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紹安似乎毫不爲之心動,劉紹安冷冷地說:“你最好不要再提我跟容容的事,否則的話你以後就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明白嗎?”
“我明白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她連忙對劉紹安說。
劉紹安看到她應該是真心道歉了,這才點了點頭說:“去吧。”
她轉過臉去,就到廚房去給劉紹安做吃的。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剛纔的情形實在是太嚇人了,從來沒有見過劉紹安會這麼發火,也不知道劉紹安原來發起火來有這麼讓人心驚和害怕。果然在他心目中,朱容容的地位是神聖而不可動搖的。
梅素清強忍着心中的憤懣,她走進了廚房,緊緊地握着拳頭,在心裡面暗暗地說道:“朱容容啊朱容容,就算我現在對付不了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沒有辦法翻身的,你當初害死了我姐姐,今天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她這些話只不過是在心裡面自己告訴自己的,也沒有人能夠聽得到,劉紹安當然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進了廚房之後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去做飯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得罪劉紹安,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朱容容的話,那個人肯定就是劉紹安,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她在做飯的時候,劉紹安就一個人坐在外面沉思,他的心情也非常的差。
朱容容和陳一生在一起無異觸痛了他的心,想當初朱容容和陳一生兩個人本來就是關係很好的,他們甚至也談過戀愛。陳一生對朱容容死心塌地的,後來陳一生和朱容容因爲兩家恩仇的原因,陳一生就另娶了他人。
但是前段時間,陳一生的妻子在一次車禍中去世了,現在他跟朱容容又重新在一起,難道說他想要把朱容容從自己身邊搶走嗎?不可以這樣,一定不可以。劉紹安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在醫院裡,朱容容也坐立不安的。
剛纔朱容容給劉紹安打了一個電話後,劉紹安卻說他在外地,朱容容心亂如麻。而她身邊站着陳一生。
陳一生看到朱容容臉色很難看,就對朱容容說道:“你先來旁邊坐下,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朱容容點點頭,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陳一生問她說道:“紹安呢?紹安要過來嗎?”朱容容搖了搖頭。陳一生想了想跟她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是希望跟他說清楚,而且我也希望他陪在我身邊,能夠陪我做這個手術。”朱容容擡頭看着陳一生,對陳一生說道:“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專業意見,以前我……”
“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固然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爸爸媽媽也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總之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重新做朋友好嗎?”陳一生對朱容容說道。他看人的時候眼神清澈,顯然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只是把朱容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
“你現在還好吧?”朱容容問他說道。
陳一生點點頭,笑着說:“最難過的時候都已經過來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呢。現在你既然肯來問我關於你病的情況,就說明你還把我當朋友,我的建議就是趕快做手術,真的不能夠再拖延了,要是再拖延下去的話,恐怕情形會變得越來越嚴重,難道你真的不打算跟紹安說清楚嗎?”
“我想跟他說清楚,可是我怕他承受不了這個壓力。”朱容容猶豫了一下說。
“不會的,我還是瞭解他的,以我對他的認知,我覺得他不會這樣的,容容,你放心吧。你知道他這麼多年一直都很愛你,現在你們難得結婚在一起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些事情而對你有什麼想法呢。”
“你不明白的。”朱容容搖了搖頭說:“就是因爲他很愛我,我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現在剛剛在一起他就知道我要摘除子宮,不能夠再爲他生孩子了,你說他心裡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不傷心呢。作爲一個男人,這些事情都很難接受的吧。”
朱容容苦笑着望着陳一生,陳一生沒有說話,他只是盯着朱容容。他發現朱容容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樣了,很多年沒見,再見她的時候,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變得更加穩重、沉着,也更能爲別人考慮了。可是想事情的時候卻又多了幾分小女人的猶豫,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原因,唯一解釋的大概就是因爲她太在乎太愛劉紹安了吧。除此之外,陳一生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如果當面不容易說的話,你不妨在電話裡面跟他說清楚,我相信他知道這件事情後一定會趕回來的,你現在的情形已經不能夠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的話恐怕對你自己不好。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可是就算是有錢也沒有辦法和病魔做鬥爭的,你明白嗎?人的健康纔是最重要。”他緩緩地跟朱容容說道,語重心長。
朱容容聽完之後,點點頭說:“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懂,可是不管怎麼樣……”
“好了,什麼都不必說了,聽我的話,去做手術。”陳一生一把拉起朱容容的手,往醫務室裡面走過去。他對朱容容說:“如果你要不放心有別人來執刀的話,就由我來幫你完成這個手術,怎麼樣?”
“不用了。”朱容容有些尷尬地說:“好吧,我答應你去做手術。”她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走了進去,不管怎麼樣這個手術是勢在必行的。至於告訴劉紹安,就算現在不說,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說,也還來得及。於是她就走進房間裡面去做手術了。
這是一家條件極好的私立醫院,平時來這裡做手術的也只不過是政界的名流和商界的富豪而已。只要他們想做手術,隨時隨地都有最好的醫生爲他們來執刀。
進去之後朱容容躺在那裡,她的心特別不舒服。當打了麻醉藥後,她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儀器進入她體內的那種痛苦的感覺。手術進行了很久很久,在朱容容來說簡直是漫長到不能形容的時間才做完。
做完手術之後,朱容容被從裡面推了出來。陳一生在外面等着,看到朱容容被推出來,連忙上前去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