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想起牀,就聽到門“咯吱”一聲響,有人走了進來,緊接着燈就被打開了,她聽到有人在說話,說話的人是高飛虹。
高飛虹的聲音聽起來趾高氣昂,非常得意,她冷冰冰的說道:“哼,那個朱容容,她就算是在軍訓中表現好又怎麼樣?今天的軍訓會演還不照樣沒有她的份。”
陳園園笑嘻嘻的說:“你先不要這麼生氣,我們先看一下她在不在。如果我們背後討論她,被她知道就不好了。”
“誰怕她啊。”高飛虹囂張得意的說道。
而朱容容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的牀鋪,似乎是踩到了梯子上,正昂起頭來往她牀上看。朱容容緊緊的蒙着頭,一動也沒有動。
大概窺探她到底在不在的那個人見到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以爲她的被子裡面沒有人,那個人就退下了梯子。
朱容容聽到陳園園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說道:“朱容容果然不在,也不知道今天一整天她去了哪裡,你說她現在會不會已經病得完全不省人事了呀?飛虹。”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的帶着討好高飛虹的神氣。
高飛虹聽了後,沒聲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去哪裡了?最好她病得越厲害越好,最好病得可以退學,不要再跟我們一個宿舍了。”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園園一邊笑嘻嘻的說着。
朱容容感覺到她的腳步離自己的牀越來越遠,顯然是向高飛虹那邊靠近,她對高飛虹說道:“其實啊,要說起朱容容這件事情,你還真是要謝謝我呢。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謝謝你?爲什麼要謝謝你啊?”高飛虹不以爲然的說道。
陳園園這才討好似的對她說:“昨天你不是說教官讓你出來做反面教材,而讓朱容容出來做正面教材,你很生氣嗎?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特意拿了一塊麪包,還有一瓶開過的牛奶給她喝,我在那牛奶裡面下了好幾包碧生源減肥茶。我猜她從半夜開始就會一直肚子疼,一直疼很久,那麼她就不能夠去參加軍訓會演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謝我?”
高飛虹聽了後,她很久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才大聲的對陳園園說道:“無聊,卑鄙。”
陳園園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高飛虹對她會是這個態度,朱容容就聽到她聲音裡有些急了,她着急的對高飛虹說道:“飛虹,你這可就不對了,我是把你當成好姐妹,纔不惜出這種招數幫你的。結果你非但不領我的情,還罵我,那樣我該多委屈啊。”
高飛虹的聲音冷冷冰冰的,聽上去就像是灌了冰一樣,她說道:“你幫我出氣,我當然很開心了。可是你不應該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算是贏了別人也不光彩。我倒寧願跟她明槍明刀的鬥,我就不相信她一個不知道什麼小山溝裡出來的朱容容,能夠比得上我高飛虹。哼,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說完朱容容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顯然是高飛虹上了衛生間,她們的衛生間是在宿舍裡面的。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到,原來自己今天之所以會肚子疼一整天,之所以根本就沒法去參加軍訓體操會演,原來是那陳園園的緣故。
她正準備下來質問陳園園呢,就又聽到陳園園的腳步聲也在往衛生間門口走去,很快的到了衛生間門口,她對着衛生間裡喊道:“飛虹,你真應該感謝我。朱容容啊,她今天早上讓我幫她向教官和輔導員請假,我今天壓根提都沒有提那一碴,我相信教官和輔導員一定會很生她的氣的。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高飛虹在裡面喊了起來,她的聲音冰冷冰冷的,她高聲的說道:“陳園園,你給我小心點,最好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她說得非常的惱怒,她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都把陳園園給嚇了一大跳。
陳園園愣了很久,這才小聲的對她說道:“好吧,我錯了,我以後什麼事情先跟你商量一下就好了。我以爲你很恨朱容容呢。”
“我當然很恨她了,可是恨她不代表我可以對她用下三濫的手段。”高飛虹不以爲然的在裡面嚷着:“你昨天跟我說你有辦法來教訓一下朱容容,我還以爲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法呢,原來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哼,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笨,又非要喜歡做事情來討好別人的人。”
陳園園聽了後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很久沒說話,過了很久她才笑着對高飛虹說道:“我這可都是爲了你……”
她話音未落,高飛虹已經在裡面打斷了她,“你別口口聲聲的跟我說是爲了我,姐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如果不是因爲我又有錢,又有權的話,你怎麼可能會跟我走得這麼近?讓我跟朱容容掉個個,到現在被你整的就是我了,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最好給我放明白一點。”她接二連三的去搶白陳園園,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毫不留情。
陳園園聽了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之,她就沒有再說話了,站在廁所外面很久,只是在那裡靜靜的發呆。
朱容容便從牀上坐了起來,她往下看過去,而這個時候陳園園正好擡起頭來看天花板,一擡頭正好與朱容容的臉打了一個照面。她頓時被嚇在了那裡,她指着朱容容半天才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爲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哪裡長得像鬼了?”朱容容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就把衣服穿上,從梯子上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