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欣坐在辦公室,手輕撫着腹部,她似乎感覺到胎兒的心跳,很快就過年了,母親的祭日就要到了,該回去看看了。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回去,彷彿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王達從銷售處回來,看到林若欣若有所思,走了過去,咳嗽了一聲。
林若欣從回憶中抽出身,驚覺站了起來。“總監。”
“最近沒出什麼事吧,看你總是恍惚,新來的副總你去見了麼?”王達問道。
“沒事,謝謝您關心。副總?我昨天趕過來副總正在開會。”
“你,和副總以前認識?”王達小心的探聽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這麼高級的大人物,我就是一個小職員,也沒有機會認識,再說了,要說認識我只能我認識人家,人家纔不知道我是誰,您說是不?”林若欣輕笑着說道。
“好了,今天抽個空,你還是去一趟吧,畢竟那天顧總問到了你。”王達交代完準備轉身離開,林若欣急忙站起來說道:“總監,有什麼事您可得罩着我點,怎麼說您在這個公司也是功臣人物。”林若欣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
王達轉過身,看着面前笑顏如花的林若欣,一時有些恍惚,他急忙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你是我的助理,打狗也得看主人。”
“過幾天我想回老家一趟,所以我想休年假。,希望您批准。”林若欣從抽屜裡拿出早已經打好的休假申請,遞了過去。
凌父的身子越來越差,有時候會昏睡一整天,即使偶爾醒來,也只是虛弱地說幾句話,就不願再張口。而僅有的幾句話無非只有一個意思,他想見樂欣。
凌慕然躊躇了好幾日,最後還是決定再給樂欣撥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直到最後電話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才放下電話,凌慕然看着電話有些發呆,他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到牆上,潔白的牆上留下淡淡血跡。
韓沐風推門而進,放下手中的行李,一臉的疲憊,他換下舒服的拖鞋,將自己的身子陷到沙發中,閉上眼睛,幾日的奔波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隱隱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件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甚至是在考驗自己。
韓沐風挪了挪身子,讓自己的身體更加放鬆,他不由開始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父親臨終時怎麼還會找來律師,留下那份奇怪的遺言,問題的關鍵是母親似乎並不知道這麼遺言的存在,父親的死難道真的不是意外麼?他覺得腦子亂極了,連日來的不眠不休已經讓他疲憊極了,昏昏沉沉,他漸漸睡着了。
安安下班回來,一進門就看到熟睡在沙發上的韓沐風,安安輕輕把鑰匙放在鞋櫃上,她看到韓沐風的行李隨意擺放在地上,心裡有些心疼,這是怎樣的疲憊讓他如此沉沉睡去,安安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蹲在韓沐風面前,她看到韓沐風緊鎖的額頭,心像用什麼東西扎到一樣,她伸出手,柔柔地撫上韓沐風的額頭,慢慢將他疏開,感覺到旁邊的人微微動了下,安安吐了吐舌頭,說道;“弄醒你了麼?”
韓沐風動了動身子,坐起來,揉着太陽穴,說道:“沒事,竟然睡着了。”
“怎麼突然要回老家去,出什麼事了麼?”安安站起身子挨着韓沐風坐下,滿眼的關心。
“家裡,出了點事,所以我急需回去,也沒來得及和你細說。”韓沐風將安安摟在懷裡,低沉地說道。
“出事?出什麼事了?是阿姨怎麼了麼?”安安急切的問道。
“不,我媽媽很好,是,我父親。”
“你爸爸,你爸爸不是早已經。。。”安安直起身子,一臉的茫然。“好了,先不要想這些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你去好好地洗一澡吧,這幾天一定很累。”
看着韓沐風疲憊的身影,安安有些猶豫,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韓沐風。
樂欣看着趴在牀上無措的顧若惜,
她嘆了一口氣。
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不明白,明明那樣要好的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分手了,她想了想,既然從惜惜這裡問不出個所以然,就只好從另一個那裡下手了。
打了許久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樂欣奇怪地看着手機,莫寧在搞什麼,玩失蹤嗎?竟然連電話也不接,她往下翻了翻電話本,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出去。
“許總,那個,這麼晚了,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吧。”樂欣輕聲說道。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麼?”
“啊,我,我,你知道莫寧家在哪裡麼?我有事要找他。”樂欣有些躊躇。
“莫寧?你打他電話不就得了嗎?再說你妹妹不是知道他的家在哪裡麼,你幹嘛繞個大彎子來問我,出什麼事了麼?”許默浩覺得有些怪,無緣無故樂欣想幹什麼?
“我,我不知道該什麼說,莫寧和惜惜分手了,我想問問莫寧發生了什麼,但是打他電話他又不接,所以我纔想。。。。”
“你說莫寧和惜惜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前幾天還看到莫寧和惜惜在一起呢。”
“昨天,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惜惜已經哭了一天了,問她,她什麼也不說,這個樣子一直下去也不是事。”樂欣看着還在牀上趴着的惜惜,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吧,你等我消息吧,我一會給你電話。”許默浩放下電話,急忙給莫寧打了過去,不過同樣也是無人接聽,這莫寧,究竟在搞什麼,顧若惜這邊纔剛剛上任,他那邊就鬧起分手,現在還竟然玩起失蹤,還真是奇怪,想歸想,許默浩換上外套,衝了出去。
顧若惜一直在豎着耳朵聽樂欣打電話,就在那一瞬間,她以爲莫寧終於接電話了,她差點就要從牀上跳下來了,卻終是跌落谷底,不是他,不是他。
莫寧,你究竟在哪裡,究竟爲什麼,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解釋,哪怕只是一個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