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暫的驚愕,正好給了艾若一個插話的機會,給史氏行了禮,順手拉起了賈政,他還跪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站着了。
“太太,您保重。”艾若淺淺的笑着。她剛剛來時,就想好了,她又跟史氏沒正面的衝突過,連王老太太都沒跟史氏正面衝突。人家只針對的是賈政,所以她也用不着跟史氏表現得針尖對麥芒的,她犯不着臨別秋波時,還跟自己添堵的。當然,能給賈母添點堵,她還是不介意的。
史氏本來被賈珠賣萌,弄得有點暈的。現在看到艾若的笑臉,果然又堵住了。之前王氏可不會這麼笑,果然她是來氣自己的,臉又青了。
“您沒事吧?要請太醫嗎不跳字。艾若再接再厲。
史氏覺得呼吸不暢了,真心的覺得她是故意的。
正在這時,張氏來了,她倒不是給史氏請安的,而是來找艾若的。分家很突然,弄得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賈家的男人其實是一脈相承的,都不太管內宅的事,老爺子之前也是不管的。老大賈赦更不管了,跟賈政一樣,把東西扔給老婆,就跟沒他的事一樣。
張氏能不管嗎?老爺子只分了賬面上的財物,但沒分人,還有東西。基本上府裡的人也是財產之一。張氏總不能讓二房一個人都分不到吧?她華麗的把庫房幾代傳下來的古玩什麼的都忘記了。趕忙的把二房產業上,屋裡屋外的人的賣身契清理出來,過來交給艾若。
艾若就不管史氏了,和張氏就自己顧自的坐在邊上,翻看那些人員的組成部分了。倒是有點汗顏了,自己果然非土著,只想着莊子、鋪子了,一點也沒想到莊子裡的人也是賈家的財產。至於說她們院的人,她纔想起,如意,吉祥也是賈家的。果然忽視了。幸虧如意吉祥他們以爲二奶奶自然是要帶他們走的,一點沒想過賣身契的事,開開心心的跑前跑後的忙着搬家的事,不然真就把人得罪了。
“幾個姨娘當然是要跟着二爺的,他們手底下的人我們也要留着。二爺身邊的小廝,管事,自是要留下的。還有什麼,這些粗使的婆子丫頭就算了,我們這回去鄉下,地方多大都不知道,真的帶這麼多人去,也不知道住不住得下。我才兒分了些東西給他們,這些人,大嫂就另安排吧。”艾若把剛剛分的東西的那些人的契約還給了張氏。
“珠哥兒和元丫頭的人也不要了?”張氏注意到,還回來的還有跟着賈珠和元春的人。
“嗯,不要了,元丫頭現在吃羊乳,不樂意吃奶孃的奶了。我樂意自己照顧孩子,身邊那麼多人,人多還手雜呢,怪麻煩的。”開玩笑,艾若最想P掉的就是這些人了,有機會當然要一個個的全P掉了。她當然知道小孩子吃母乳好,但現在,她怎麼着也不會帶着賈母的人回自己家的。找奶孃還是容易的,問自己孃家要,還有莊子裡就沒有人?
張氏也是做孃的人,自然知道這些是什麼意思,馬上點頭。她也從來沒看王氏這麼順眼過,看她走得這麼幹淨利落,能不順眼嗎。於是又想到,若不是她和婆婆鬧起來,也不會便宜他們大房。
現在大爺有了差事,每天樂樂呵呵的,也不會覺得在舅子們面前沒光了,倒是跟舅子們關係越發的好了。張家的老太爺和舅爺們,也樂意指點他一下,之前都不在官場之上,想說都沒話題。現在終於有了差事,岳父,舅子們總算鬆了一口氣,恨不能一口吃個胖子的,努力向賈赦灌輸着官場的遊戲規則,還有各種禁忌。
現在連張氏都覺得大爺靠譜多了,雖然不願意承認,如今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二房的不靠譜上。
孃家的女人們以爲自己被*待過了,不然才一個孩子,所以現在不知道對她有多好,而賈赦又不是聾子,外頭的傳言能聽不見。張氏馬上機會教育,把自己當年受的苦,一點點的說出來。現在賈赦越發的站在自己老婆這邊。一點也不相信老孃。
現在又成功的讓老爺子,分家,將來兄弟之間也不會爲分家而吵鬧,她不是不願意多分,而是無論怎麼分,其實外頭都有話說的,影響大房的名譽。現在兩面光,張氏怎麼能不看艾若順眼呢?
“對了,大嫂,我屋裡還有些大件的東西,只怕一時也搬不掉,我想留幾個人,打包了,再搬到東城的宅子裡,您看成不?”艾若趁機說道,打包傢俱也得時間不是,所以還是跟當家的張氏說說比較靠譜。
“看你說的,就算是分家了,這難不成不是你們的家了?平日裡過來看看老爺、太太,難不成當嫂子的還趕你們?東西慢慢的收拾,沒事。”張氏話說得漂亮,但也寸土沒讓,也沒說他們的院子永遠就是他們的院子,以後還可以回來住之類的話。表明了,賈政他們再來就是客了。
若是王氏,只怕要氣得吐血了。但坐張氏邊上可是艾若,她纔不想跟這個榮國府再有什麼瓜葛,馬上點頭微笑,充分的表達了她的謝意。
他們的旁若無人,讓史氏、賈敏、賈政都無比的鬱悶,合着這倆媳婦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最重要的是,在這對妯娌眼裡,賈家的母子兄妹已經全然不在他們的眼裡了,你們愛怎麼着怎麼着,她們反正對這樣的安排挺開心、滿意的。這讓他們三人怎能不鬱悶?
賈政再不願意,也得離開。艾若抱着元春,拉着賈珠上了第二輛車。擺明了,賈政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總該給他點必須的尊重,第一輛車,給他留着呢。當然,主要是,她自己上了第二輛車,賈政真不好意思過來跟他們擠。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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