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找那個狗爺!”
文靜帶着人走出東嶽海產品貿易公司,坐上警車便馬不停蹄的說道。
咔擦!
一聲脆響。
“你幹什麼!”
李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銬,怒視着林畫。
林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翻資料。
“鑑於你之前故意傷人,現在你已經被我逮捕了。不過爲了查案,現在先不追究你,等回了警局再說。”
聽到這女人的話,李上氣得吐血。
“剛纔要不是我暴力傷人,你就錯過這個重大線索了!”
林畫依舊沒看他,冷冷的說道:“一碼歸一碼,不管有什麼理由,暴力傷人,就是你的錯。”
李上臉色一僵,最後只能憤憤的扭過頭去。
“媽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你說什麼!”
一把槍抵在李上的太陽穴上,林畫殺氣騰騰的盯着他。
“呃……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
李上吞了口唾沫,不打算跟這女人計較。
“賤骨頭!”
林畫這才把手槍收了起來。
聽到這三個字,李上臉都黑成了鍋底,快氣瘋了。
你纔是賤骨頭!
你全家都是賤骨頭!
“大家換上便服,四個人守住那幾個路口,防止那個狗爺逃跑,其餘人跟我去抓人。”
到了狗爺賭場不遠的地方,林畫特意找來的私家車就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林畫讓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換上便服,準備抓捕這個狗爺。
“我呢?”
李上看了看手上的手銬。
“你就在這裡呆着!”
林畫砰的把車門摔上了,把李上一個人留在了車裡。
看到林畫幾人朝前面走去,很快便分散開來消失不見,李上欲哭無淚。
麻痹,這女人簡直太不講道理了!
沒過一會兒,李上就聽到前面街角傳來幾聲怒吼,然後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猙獰朝這邊衝了過來。
兩個換上便服的刑警一前一後堵住了中年男子,卻被中年男子三兩招打暈在地。
“給老孃站住!”
林畫的怒吼從一棟小樓上傳來,由於距離太遠,而且街上也有行人,她不敢開槍射擊。
那中年男子直接朝着李上這邊的路衝來,看到李上一個人坐在這裡,像是嚇傻了的樣子,中年男子陰沉的眼珠轉了轉,突然衝到了李上坐的車面前,一拳便把車窗玻璃打得粉碎。
他一臉陰森的盯着李上。
“小子,我要用你的車!”
“大哥您儘管用,儘管用,反正車不是我的!”
李上一臉怕怕的說道,舉起手做出要投降的樣子。
中年男子看到他手上的手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陰森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是警方的車,嘿嘿,老子徵用了!恭喜你,你已經成爲人質了,快給老子坐到副駕駛去!快點,信不信老子馬上殺了你!”
他乾淨利落的爬上了駕駛座,舉起一把槍恐嚇道。
在死亡的威脅下,李上乖乖的跑到了駕駛座,成了一名光榮的人質。
“這個混賬王八蛋,他和那狗爺一定是一夥的!”
對面不遠處,林畫已經衝下了小樓,剛好把李上跑到副駕駛位的一幕看在眼裡,氣得破口大罵。
狗爺一手拿槍抵着李上腦袋,一手掌握方向盤,
“你們不是要抓老子嗎,老子今天就攆死幾個路人,看你們還敢不敢抓老子!”
狗爺一手拿槍抵着李上腦袋,一手掌握方向盤,他臉上帶着獰笑的看着前面大街上幾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行人。
其中就有一個牽着小女孩的老婆婆。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怕怕的李上,目光突然一冷。
啊!
一聲短促又淒厲的慘叫。
他拿槍的手突然齊腕而斷!
狗爺臉色鐵青,冷汗直流的扭過頭看向李上。
“恭喜你,你已經被我綁架了。”
李上手裡握着狗爺的手槍,頂在他腦袋上,一臉笑嘻嘻的看着他。
“小子,你敢騙我!”
他一臉怨毒的怒吼,對李上的怨恨幾乎要化爲實質。
說好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盯着我了,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李上捏着沉重的手槍,重重拍在他下巴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狗爺滿口的牙齒都被拍碎,劇烈的痛苦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林畫拿着槍衝了過來,看到李上在車裡笑嘻嘻的衝自己招手,手裡還拿着狗爺的手槍,終於鬆了口氣。
看到斷了一隻手,臉上慘不忍睹的狗爺,她又惡狠狠的瞪了眼李上。
李上對此毫不介意。
緊接着,幾個穿着便衣的刑警也一臉羞愧的走了過來,特別是那兩個圍攻狗爺,卻被對方打暈在地的刑警,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先帶回去!打電話通知負責這個轄區的派出所,讓他們派人查封那個賭場!”
