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村長想強姦你?李紅旗,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有這麼回事?”他老婆指着村長的鼻子怒罵道。
村長搖了搖頭,對他媳婦說道:“五星啊,你可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要喜歡哪個女人,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自己送上門來啊,我還用強姦她啊,你說是不是?她,朱容容她又不是特別的金貴。”
他老婆一聽,心裡頭覺得也是這麼一回事,頓時就很生氣。她指着村長說道:“趕緊給我把你的衣裳穿好,有什麼事情等回去我再跟你算帳。”
說着她就用力的扯着朱容容的頭髮,然後伸出一隻手去把她往下拖,一邊拖,一邊跟她說道:“走,你不是很喜歡光着身子來勾引男人嗎?你現在就跟我到村裡頭這樣走一圈,讓別人看看,你到底光着身子是怎麼樣的。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她邊說着,就用力的拉扯朱容容。
朱容容怎麼都不肯跟她走,她用雙手緊緊的拉住炕沿,由於太用力了,她的手指都嵌到了炕沿的土裡面,手指尖都磨出了鮮血。
而村長的老婆那麼有力,朱容容怎麼是她的對手。她看到朱容容死命不肯下來,便用力扯了一把朱容容,把朱容容從炕上拉了下來。
朱容容從炕上“啪”的一聲就掉到了土鋪成的地面上,地面上有些坑窪不平,朱容容潔白的身體掉下來之後,“啪”的一聲摔得不輕,她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內褲,樣子十分的狼狽。
她被摔到地上後,手臂上,還有腿上,還有額頭上,都有血流了下來。她忍不住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村長在一旁看到這種情形,也覺得有些不忍,但他又不敢給朱容容說什麼好話,他愣了一下,纔對他老婆說道:“五星,我們看我們還是走吧。等一會要是人多了,別人過來看熱鬧,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擱啊。”
“你還有臉嗎?”村長老婆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說道。
“我……”村長猶豫了一下才說:“你看,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會不會我們殺人了啊?要一不小心把她給弄死了,你我都得坐監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村長連忙勸說他老婆。
他老婆猶自氣憤不已,擡起那雙廉價的高跟皮革鞋來對着朱容容雪白的屁股狠狠的踩了幾腳,一邊用力的踩,一邊說道:“我看你以後還勾引男人,看我踩不死你,我看你以後還勾引男人,看你以後還勾引我老公。”
朱容容被她從炕上扯下來後,身子直直的落在地上,她連頭都摔到了,她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渾身上下又破了皮在流血,她傷口都被染上了土,又被那村長老婆狠狠的踩了幾腳後,只覺得屈辱的感覺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感覺到自己快撐不住了。
那村長老婆踩過她之後,又指着她,凶神惡煞的對她說道:“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裝死了,你以爲裝死我就怕你嗎?我警告你,如果是你再敢勾引別人的話,你看我不拿根繩子吊死你。真是母女都是一個樣,都是賤貨。”
“好了,好了,五星,我們快走吧。這都快晌午了,要是等一會被人發現了,那就不好了。”那村長在他老婆身邊央求着。
他老婆一把提起村長的耳朵,對他說道:“哼,你給我放老實,李紅旗,等回家後,我慢慢的收拾你。”說着她就扯着村長的耳朵,氣勢洶洶的走了。
等到她們走了很久很久,朱容容才覺得胸口沒那麼悶了,她用盡力量從地上爬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得她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混混沌沌的,讓她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淒涼。她這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啊,這樣的日子活着還不如死了好,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起來,在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她去那老式的櫥櫃裡面翻了很久,翻出了一把剪刀來,現在的她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她拿着剪刀在手裡撫弄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有一種絕望襲擊了她的心頭,那種感覺叫做生不如死。
在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從此就離開這個骯髒的塵世,再也不過這些悲慘的日子。她撫着剪刀,一低頭,看到了桌子上她和她娘照的相。
她們村子裡很貧窮,從小到大,她娘帶着她進城的時候都屈指可數,這照片還是上一次劉紹安帶她娘進城的時候,劉紹安用4s的手機給她們母女拍的。後來劉紹安又幫她們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放到了相框裡頭,拿給了朱容容。
朱容容把相片帶回家給她娘看,她娘很喜歡,就把這相片一直都擺在這破舊的櫥櫃上。
本來只是一張照片而已,也沒有覺得什麼,可是如今見了,卻讓朱容容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