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了課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樣回到宿舍的。.回到宿舍之後,宿舍裡面只有楊柳葉一個人。
她的樣子引起了楊柳葉的同情,楊柳葉便問她說道:“我要下去打飯,一起幫你打着吧。”
朱容容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楊柳葉就拿着她的飯盒和她的飯卡默默的走了。
過了沒有多久,高飛虹和陳園園就回來了。陳園園一路上向高飛虹道歉,“飛虹姐,這次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高飛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族公主一樣,她冷冷的對陳園園說道:“我教你的,你以後都給我記住了,要不然你真是給我負責當跟班,給我提鞋也不配。”
“我知道了,飛虹姐,我全都記住了。”陳園園笑呵呵的對她說道。
她兩個進來之後,看到了朱容容,陳園園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呵呵的跟朱容容打招呼,“容容。”
朱容容頭都沒有擡頭看她,只是一個人在那裡趴着。
陳園園又樂呵呵的對她說道:“容容,咱倆是一個宿舍的好姐妹嘛,就算是我真做了什麼事,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我心裡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
朱容容聽了她這些話後,直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給她一巴掌,虛僞的人見過多了,虛僞成像陳園園這樣的人,她還真沒有見過。朱容容冷冷的斜了她一眼,目光就好象要殺人一樣。
而高飛虹則在那裡拿了一瓶奶,一邊喝着,一邊冷冷的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怎麼了?在這裡裝可憐?博同情啊?沒有人會同情你,也沒有人會可憐你的。不錯,我的確是很不認同陳園園的做法,她這麼做我會教訓她,可是你也不要以爲我們兩個就會因此而和解。朱容容,總之我還是那句話,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說到這裡,她喝了口奶,頓了頓,這才說道:“不過嘛,我是絕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你的,我一定會光明正大的擊敗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高飛虹比你強。”說到這裡,她就轉過臉去打開她的電腦開始玩勁舞堂了。
而陳園園則在她的邊上一直問她這個,問她那個,就好象是丫鬟服侍女王一樣,她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作嘔。
朱容容不想理她們,她心裡覺得特別的難過,整件事情都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知道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一傳十,十傳百傳開的。
她一個人走了出來,在學校裡漫無目的的走着,她就這樣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有人在她身後喊了一聲:“容容。”
那聲音聽起來清晰入耳,而又很熟悉,朱容容下意識的把頭回過去一看,她頓時像是雕塑一樣凝固在了那裡,她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個人,那個人把她所有氣的潮水全都帶出來了,那個人竟然是陳一生。
不錯,陳一生的的確確是來了人民大學,可是他兩個並不是一個院系的,朱容容也並沒有往心裡去,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一生。
陳一生站在光影裡面,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擔心,他仍舊是那一副文弱而又儒雅的樣子,聲音依舊平和。只是朱容容看得出來,他明顯的消瘦了很多。
朱容容實在是沒臉見他,雖然說是陳院長的的確確做了很多對不起朱容容的事情,陳院長在朱容容的心裡實際上就是禽獸。可是事實上陳一生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朱容容的事情,相反一直以來,陳一生對朱容容很好很好的,什麼事情都肯爲朱容容做。
朱容容見到他後,心裡頭可謂是百感交集,她在那裡愣愣的看了陳一生很久很久,才充滿苦澀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是啊,容容,我想看一看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朱容容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神情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已經在學校裡面紛紛揚揚的傳開了,其實這件事情怪的話,也要怪我媽媽,我知道我家裡人對不起你,你……希望不要給你帶來什麼困擾纔好。”他頓了頓又說道。
看他的樣子真的很想上前來緊緊的擁抱住朱容容,給朱容容安慰。可是兩個人之間已經無形的有了一條河,來把他們給隔起來了,他們就好象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再怎麼走下去也永遠是平行線,沒有辦法交集。
朱容容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說:“我知道,謝謝你。”
“不謝。”陳一生的聲音有些澀澀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他說着就跟朱容容做了再見的姿勢。
朱容容抿着嘴,雙眼噙着淚水,點了點頭。
陳一生便把頭走了過去,他走了好幾步後還回過頭來繼續看朱容容,而朱容容則強逼自己把頭轉了過來,不再看他。
朱容容的心裡特別的難過,因爲她知道在所有的事情之中,最無辜的人就是陳一生,陳一生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從頭到尾所做的事情只是在那裡幫助朱容容。可是到頭來,陳一生卻是要承受痛苦的那個人,這讓朱容容沒有辦法來面對他,每次見到他,就會更加的恨自己幾分。
朱容容心裡特別的難過,她在甬路上走了很久,也沒有地方可去,她想了想,就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學校的排舞室裡,到了排舞室裡之後,她就在那裡拼命的旋轉着身體練芭蕾舞。
芭蕾舞的確不是特別適合她來練的,因爲練芭蕾舞這種舞蹈的的確確是需要舞蹈底子的,然而她沒有。
但是現在她只想狠狠的虐待自己,於是她就在那裡拼命的讓自己的身體打旋,一連旋了幾個轉後,她的身體“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腳也扭傷了。她想站起來,但是一連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她便坐在那裡眼神之中帶着憂愁。
就在個時候,排舞室的門被打開了,學生會主席李光明走了進來,他看到朱容容正跌坐在那裡,非常驚訝,“啊”了一聲,上前去扶住她,溫柔的望着她,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
朱容容指了指腳說:“我的腳好象扭傷了。”
“來,我先扶你到一旁坐。”李光明說着就要去攙扶朱容容。
可是朱容容腳傷得有點厲害,她一站起來就會很疼,李光明便乾脆伸出手來把朱容容橫抱起來,抱着她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朱容容忍不住低頭去看李光明,而李光明的的確確是一個長得很帥很有魅力的男生,比起陳一生的儒雅溫和,劉紹安的帥氣俊朗,他自有一種安靜平和的氣質。
扶朱容容坐在椅子上後,他問道:“你腳覺得好點了沒?好點了嗎?”
朱容容勉強的點了頭說:“謝謝你,我覺得好多了。”
“我還是看一下吧。”他說着就半蹲下身子要去脫朱容容的鞋子。
朱容容頓時覺得渾身緊張起來,連忙搖了搖頭說:“不用了,謝謝你。”
“沒關係的。”李光明笑着說道,就把朱容容的鞋子給脫了下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朱容容的腳踝,頓時很緊張起來,說道:“好象真的崴傷了,你放心吧,我爺爺以前是開跌打店的,我會治療跌打損傷。”說着他就伸出手去輕輕的在朱容容的腳軸上揉搓着。
一股暖意慢慢的進入到了朱容容的心裡,朱容容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溫暖,她低下頭去望了李光明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