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她跟她娘把在陳院長家打掃衛生的事說了,她娘聽了也歡天喜地,說道:“一個月能夠掙五六百塊錢已經很多了,這暑假還有兩三個月,可以掙到一千多塊錢呢。”
朱容容也很歡喜,就這樣接下來四五天,她每一天都準時去陳院長家裡打掃衛生,她發現陳院長家的別墅是空着的,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去,但是有時候又會發現牀單有些凌亂,似乎是有人在這裡住過一樣。
不過別人隱私的事情,她也不方便打聽,也不方便知道,所以她就視若無睹。
朱容容一邊做着兼職,一邊等待着六月二十三號全國高考分數線放榜,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到了週六,朱容容去買了早餐給她娘吃,吃過早餐後,她娘對朱容容說道:“今天下午醫生跟我說,要讓我去再做一次檢查,恐怕我一個人是不行。”
朱容容想了想說:“那我讓曉琴來幫忙吧。”她就去公用電話那裡給樸曉琴打電話,誰知道樸曉琴全家去三亞旅遊去了。
朱容容非常擔心的走回來,把樸曉琴去旅遊的事告訴了她娘,她娘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也沒辦法了,你下午必須得去給陳院長打掃他的別墅,這是給別人做的工作,咱可不能夠不如時完成。”
朱容容皺着眉坐在一旁,她很擔心她娘一個人去檢查能不能搞得定,她想了很久後,忽然笑了起來,對她娘說道:“我有個好辦法,既可以如期給陳院長把衛生打掃好,又可以陪你去檢查身體。”
“什麼辦法?”她娘問道。
朱容容笑着說道:“很簡單,就是我今天上午先去別墅打掃,下午我再陪你去檢查衛生,不就行了嗎。”
“可是你不是說陳院長告訴過你,讓你下午去打掃嗎?”
朱容容笑了起來,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別墅裡面又沒有什麼人住。這樣吧,我再去公用電話亭上打個電話給陳院長,跟他說一聲。”
朱容容便又去打電話,她打了陳院長的電話,誰知道過了很久之後都沒有人接,朱容容只好回來把沒人接電話的事告訴了她娘。
她想了一會說道:“我相信陳院長之所以讓我下午纔去打掃,是想我上午多休息一點。你放心吧,娘,我上午就去幫他打掃好,下午就可以陪你去檢查了。”
朱容容的娘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答應着。
朱容容就匆匆忙忙的坐上公交車趕往了別墅。這時候不過才早上八九點,郊區畢竟住的人少,來來往往的人也沒有幾個,但是郊區的早上非常舒服,讓人心曠神怡,處處鳥語花香,環境十分幽雅。
朱容容下了公交車後,就也來不及去觀賞這美麗的風景,就直接趕往了別墅裡面去打掃衛生。
她推開別墅後,發現裡面安安靜靜的,便去垃圾房裡找了工具,開始打掃衛生。當她打掃完第一層,差不多已經是九點半左右了,於是她又開始去打掃第二層。
她從東邊開始打掃,當她打掃到西邊的書房隔壁的臥室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了怪異的聲音。朱容容心中一動,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心想: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裡面來了賊?
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有賊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因爲別墅裡面平時又沒有人住,忽然之間進來一個賊想偷東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到這些,她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她便把拖把拿在手裡,走到了那門的旁邊,那門並沒有關,朱容容覺得自己是下了平生最大的決心,她心想:陳院長對我這麼好,我絕對不能夠讓他的財務受到什麼損失。於是她便猛的一用力,把門給推了開來。
那門裡面沒有關,被她用力一推,立刻就推開了,緊接着她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她看到裡面有兩個赤裸的男女抱在一起。
那個男人身材適中,而女人則異常嬌媚,兩個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猛然見到有人推門進來,都被嚇了一跳。朱容容也被他們嚇了一跳。
朱容容擡頭看了一眼,而這個時候那一男一女也正在看她。然而就是這一眼,把朱容容給嚇到了,因爲她驚奇的發現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陳院長。
但是上面的那個女人顯然不是陳院長的老婆,是她所認識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瓜子臉,柳葉眉,鼻樑很高,嘴有點大,樣子長得還算是美麗。她在醫院裡見過這個女人好幾次了,這個女人就是陳院長他們醫院裡頭的孫護士長。
孫護士長平時爲人很是高傲,打扮得濃妝豔抹,這會她臉上雖然卸了妝,可是朱容容還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朱容容看到這個情形之後,不禁被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望着那兩個人,手上的拖把猛然掉在了地上。男男女女的事爲什麼總是這麼醜惡呢。
這時候牀上的一男一女也望着朱容容,他們兩個人都非常尷尬,由於太過震驚,而忘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過了沒多久,陳院長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把衣服拿過來穿上,而孫護士長也在旁邊穿衣服。
等到他們都把衣服穿好後,朱容容也反應過來,自己是撞破別人的姦情了,就連忙飛一樣的衝下了客廳。
她坐在客廳裡面面紅耳赤,心“撲提撲提”的跳着,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過了沒多久,陳院長就走了下來,他走到朱容容的面前,非常生氣的對她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下午來,上午不要來嗎?你爲什麼上午來?”
“我……”朱容容懦懦的,緩緩的對他說道:“我本來打算下午來的,但是下午我娘要做檢查,我必須得陪她,所以我就打算上午來了。來之前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陳院長聽到她這麼說,神情有些頹然,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樣子看上去很憔悴,跟平時那意氣風發而又溫文儒雅的形象完全不同。而且他今天也沒有戴眼鏡,身上少了那幾分那樣的氣質。再加上朱容容見到了他和孫護士長滾在牀上的情形,下意識的就不再認爲他是一個好男人了,可能這樣一來,致使她對他的印象也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