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車絕塵而去之後,我仍舊一頭霧水,扭頭帶着疑問看鐵臻,他攤開手聳聳肩,“愛情三角關係。”
三角?
灲——————
蠍——————
————king——————
他們三個誰是主導者?
然而不管他們誰是,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
旁觀者————
帶着凝重的氣氛回到海邊別墅,沈允灲照常沒有留下來陪我,和蠍先行回去自己的住處。
在院子裡的鳳凰花樹下停下來,不想走了,擡頭看那夜空中燈光下紅豔豔的花朵,腳下滿地殘紅,已是落花時節。
向站在身後的侍者吩咐:“有酒沒有,拿兩瓶酒出來。”
“這麼晚了——先生——————”
我笑,轉身看他:“怎麼,怕我把你先生家的酒喝完了,不用這麼小氣吧?”
侍者有些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笑着說:“哪裡,我是擔心秦先生的身體。”
我搖頭:“去吧。不用擔心。”
在樓下木廊上席地而坐,侍者拿來一瓶波旁王朝,就那麼靠在柱子上淺飲慢酌。
若是說前兩年還感到悲,現在此刻我的心情是沉澱之後的無奈。
多多少少還有些不甘的惋惜。
果然,沈允灲這個人不是我要得起的。
夜晚的風已散去白天的暑熱,有着淡淡的涼爽。
閉上眼,傾聽院中樹葉攢動的沙沙聲。
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掏出來看,是妻——————
“嗯,很好。”
“還算順利。”
“過兩天就回。”
“知道了。現在保鏢翻譯一大羣人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小妍,我見到沈允灲了。”
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電流聲,一片寂靜。
我還是告訴她了。
我再次閉上眼,靜靜等待。
一分鐘之後妻再次開口:“我知道了。等你回來。”
“好。”
切斷電話。
仰頭繼續喝酒。
一杯酒如果能醉一生就好了。
這樣就能一輩子在那幸福的浮浮沉沉中自我陶醉自我滿足。
院中的熱帶灌木叢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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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展因爲酒精麻醉而放鬆的身體,癱軟在地上。
身後地板傳來咚咚有規律的腳步聲,扭頭想擡眼看,不過,好像太困了,睜不開眼,就這樣吧,傳到鼻尖的香味已經爲我證明來者的身份。
手裡的酒杯被取走。
身體被半拉半扶抱起來。
醉得不徹底,腦子很清楚,不過身體動不了。
灲的味道就在身畔。
我靠在他身上貪婪吮吸。
被溫柔放倒在牀上。
領帶被解開拉下,西裝,褲子,一件一件自身體剝離,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
我的右手食指劇烈顫抖————
他冰涼的手指滑過我的鎖骨,淡漠的嘴脣落在我的嘴角,底褲被撐開拉下,肌膚緊貼相連。
灲——————
我的灲——————
右手食指在顫抖——————不停顫抖——————一如我自以爲堅定的心——————
癱軟的手緩緩伸到枕頭底下——————
槍械冰冷的觸感——————
指尖顫抖——————
顫抖——————
灲——————
我的灲——————
阻止我——————
停下來—————————
“唰————!!!”
槍口抵在那黑色的頭顱頂上,抵着他讓他擡起頭來——————
食指在顫抖——————
顫抖——————
我說:“滾!”
我不是被玩弄在掌心的白癡笨蛋!
沈允灲坐在我身上沒有動,急促的喘息還沒有平復,他看着我,充滿乞求——————
我無動於衷,槍口對準他腦門————
“沈允灲,我說,你馬上從我牀上滾下去!”
打開保險栓。
食指已經停止顫抖——————
我的手——————
要————殺人了——————
沈允灲移動高大的身體————
我以爲他要從我身上下去了,可是他卻按住我持槍的手再度壓下來。
媽的!
槍托閃電般揮出砸在他臉上——————
我翻身將他踢下牀——————
“嘭!”
槍口子彈高速移動摩擦留下的餘煙散去——————
地毯陷下一個洞,旁邊的毛翻卷發焦。
沈允灲呆呆坐在地上,委屈看着我:“耀——————”
“滾!滾啊!滾!他媽的,你幹嘛還來招惹我!滾!”
我發了狂,把槍扔過去砸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