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天氣不好,朱容容很早就起了牀。等到吳國美起牀的時候,她就遞了一碗燕窩給吳國美。
吳國美很奇怪朱容容會這麼做,她立刻陰陽怪氣地對朱容容說道:“你給的東西我可不敢喝,萬一不小心喝死我怎麼辦?”朱容容只是笑,什麼都不說。孫有才正好從裡面走出來,見到這種情形後不禁皺了皺眉頭。
白天一天都很好,到了晚上的時候,等到吳國美和孫有才回來後,看到朱容容在那裡抱着飛龍。飛龍哇哇的哭,不知道爲了什麼。
孫有才見了之後他就很緊張,連忙上前去想要抱飛龍,對朱容容說道:“他沒事吧,他怎麼了?”
“沒什麼。”朱容容搖了搖頭,看看外面雨下得挺大的,便說道:“應該是發燒了。”
“發燒了應該送他去醫院呀。”
“我已經給他吃過藥了,過一會兒再看看吧。”
吳國美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我早就說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了,要不然的話你會這麼不關心他?”朱容容也不說話。 ”“
過了沒多久,吳國美吃完飯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老聽到外面有孩子的哭聲,就覺得很煩。她準備走出來跟朱容容說,走出來後就見到朱容容正抱着飛龍在那裡不停地說話。
吳國美叫了她一聲,朱容容正說得起勁,沒聽到。走出去後,吳國美就聽到朱容容正在跟飛龍說道:“飛龍,你快點好起來吧,快點長大,等你長大了一定好好的對付你的姑奶奶,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她還誣衊你,說你不是吳家的孩子,是她把你爺爺害成這樣,她是我們的大仇人,你知不知道?”
朱容容跟飛龍說得正起勁,冷不防吳國美走進來全都聽到了。吳國美一聽,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允許她住在這裡,結果她還在這麼中傷自己。
她便繼續聽下去,果然又聽到朱容容繼續跟飛龍說道:“你長大以後不僅要對付吳國美,你記住還有她的兒子也要對付,那個孫有才來路不明,口口聲聲地說是吳國美的私生子,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路?說不定是吳國美養的小白臉呢,要不然吳國美怎麼肯爲他做那麼多,你說是不是啊,飛龍。等你以後長大了好好的對付那些壞人,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嗎?一定不能手軟……”
朱容容仍舊是在喃喃不停地教誨着,吳國美聽了之後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她走到朱容容的身邊,高聲地對她說道:“你在說什麼?”
朱容容聽了之後,一回頭,似乎是剛剛發現吳國美站在自己的身邊,連忙臉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跟她說道:“姑姑,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當然是不希望我在這裡了,我在裡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對不對?朱容容啊朱容容,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剛剛教唆飛龍在做什麼?”
朱容容悄悄地掐了飛龍一把,飛龍哭的聲音更高了,兩個人吵吵嚷嚷的很大聲,驚動了房間裡面的孫有才。
孫有才聽到聲音後連忙走了出來,朱容容一回頭見到孫有才出來了,她就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說下去,反而是對吳國美說道:“姑姑,我求求你了,你還是派個司機讓他送我帶飛龍去看病吧,你看他小臉發燙,又這麼難過,如果再不去看病的話恐怕會出問題的,你也不想老爺子醒來之後看到他的孫子出什麼危險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從來沒有承認飛龍是我哥哥的孫子,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後,她又繼續對朱容容道:“朱容容,你不用再說這麼多廢話了,說這麼多廢話也沒有什麼用,我警告你,你剛纔對飛龍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你還讓飛龍對付我和我兒子對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了。”
朱容容連忙搖了搖頭,看了孫有才一眼很無辜地說道:“我怎麼會這麼做呢,姑姑,現在飛龍生病了,我只是在想着他的病,並沒有想別的。白天也想送他去醫院的,可是家裡沒有車子,現在車子回來了,姑姑你高擡貴手,答應讓我帶飛龍去醫院吧。”
朱容容可憐巴巴地望着吳國美,向她懇求。見到這種情形之後,那吳國美頓時更加的趾高氣揚起來,她冷冷地看了朱容容一眼,跟她說道“你倒是也很清楚現在吳家是我說了算,你還在這裡給我搞這麼多小動作,不要以爲我吳國美是好惹的。”
她惡狠狠地對朱容容說道:“還有這個孩子,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野種,想帶他去看病,沒門,有本事你就自己抱着他去看病吧。”說完後,吳國美就眼神高傲地看着朱容容,臉上一點愧疚的表情都沒有。
孫有才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把這一切看完,他衝到了朱容容面前,對吳國美說道:“夠了,媽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心狠手辣,你就算再對大嫂有意見,可是飛龍確實是吳家的孩子,怎麼可以置他於不顧呢,血濃於水這句話難道你不知道嗎?”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出來教訓自己,吳國美頓時愣住了。猶豫了一下她纔對孫有才說:“你在說什麼呀,你竟然敢教訓我?不要忘了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有本事進吳家的家族企業當經理嗎?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怎麼可能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媽媽爲你打算,你還在這裡怪我。”
“我寧願不要當什麼經理,寧願不要過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我還是喜歡做辦公室助理的日子,每天笑嘻嘻的無所顧及,還可以跟培養們打成一片。可是現在呢,人人見了我就跟個魔鬼似的,我就算是在公司裡面開會,我什麼都不懂,你明不明白,我很痛苦!”
孫有才咆哮起來,他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從來都是吳國美說一不二的。
“好,就算這件事情你不開心,我以後再跟你說。可是你有沒有聽到朱容容剛纔在教唆什麼?她在教唆飛龍以後對付你,我不准許他去看病也是應該的,這個野孩子早死了早好。”
“媽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且不說飛龍是不是一個野孩子,就算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你也不可能不動惻隱之心吧。再說了,大嫂她一直都對我很好,絕對不會對我有敵意的,又怎麼會教唆飛龍來對付我?你就不要誣衊她了好不好?你用這樣拙劣的伎倆來誣衊她,我真的是很爲你感到痛心。”他不停地對那吳國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