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家裡的事情,朱容容就去買北上的火車票。她特意買了提前兩天的火車票,這樣到了北京後不管出什麼事情都來得及妥當的處理。
侯樹勇把她送到了火車站,千叮萬囑讓她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朱容容笑着對他說道:“你放心吧,雖然我沒有出過遠門,可是去北京還是可以的,因爲這火車中間又沒有什麼地方要轉車的。”
侯樹勇又叮囑了她幾句,把朱容容送上了火車。坐在了火車上,朱容容是臨車窗的位置,她看着兩邊的風景,心裡面說不出的愉悅。
現在她的心已經飛向了北京城了,在劉山縣發生的一幕幕,已經在她的腦海中逐漸的淡去,她希望未來能夠有一個比較好的生活。
到了北京西站後,她下了火車就跟着大片人羣走了出來,令她感覺到意外的是,學校裡早就已經派人來接站了。朱容容欣喜若狂,就拿着錄取通知書找到了那接站的人。
那些接站的學生們便把朱容容帶到了車上,過了沒有多久他們車上的人坐滿了後,就開始往學校裡發車。 ”“
到了人民大學的校園,朱容容的心裡說不出的歡呼雀躍,這學校實在是太美了,美得讓人怦然心動。在那一剎那,她心中歡呼雀躍。
她覺得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來上大學,如果不上大學的話,她永遠也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到底有多麼廣闊,如果不來上大學的話,她永遠也不會找到自己的價值在哪裡。
朱容容跟着接站的學長們去報名處報了名,又去繳了費,領了生活用品和校服,還去領了書,然後她就按照分給她的宿舍號和鑰匙去她的新宿舍。
這和她高中的時候的宿舍是完全不同的,這裡的宿舍非常的寬敞,一間宿舍裡面只住四個人。她打開宿舍門後,發現裡面已經住了一個女孩子了。
那女孩子一看到朱容容後,就連忙笑呵呵的迎了上來,歡天喜地的跟她說道:“你跟我是同一個宿舍的嗎?你好,我叫陳園園。”
朱容容擡起頭來打量着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長得五大三粗,大概有快要一米七的樣子,非常非常的胖。朱容容猜測她大概有接近兩百斤吧,她臉非常白,臉上時不時的冒出油來,看她的樣子非常的熱情,讓朱容容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朱容容連忙伸出手來對她說:“我叫朱容容。”
“你從哪裡來的呀?”她問朱容容。
朱容容便說了自己是從劉山縣來的,朱容容又問她說:“你呢?”
她一邊“咯咯”笑着,一邊說道:“我是從重慶來的,我昨天就來到了呢。”她笑着便對朱容容說道:“對了,我已經選了一個在門後面的牀鋪了,你也選一個吧。”
朱容容便選了和她斜對面的那個牀鋪,這個牀鋪既可以遠離衛生間,打開門的時候又不會吹風進來,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那個女孩子一整天的跟朱容容嘰嘰喳喳的說着話,朱容容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有那麼多話來說。
到了第三天上午,又來了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看上去非常的瘦弱,個子非常嬌小,大概有一米五多一點。她的神情淡淡的,一句話也不說,見到朱容容她們,只不過是委婉的跟她們打一個招呼。朱容容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非常有錢的人。
到了下午,宿舍裡又來了她們最後的一個室友,那個女孩子大概有一米六多一點,渾身上下的名牌,馬尾巴高高的翹着,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看人的時候都是用眼角的餘光掃的。她腳上踏着牛皮的靴子,走起路來“咯咯”作響。
她走進來後,那陳園園又像是慣性一樣,衝上前去對她說道:“你好,我叫陳園園。”
那個女孩子聽了後,用眼角斜斜掃了她一下說:“陳圓圓?陳圓圓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這句話說得非常難聽,讓人聽了後恨不得上前去給她一巴掌,倒是陳園園好脾氣。陳園園雖然有些尷尬,可還是給她解釋說道:“你說的那個陳圓圓是清朝的名女陳圓圓吧?我的園和她的圓不一樣,我是園子的園,她是方圓的圓。”
“是嗎?”那個女孩子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緩緩的對她說道:“有什麼區別嗎?不過你父母真會起名呢,竟然給你取了個叫陳園園,你長得果然很圓嘛。”說到這裡,她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
那個女孩子舉止非常的高傲,看她的樣子顯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陳園園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是那樣好的脾氣,雖然被她這樣打擊了,她卻仍舊笑嘻嘻的說道:“哎,從小到大我都被人說慣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從哪裡來的?”
“高飛虹,我是北京當地人。”她的眼角眉梢帶着桀驁不馴的氣質。
朱容容心想:原來她是北京當地人啊,也難怪她這麼高傲了。
她又繼續緩緩的說道:“我爸爸是局長,我姑姑在外地某個省做副省長,我們家一家都是官宦世家,書香門第。”說到這裡,她的嘴角的淡漠之情更重了。
朱容容聽了後,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女孩是官二代,也難怪她這麼高傲了。
朱容容仍舊在自己的牀上半躺着看書,也不理她,朱容容從來不想着去攀附這些人,倒是那陳園園聽了後,連聲誇讚說:“哇,那你們家裡真是了不起啊。”
“一般了。”她說着又瞥了一眼正在那看書的瘦瘦弱弱的女孩一眼,問她說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回過頭來說道:“楊柳葉。”
“你從哪裡來的?”
“河南。”
“河南啊?原來你是從河南來的。”高飛虹不屑一顧的說道:“我聽人說河南全是騙子,你應該不是騙子出身吧?
楊柳葉聽了高飛虹的話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到最後她還是擠出了兩個字說:“不是。”
“不是就好,如果以後啊,我們宿舍要是丟了什麼東西,一定找你算帳。你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