一行人上了車,呼嘯而去。
市局刑警總隊的一間審訊室裡。
“陳大海,請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二十三點左右,在橫港集裝箱碼頭,你是否讓東嶽海產品公司的副總何浩調派他們公司的貨輪,從橫峰遠洋貿易公司的貨輪給你裝卸了幾箱花旗國走私的高端電子設備!”
林畫口中的陳大海就是狗爺的大名。
狗爺手上纏着繃帶,下巴上也敷着藥包,一臉怨毒的看向站在一旁,手上還帶着手銬的李上。
“我要抗議!你們警方濫用私刑,砍斷我的手,打落我的牙齒,我要抗議!”
林畫有些頭疼的看了李上一眼,剛想說話。
“抗議無效!”
李上笑嘻嘻的舉了舉手:“我現在帶着手銬,不是警方的人。我反正已經被抓起來了,砍斷你一隻手不過是多了一項罪名而已。再說了,是我把你抓捕了,救了好幾條活生生的人命,這叫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你,你卑鄙無恥!”
狗爺氣得吐血。
“謝謝你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李上一點也不在意,走到狗爺對面,把林畫放在面前的水杯拿起來,喝了口水。
心裡不住埋怨,自己好歹幫林畫這女人抓了人,這女人連水都不讓老子喝一口,真是無情無義。
“這是我喝過的。”
林畫怒視着他。
“噗!”
李上一下把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委屈的看着她:“你不早說!”
那委屈的樣子,就跟被誰強上了似的。
“你!”
林畫雙眼噴火,咬牙切齒。
好像委屈的人應該是我吧?
怎麼你比我還委屈,我喝過的水很髒嗎?
她恨不得掏出槍把這無恥的王八蛋一槍打死。
李上扭頭凶神惡煞的看着狗爺:“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交代,是不是還想捱揍!”
“你!”
狗爺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老子看了嗎!老子看了嗎!
他也知道自己拿這些警察沒辦法了,而且那個帶着手銬的年輕人讓他打心眼裡恐懼。
一直到現在,他腦子裡回憶了無數遍,都沒想通,這年輕人到底是怎麼把他手腕弄斷的,那光滑平實的切口,就算再鋒利的刀子來砍,也要極快的速度。
這個年輕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他慫拉下腦袋。
“是,是我威脅何浩這麼做的,他在我賭場裡欠了很多錢,我讓他用貨輪幫我從橫峰那艘貨輪上拉一些走私的貨物。因爲橫峰那艘貨輪的負責人,也是在我賭場欠了很多債的賭徒,我讓他每次從花旗國走私一些東西給我,慢慢償還賭債。這種事,已經有好幾次了。”
啪!
林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撒謊!”
狗爺擡起頭不解的看着她。
看到狗爺眼裡不解的眼神,李上皺起了眉。
林畫冷哼一聲說道:“陳大海,我看你還是老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來。昨晚,你除了從橫峰的貨輪上卸貨之外,有沒有另外運集裝箱上去。”
“沒有!沒有!”
狗爺連忙搖頭,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恐懼。
林畫敏銳的撲捉到了這絲恐懼:“你還說沒有!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從橫峰的貨輪上查獲了超過五百公斤的毒品,五百公斤毒品,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吧?”
“什麼!他明明說只是一批文物……”
狗爺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李上和林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光芒。
“哪個他!”
“警官,真的是五,五百公斤毒品?”
狗爺嘴皮子都在打哆嗦。
五百公斤毒品啊,雖然他不碰毒,但也知道這是什麼概念,一想到自己被捲入了這樣的一宗大案,他就恐懼得不行。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們初步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橫峰遠洋貿易公司。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就是幫兇,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林畫威脅的說道。
狗爺臉色慘白的低下了頭。
“跟我打交道那個人叫黑四,他是城南趙三爺的心腹手下。他這次找到我,說是趙三爺最近搞了一批文物,要運到海外。我就是在一條街道上開小賭場的,哪裡敢得罪趙三爺,而且他還給了我一筆錢,我想想就答應了。”
“昨天夜裡,和前幾次一樣,何浩公司的貨輪幫我卸貨的同時,就把早就在何浩公司貨輪上裝好的幾個集裝箱,運到了橫峰的貨輪上。警官,事情就是這樣了,毒品的事,我一點不知情的!”
李上和林畫都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你難道不知道,黑四早就死了嗎?”
“什麼!”
狗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