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作證（下）
“你是被誰誣陷了？”
“被一個失手撞傷我同事的姓錢的老闆，他誣陷是我失手撞傷。”
“那你同事現在怎麼樣了？”
“被他指使他的人在廣洲東城區醫院暗殺了。”
“哦，我想起來了。到現在那個錢戴維和他的情婦、保鏢一直沒抓到。你們現場所有的人要爲我保密呀！”
“這個你放心，我們警方會保密的。”
“陳女士，你放心，我們會爲你保密的。再次謝謝您！”
“那我們就去廣洲東城區了，上車吧。”方景平催促封晴，“我們去廣洲找另外兩個證人。”
於是趙雲、方景平各自開着警車離開了東臨市，方景平在車裡問封晴：“封晴小姐，你是否記得去年8月8日晚上老練的出租車車牌號？”
“我只記得車牌號末尾四個數字是4528，出租車是綠色的，車門上有民鑫兩個字樣。”
“很好。張明霞，你現在通知東城區的值班民警在網上查找廣洲民鑫出租公司車牌號末尾四個數字是4528的出租車車主是不是姓練。如果找到了就請他來東城區公安分局爲一位叫小雨的按摩妹作證。”
於是張明霞電話通知東城區的值班民警在網上查找，很快就有了回覆，值班民警說已經找到了老練，但他還在別的區，要過半小時才能去東城區公安分局。
於是他們一行五人驅車來到東城區金葉賓館大門前的停車場裡。在金葉賓館一樓服務總檯封晴碰巧碰見了郝三美，封晴指着郝三美說她就是郝三美。方景平和張明霞先後出示了警察證，說明來意。封晴問郝三美是否記得去年8月8日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她退了612客房，上了一位司機的的士離開了
。郝三美問了封晴的真實姓名後在賓館的旅客住宿登記本上翻到去年8月8日的旅客住宿登記單，找到了封晴的退房記錄，再看看封晴，終於想起來：“哦，我記起來了。那天你和一個出租車司機跟着我上了你612客房，發現你的房間被人翻過，狼藉不堪，你說不要報警，我和司機幫你收拾了你的行李後你退了房，跟着上了那個司機的出租車。”
“郝三美，你確定你和司機幫封晴收拾了行李後封晴退了房，跟着上了那個司機的出租車？”
“確定，我記得清楚。”
“那好，請你在這筆錄本上簽字，按手印。”
“爲什麼我要爲她作證？她遇到什麼麻煩嗎？”郝三美問。
“我那天被一位叫錢戴維的老闆誣陷：他誣陷是我害死了‘靚妹按摩洗浴中心’的趙雅婷。現在你爲我作證，就可以證明我沒有作案時間，從而證明我的清白。”封晴見郝三美簽了字就連聲道謝。
“請你把那天晚上封晴住的612客房失竊情況詳細說一遍。”張明霞示意郝三美說612客房失竊的事。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們要爲我保密哦。”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保密的。再見！”封晴感激地朝郝三美點點頭。
一行六人來到東城區公安分局一號審訊室。方景平、張明霞爲趙雲、方英華、封晴倒了一杯開水，方景平還遞給趙雲一支菸，點燃，又點燃自己的，並請趙雲、方英華坐在旁邊，請封晴坐在審訊桌前面的椅子上向警方自首。
“請封晴出示你的身份證。”坐在方景平身邊的張明霞把手向封晴一伸，接過封晴的身份證看了看，在旁邊的一臺複印機上覆印了一份身份證，然後交還給封晴。
“封晴，請把1999年8月8日、9日兩天你所見所聞出來，不能說謊。”
“1999年8月8日晚上8點開始我爲趙雲在一個雙人按摩室爲他按摩，我的同事冰冰爲另一個男子按摩。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是趙雲，只是後來逃竄到寶巖，到寶巖公安局自首時才意外再見到這位警官，知道他叫趙雲。我給趙雲按完摩後就請他到一樓收銀臺付款，然後我到休息室換了一件黑色連衣裙，離開‘靚妹按摩洗浴中心’，來到一百米遠的金葉賓館，上到我住的612客房，沒想到裡面躲了一個穿着睡衣的男子，他把我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還想強爆我，我尖叫着掙脫他的手逃離了612客房，逃回到‘靚妹按摩洗浴中心’，驚魂未定地進了504寢室，裡面沒有一個人，整個5樓沒有一個人……8月9日六點四十我離開了‘飛龍’旅店，打的士來到長途汽車站，離開了東臨市，來到北昌市找工作，8月10日我開始在北昌市的‘完美桑拿中心’上班
。我的自首講完了。”
“趙副局長，8月8號晚上你按摩之後收銀臺的小蓮說你跟着封晴出去了，你是不是跟蹤封晴去了不遠處的金葉賓館？”
“沒錯。我是跟着她上了金葉賓館6樓，因爲當時我和我的一個同事魏軍也住在金葉賓館6樓，碰巧我住的客房是605客房，我看見她進了612客房，我在605客房發現魏軍沒有來，呆了幾分鐘，出於好奇就通過門縫偷窺，沒想到了看見她突然打開門跑了出來，裡面有個老闆模樣、禿頂的中年男子穿着睡衣伸手想把她拉進客房，被她掙脫，她尖叫着喊救命跑下樓，手上沒帶手提包。那男人嚇得沒有追，而是縮進客房，關了門。這把我看得雲裡霧裡。我在客房裡看了十來分鐘電視，可是小魏還沒有來，就打手機給他，可是我聽到的是接線員說的‘對方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於是我回到‘靚妹按摩保健中心’找小魏，沒想到在三樓樓梯口發現小雨正擦拭着眼睛朝樓上走去，她沒有發現我。出於好奇，我就尾隨着她上五樓，快到五樓時看見她進了客房——門牌號是504，把門關上了。於是我下到二樓找到小魏。小魏還在接受玲玲的按摩，玲玲說有個蒸氣浴室壞掉了，耽擱了二十來分鐘。我就出了房間坐在走廊邊的座椅上，抽着煙坐了十來分鐘，覺得無聊就起身走走。心想小雨這個女孩子真有點神秘，我去看看她，跟她說說話。於是我走樓梯上五樓，走到四樓樓梯口時發現她恐懼地從裡面跑出來，披頭散髮，臉色煞白，心虛地瞟了我一眼，把我推開，奪路逃下樓。以後的內容正像封晴剛纔說的那樣：我當時是喊了一聲：‘喂，小雨，你怎麼這麼慌張？’但是小雨沒有理睬我。我覺得奇怪，就轉身去追她。封晴見我在追，沒命地拐了幾個彎。由於我對這一帶很陌生，所以她很快就甩掉了我。我只好灰頭土臉地回到‘靚妹按摩保健中心’，來到小魏身邊。剛來到他身邊，我就隱約聽見有個按摩女的尖叫聲，她從五樓跑下樓，對收銀臺的小雪和小蓮大喊：‘啊——，殺人了！啊——，殺人了！504客房阿雅被人殺了！報警！打110！快！’於是我跟着剛從外面進來不久的李水萍、冰冰等人一窩蜂似的跑向504寢室，看見了那個血淋淋的場面，大吃一驚。接着是李水萍報警，不久你和幾個同事就趕來了。”
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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