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番好意的,結果卻被朱容容臭罵一頓,她娘心裡面也覺得很不舒服,出來後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發呆。她發一會兒呆,便狠狠地在那裡咒罵幾句。
一連咒罵了好幾聲,冷不防有人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笑呵呵地說道:“不知道您爲什麼這麼不高興呢,伯母?”
“你叫我什麼?你叫我伯母,有沒有搞錯。”朱容容的娘看了吳國美一眼,顯然有些生氣。
見到她娘那一副見識短淺的樣子,吳國美把心一橫就計上心來。她連忙走到了朱容容孃的身邊,這才含笑跟她說道:“我說親家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幹嗎這麼生氣嘛,是不是容容又不聽話惹你生氣了?其實容容這孩子吧有時候就是太倔強了,她剛愎自用,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們作爲親戚,難道我不希望她好嗎?只是她這個毛病怎麼改都改不了。”她故意推心置腹似的同容容娘說。
雖然吳國美的性子也不是太過於狡詐和姦猾,可是畢竟在機關裡面混得久了,基本的心眼還是有的。容容娘聽了後一時之間也很是感觸,再加上她最近對朱容容的確是有點不滿,最不滿的地方是她讓朱容容幫她尋找侯樹勇的下落,朱容容只不過隨口答應着,卻從來沒有做過,因此這些話纔會引起她的共鳴。 ”“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又怎麼樣?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辦法挽回了是不是?”
她們在那裡說着,吳國美便又繼續親親熱熱地拖着容容孃的手臂,跟她說道:“你是不是有一點身子虛?這樣吧,我拿一些吃的給你。”說着她就吩咐傭人去幫容容娘燉燕窩去了。
看到她如此的殷勤,容容娘又變得很樸實起來。她本來就也不是一個多有心機的人,別人算計她,她也只當是別人對自己好。看到吳國美對自己這麼好,她當然很開心了,於是就打開了話匣子,兩個人在那裡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後,吳國美故意試探着說道:“其實親家母,我悄悄地說一句,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我發現容容和飛龍長得還真是一點也不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飛龍他是正豪的遺腹子,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照顧他。可是樣子長得不一樣啊,又難免會想多了,你說是不是?”
“哦,是。”容容娘無奈地只好點了點頭,跟她說道。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飛龍到底長得像誰呢?”吳國美輕輕地拍了拍手,拍打着手上剛剛吃瓜子留下的瓜子皮。
她正和容容娘有一搭沒一搭得聊着呢,就見到傭人把燕窩送了上來,送到她們面前說:“姑奶奶,您要的燕窩。”
容容娘又見到吳國美竟然拿燕窩給她,一時之間受寵若驚,頓時就什麼話都跟吳國美說了。她悄悄地跟吳國美說道:“其實你也不是外人,姑奶奶,你看着飛龍跟容容長得不像那也是合該的,飛龍嘛本來也不是容容的孩子。”
她一時之間說得滔滔不絕,說到這裡後,冷不防看到有人站在邊上惡狠狠地等着她,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擡頭一看見是朱容容,心裡面一急,頓時又暗自埋怨起來,心想,我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麼呀。她連忙對朱容容說:“容容,你什麼出來了?”說着把燕窩放在案几上。
朱容容看了她一眼,她慢吞吞地說道:“是飛龍在裡面着急着喊外婆呢,你快進去看看吧。”
“飛龍這麼小會喊什麼呀。”儘管這麼說,她娘還是跟着朱容容回了房間。
從裡面把門關上,朱容容從貓眼裡往外看,見吳國美沒有追過來,這才惡狠狠地瞪了她娘一眼,生氣地跟她說道:“你跟吳國美胡說八道什麼呀?”
“我看姑奶奶也不是外人,就隨便跟她聊一聊,沒想到一時之間聊得忘形,就算姑奶奶知道了也沒什麼吧?”朱容容的娘擡頭跟朱容容說道。
“你說有沒有什麼?她也是姓吳的,如果知道了飛龍根本就不是姓吳的,你說到時候你會落得什麼下場?”
“我會落得什麼下場?”
“我們這是詐騙罪,如果我是主犯你就是從犯,我們都要坐牢的。”朱容容故意嚇唬她娘說:“如果你不想下半輩子在牢裡面度過,以後最好給我安生一點,把這個秘密永遠吞到肚子裡去。”
她娘被朱容容一嚇之後,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弱弱地問了一句:“真的是要坐牢的?”
“難道我騙你嗎?”朱容容冷冷地哼了一聲。
她娘這才知道了害怕,連忙跟她說道:“對不起啊,容容,我知道了,我剛纔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無心之失,要吳國美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了有什麼用?沒人肯信她,也沒人把她的話當成實話。只不過你要是再亂說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你。”她恐嚇她娘說,朱容容的娘連忙答應着。
見到自己的娘竟然這樣,朱容容也感到無可奈何。可她始終也是自己的娘,又不能夠拿她做什麼。
朱容容把飛龍交給了她娘,她心想,如果以後再出這種事情的話就要把她娘送走了,絕對不能讓她在這裡再待下去,否則的話後面接二連三的還會給捅出什麼婁子來。
吳國美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她欣喜若狂。她知道朱容容的娘是老實人,肯定是聊得忘形了,所以什麼都說出來了。她很開心。
到第二天吳國甄做手術,她特意去守候着。吳國甄做完手術後,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過沒多久朱容容她們也來了。朱容容連忙問醫生說道:“我公公的手術怎麼樣?”
“老爺子的手術一切做得都很順利,休息一段時間的話,只要沒有併發症就可以出院了。”
朱容容聽完後含笑點了點頭,孫管家連忙上前來跟朱容容說道:“少奶奶,真是多虧有你啊,老爺子一直都有這個病,可是他一直諱疾忌醫不肯做手術。如今幸虧你下了決斷,幫他簽了字讓做這個手術才能夠使得他病從根除。”
朱容容聽完後微微一笑,跟他說道:“孝順公公這是應該的。”
“你孝順你公公嗎?要是孝順你公公的話,就不會做出一些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來了。總之啊容容,你別以爲你做了什麼好事我不知道。”她惡狠狠地看了朱容容一眼,朱容容完全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