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便一起回到學校裡,到了學校裡面後發現裡頭已經有很多學生在了,大家有的人興高采烈,有的人愁眉苦臉。總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完全不一樣。
林老師先公佈了一下成績,祝賀考得很好的同學,又對考得不好的同學說道:“下次再努力。雖然你們這次考得不是很理想,可是也沒關係,你們只要選一個合適自己的大學,以後進了大學之後,說不定啊,能夠繼續在大學裡面發揮你們的光熱,將來找一個好的工作,這纔是最重要的。”
聽了林老師的話後,全班同學便一起鼓掌起來。
林老師便說道:“你們想考什麼學校,想填什麼學校,可以來諮詢我的意見。當然老師只能給你們意見,並不能幫你們決定。”
於是大家便分別領了表,就開始在那裡討論着填學校起來,朱容容和樸曉琴坐在一起,朱容容準備去填學校。朱容容拿了那志願卡後,立刻找了她想考的幾個學校的代碼,在上面填了下來。
每個志願都可以填三個學校,朱容容分別填的是復旦大寫,武漢大學,和上海財經大學。而樸曉琴則分別填了上海理工大學,上海師範大學和上海水產大學。?”“
填完這些後,她們便把卡交上了,交給了林老師。林老師贊同的說道:“容容和曉琴填的這幾個學校都還不錯嘛,很有眼光。”
朱容容和樸曉琴見林老師很忙,她們便同林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決定離開。她們剛剛走了沒有多久,就聽到樸曉琴長嘆一口氣說道:“可惜啊,咱們班這次據說恐怕沒有能考去北大、清華的了。”
“爲什麼啊?”朱容容問道。
“只有一個比你分數高的唄,聽說那個人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支援邊疆,所以填了西藏大學,而你又填了復旦大學,所以今年我們班裡面就沒有北大、清華了。”
朱容容聽了後,連忙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啊。”
樸曉琴又繼續說道:“只可惜了劉紹安,劉紹安本來一心一意的想去清華的,他要是參加高考的話,以他那麼好的成績,考上北大、清華根本就沒有問題,可惜他去國外讀書了。就是不知道他從國外回來後,還會不會繼續進清華。”
“你說什麼?你說劉紹安他想去清華?我怎麼不知道?”朱容容愣了一下問樸曉琴。
樸曉琴這才感覺到自己不應該在朱容容的面前提劉紹安,她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瞎說的,好了,容容,我們還是想想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玩吧。”
朱容容知道樸曉琴故意轉移話題,便對她說道:“曉琴,你跟我說清楚,你爲什麼說劉紹安會想報清華呢?他以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啊。”
樸曉琴這才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其實吧,你那段時間不在學校裡,劉紹安還同我談過幾次。他說他其實一點都不想離開,還是很想留在學校裡考試的,他希望能夠考上清華。可是後來家裡人給他了太多壓力,讓他沒有辦法,不得不離開了學校,去了國外。他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將來回國還是想去清華讀書。”
朱容容聽了後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她跟着樸曉琴兩個人一起往前走,走了沒有多久,朱容容忽然轉過身去對她說:“你在這裡等我,我有點事。”說着她就跑遠了。
樸曉琴看朱容容的身影,又看到她臉上好象很激動,怕她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便連忙追着她,追到她的身邊,對她說道:“容容,你要做什麼啊?”
朱容容也不回答她,兩個人很快一先一後往前跑,朱容容很快的就跑到了教室裡頭,她去找到林老師,對林老師說道:“林老師,您把我的志願卡還我,我想重新填報一個學校。”
林老師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重新填報?這志願卡不能夠再重新填了。”
“林老師,我求您。”朱容容望着她對她說。
林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就重新又去找了一張志願卡,拿給她,說道:“本來志願卡每人一張,也沒有多的,正好今天有兩個同學打電話說,他們不打算來填報志願了,他們不打算上學了,所以這兩張正好還有多餘的。容容,您之前不是已經填得好好的了嗎?你打算改讀什麼?”
朱容容對林老師說道:“我想上清華。”
“你想上清華?”林老師猶豫了一下,語重心長的勸說她道:“容容,並不是老師不允許你填清華,可是以你的分數,恐怕上清華還是有點難。你還是考慮一下別的學校吧,其實你填復旦就挺好的。”
“我想上清華。”朱容容重複着那句話。
林老師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見她執意要如此,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學校是你自己選的,我不能夠幫你選擇,免得將來你後悔。”
朱容容就把志願卡接過來,刷刷的在上面填了清華大學。
看到她填了清華大學後,林老師在一旁不停的嘆氣。
這個時候,樸曉琴已經氣喘吁吁的趕上來了,樸曉琴見到朱容容正把志願卡交給老師,便一把把志願卡奪了過去,說道:“清華大學?喂,朱容容,你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僅僅因爲我一句話就要來改志願,你填清華大學也沒關係啊,你可以選擇三個學校的嘛。你只填這一個,萬一你落榜了怎麼辦?”
“我想上清華大學。”朱容容定定的對樸曉琴說道。
樸曉琴聽到她這麼說,知道自己剛纔說劉紹安以後有可能還會去清華讀書,纔會讓朱容容有了這種想法,她嘆了一口氣,便跟林老師把志願卡拿過來,又在上面給她多填上了北京大學和人民大學兩所學校。
她給朱容容看了看卡,對她說:“我給你多補了兩個學校,這樣也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朱容容也沒有理她,便走了出去。樸曉琴也跟在她後面一起走,兩個人在甬路上踢着小石子都沒有說話。
其實樸曉琴心裡面也是百轉千回,起伏不已,她可以看得出來,朱容容仍舊是沒有把劉紹安忘掉,要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又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選擇了北京的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