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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 ^?日 ?書(8 52)

“據說,每一位修都是天上奠神落入凡塵,我怎麼沒聽說天上還有個帶着鬼面的神。(《奇》biqi.me《文》網)”三月挑釁的走到佇立着保持冷靜的暗紅人影前,“藏頭露尾可不像是修的作風。”

“據說那也只是據說,不巧,我正是凡人出生。”面具後發出刻意改變的蒼老聲音,“我也曾聽聞,不管修長相如何,在破的眼中都只是一顆拔不去的釘子。”他一直都知道,修就是破的眼中釘。

“釘子的質量也分好與壞,敢問,你是屬於哪一類。”

接受着三月的嘲諷,遺忘慶幸着沒有被的愛人察覺到他的真相,如此一來,他也不用擔心三月對他心軟。

“不壞……也不好。”遺忘說着的時候,擡指暗示地上。

三月不由垂首,玉面大驚失色,腳下的綠草不知何時換成深褐色的荊棘藤蔓漫遊四周,滋長速度快的驚人,不一會就侵佔了整個山坡。

足下微動,好似活着的荊棘聞有異動,蜿蜒在地蒂蔓遊動而起,像兩條褐色的大蛇爬入長袍下襬的雙腳,枝藤上生出更多尖銳細長的針刺,透着綁定的腳管扎進了小腿的皮肉中,傳來一絲絲的。

“這種荊棘最喜歡吸食鮮血,最好別動!”

三月磨了磨牙,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男人的道,踏入了他設下的法陣。

“這種無聊的法術,你以爲可以困得住我。”白袖一揮周身燃氣一片火光,雙腿上蒂蔓顯然很怕火,悉悉索索的退了下去,有了一次教訓的三月騰入半空,俯首望着噼噼啪啪浴火焚燒起來的枝藤以及站在火中圈起防護氣流的男人。

遺忘真正的目標不在三月,現在施術者已經找到,解開幻術刻不容緩。

他瞭望着滿頭起火的山坡,熊熊烈火中只有坡頂上那張檀木桌完好無缺的不受火勢的吞噬。桌上一壺酒一隻白玉杯,最邊上還有一本厚厚的翻動着書頁的書。

若問世間,又有幾人會在喝酒時捧着一本書消遣?憑藉他對三月的瞭解,若非重要書籍,也不會以此來破壞他飲酒的樂趣。

很顯然,整個幻術就是從這本書幻化而出。

找到源頭的遺忘,凝神對着山坡上的書,衝破周圍的火勢,躍身縱向山坡。

糟了!看明男人最終的目的,三月不及細想飛昇過去就要奪下書籍,然而行動還是稍慢了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前面暗紅的身影,成功的拿下了桌上厚厚的書本。

遺忘翻看着手中的《童話大全》,似乎有些棘手,對於童話他了解的並不多,確切的說,他那童年的時光早在與玉瓶契約時全部遺忘。就算現在的他,也不會再回頭重溫一遍童話。

厚厚的一大本書,雖然是圖文結合,若真要找出幻術中那片相似的森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無法從書中明確的找到幻術中呈現的童話,手中固然有了這本書,也是無用。

對面的三月看着失望合上書的男人,笑了起來,帶了點虛假的口吻勸說:“哎呀,有這時間跟我消耗,你還不趕緊如回去看一下夏如桑,此是否還能安然無恙。”

“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似乎忘了,夏如桑所在的幻術只是一則童話,童話中沒有叫夏如桑的人,只有被他無意中替代的童話人物,事情的好與壞自然是要按照童話中的劇情來發展,這一刻,他會面臨着什麼眼的危機呢”

到底是什麼童話?

遺忘焦急的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這本書是控制整個幻術的重要關鍵,唯一的弊端就是不能帶着它一起它製造出來的幻境中,否則書本全毀。剛纔三月說的話,或許是事實,也或許是引誘他出去的詭計,但是,已經處在童話中的夏如桑說什麼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他必須趕回去救他。

遺忘捧着書口默咒語,頃刻,書殼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輕輕的從平攤的雙掌上升到半空定格下來,周身流光溢彩,炫目中極具詭異。

最後凝望了一眼三月,遺忘思來想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留,丟下浮躍在火光上空的書後,紅光一閃,暗紅的身影飛離出了傳送陣。

被留下的三月,輕輕的飄到書本前,擡手就要碰籠罩在金色光芒中的書,後一想,男人絕不會輕易棄下書離開,這道金光到底是什麼咒語還有待商酌。

“可惡!”明明書就在眼前,他卻不敢大意取下,以免又中了那個男人的法陣。咬了咬牙,他現在還能做什麼?等男人解救完夏如桑再繼續回來取書破術嗎?

不,他何三月纔不是被動的人。

拿不回書,男人也別想輕易回來。

與遺忘一樣,三月化成白色光芒飛出傳送陣。

出了陣外,了幻術的森林之中,三月站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陡生疑慮的望着前方率先出來理應去找夏如桑的男人,此刻他卻反常的坐在一棵大樹上深思着什麼事。

三月想,這個男人不簡單,一定推算到自己會想方設法的阻止他去救夏如桑,所以現在什麼都不做,而是籌備更精密的計劃來對付自己。

這只是三月的猜測,而事實的真相大相庭徑,一定會讓三月氣的吐血。

原本打着去救人的遺忘,出了傳送陣後,該死的健忘症毛病又犯了,這會很不湊巧忘記了回小木屋的路,不得已只好靜下心坐在樹上努力回憶來時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