷彿已經把身上的傷痛給忘記了。朱容容望着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同她在別墅裡面見到的那一幕截然相反,她心裡頭莫名其妙地掠過了一絲感動。
可是小不點要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人打死的。她猶豫了一下,纔對那個男人說道:“你是不是高飛燕的丈夫?”
那個男人擡起頭來,目光就像深邃的、望不到底的幽潭,對她說道:“是,我是高飛燕的丈夫,沈少明。”
“那就好了。”朱容容嚥了一口唾沫,她費好大的勁兒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希望你回家後能夠勸一下你太太,讓她不要再打小不點了。小不點還這麼小,要是再這樣被虐待的話,她一定會受不住的。再說了,你太太這麼打她自己親生的女兒,打完之後自己心裡頭也不好過,也一定會後悔,你說是不是?”
沈少明忽然擡起頭來,他嘴脣翕動對朱容容說道:“小不點不是我太太的親生女兒。”
“你說什麼?”朱容容呆呆地愣在那裡,如遭電擊。沈少明便又繼續說了一遍,朱容容聽完後張大嘴巴,呆呆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家的關係似乎有些複雜,朱容容也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