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171 五年前的秘密
白哲一臉怔愣的被推到了剛剛他還認爲是“巫婆”的面前，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母伸手擦了擦眼淚，輕輕的拉過白哲，擡手替他整理着一頭的短髮，笑得十分慈祥。
“哲兒，我是奶奶。”
“奶，奶奶。”白哲看了一眼白露，才怯怯的叫出了口。
“哎，”白母開心的應聲，笑着將白哲抱進了懷裡，“我終於見到你們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露微微的撇眉，總覺得剛剛白母說的話裡有問題，“媽，你怎麼知道哲兒的存在的？還有……”
“爲什麼叫奶奶而不是外婆是嗎？”白母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其實早有準備要告訴她事情的一切。
“哲兒，”白母放開懷中的外孫說到：“去花園裡找安叔叔玩好嗎？奶奶和媽媽有話要說。”
白哲擡頭看向白露，見後者點頭應允後才乖巧的走出房間，還順手帶上了大門。
“小露，”白母拉來白露的手，“其實這個秘密，早在五年前我就應該說了，只是都沒有找到好的時機。唉，這一切都應該怪我啊！”
“媽，”白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白母接下去要說的事情會掀起一場大風暴。
“我們去書房吧。”白母說完，率先推着自己的輪椅往書房的方向前進。
白露拉着白哲，就那樣站在沙發的後面，侷促不安的等着。
須臾，樓梯的背後出現了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滿頭的白髮讓她顯得不和年齡的蒼老，一副金邊的眼鏡卻又讓她顯得氣質非凡。
顫抖的聲音緩緩傳來：“小露，是你嗎？”
握住自己的手突然鬆開了，白哲不解的擡頭看向白露，卻覺得臉上一滴冰涼。
“媽媽？”白哲不安的看着又哭了的白露，這幾天裡她哭得次數比從他懂事起知道的次數總和都要多得多。
老人自己推着輪椅一點點的向他們兩個靠近，直到離他們還有三米左右遠的時候才停了下來，顫抖着朝白哲伸出手，“這是，這是哲兒是嗎？”
白哲有些不自然的往白露身後縮了縮，害怕的看着對面的老人。
她的樣子有點像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就像是在下一秒會吞了他一樣。
“媽！”白露大叫一聲，淚水終於決堤，衝過去跪在了那老人面前。
“不哭，不哭，”白母輕輕的拍着白露的背，眼眶早已溼紅。
白露擡起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下，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拉來旁邊真的被嚇到的白哲，將他推到白母面前，“媽，這是哲兒，是您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