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瘋癲了

115章 瘋癲了,被強吻

待納蘭灝走到門口,慕容玉姌卻是起身,喊住了他。“瑞王爺,你的馬傷了好幾個百姓,這醫藥費是不是應該由你來賠償?”

納蘭灝憤怒的轉身,面對的卻是慕容玉姌笑的嬌美如花的容顏。

原本一腔怒火竟然在慕容玉姌笑顏如花的注視下而漸漸平息,面對這樣一個狡黠的女子,納蘭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目光死死盯着慕容玉姌,似乎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從從前傳言的容貌醜陋,愚笨無比,膽小如鼠,到如今的端莊大方,容貌絕美,聰慧剔透……在那道賜婚聖旨之前,她到底是將自己隱藏的有多深?還是如今有了納蘭澈爲她保駕護航,所以她可以做回她自己?

一瞬間的失神之後,納蘭灝扯了扯嘴角,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還能對她說些什麼。只能點頭同意。

“當然了,傷了人,還得賠償一些精神損失費?你想想看,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沒有幾個月的休養,那是不行的。所以,除去醫療費,你還要賠償一些精神損失費和休養費。你說呢?”說完,慕容玉姌微微揚起了頭,臉上依舊是淡如蘭花的優雅笑容。

納蘭灝現在竟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就是這麼一個精靈剔透,心思聰穎的女子,他竟然退婚了。想要控制慕容玉姝其實很簡單,不一定非要退婚。可他當初就是聽從了那些謠言,所以……如今即便後悔也是沒用了。

苦笑一聲,納蘭灝說道:“本王會按照三小姐所說,進行賠償的。瑞王府,還不缺這一點銀子。”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如今王爺還是趕緊回府將事情調查清楚吧。我們也很知道到底是誰差點害死了安陽郡主。”說完,慕容玉姌優雅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知道那些受傷的都是無辜百姓,爲他們爭取一點應有的賠償,那也是理所應當。

反正納蘭灝也說了,瑞王府不缺那點銀子嘛,何不趁機讓他出出血呢?

望着納蘭灝匆匆離去的背影,烏爾蘭雅撇了撇嘴巴,搖了搖首。“他真是個討厭鬼。”

“你不會對他動什麼手腳了吧?”夜寒月問道。他可是已經嘗試過了烏爾蘭雅的蠱術,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也不知道到底烏爾蘭雅是怎麼對自己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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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蘭雅朝夜寒月神秘一笑,問道:“你猜。”

烏爾蘭雅原本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姑娘,對於納蘭灝這種人,她應該不會手軟。再說了,她又是烏爾國的公主,想必納蘭昶也不敢對一個異國公主如何的。

“上次你對慕容玉婉下的蠱,可是害她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跑了一晚上的茅廁,差點虛脫呢。這次……你又打算怎麼整納蘭灝?”想起上次慕容玉婉一晚上就不停的跑茅廁,慕容玉姌就有些好笑。雖然這瀉藥是到處都能買到,可關鍵慕容玉婉拉肚子拉到快虛脫,可那些大夫竟然是查不出半點問題。這就是蠱術的高明之處吧?除非遇到同道中人,否則還真是難以察覺。

“不過是我們烏爾國蠱術的一點小小的,不足掛齒的小手法而已。當然……可能這兩三天他都會很麻煩了。”烏爾蘭雅笑嘻嘻的模樣,甚是嬌俏可愛,討人喜歡。

“我們東盛,是禁止使用蠱術的。若是被皇上知道,恐怕……事情不好解決。”想了想,慕容玉姌略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的手法很是隱蔽的。當初若不是我親自告訴夜寒月,他根本不知道我對他下了蠱。除非是我們烏爾國的人來了,纔會發現。這點你就放心吧。”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蠱術,手法已經相當純熟,常人根本無法分辨是否中蠱,對於這點,她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果輕易被人察覺,那她這個烏爾國的公主也不要當了。

聽到烏爾蘭雅這麼一說,慕容玉姌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些。

不過,納蘭灝這兩天估計就慘了吧?也不知道這公主會對他做些什麼。

而這兩天,納蘭灝的確是行爲有些怪異,時而哭,時而笑,時而瘋癲,時而正常……簡直將瑞王府的下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想要找大夫,卻又怕事情被泄露了出去,畢竟這對王爺的形象有損,若是皇上知道了那也是不得了的。

當然,瑞王府的管家也是逼不得已去找了琳貴妃,將此事悄悄告訴了琳貴妃。

而在琳貴妃聽聞自己兒子最近行爲實在詭異之後,心中自然是一陣擔憂。連忙動用了自己關係網,爲納蘭灝找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去瑞王府爲納蘭灝看病。

而這大夫自然是檢查不出納蘭灝此等行爲是爲何而起,當然也就無法醫治。這讓琳貴妃更是憂心忡忡,幾次三番想要去找永興帝最近很信賴的道長,但是又怕事情會讓皇上知道。

若是真讓皇上知道了納蘭灝得了怪病,那皇上還會對自己兒子疼愛有加嗎?恐怕皇位更是與他無緣了。所以,此事還是不能讓皇上知道的好。

在瑞王府貼身伺候納蘭灝的人和琳貴妃都以爲納蘭灝是撞了邪的時候,納蘭灝竟然自己又好了。

但是納蘭灝卻根本不記得自己之前三天是如何將人差點折磨瘋的。

這期間,慕容玉姝更是差點被慕納蘭灝折磨的精神崩潰。

實在是納蘭灝正常的時候去她的姝苑,待不了兩個時辰便會發了瘋似得對自己又打又罵,那個時候納蘭灝完全是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沒有思想,就好像一頭野獸,有時候還會抱着自己狠狠的啃咬,真是將慕容玉姝折磨的精神崩潰。

雖然納蘭灝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清醒過來之後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精神也有些不濟。管家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因果,這幾天納蘭灝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折騰着,如今總算清醒過來,當然會覺得很累。

管家象徵性的給他請了大夫來看看,只說他是有些風寒,頭腦發熱,自然會覺得渾身無力,開了幾幅藥,再囑咐他好好休息之後,納蘭灝絲毫沒有懷疑的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清晨在醒了過來。而他一直沒有忘記馬的事情,一醒過來吃了飯便叫來管家。“馬的事情可有查出什麼?”

管家說道:“回稟王爺,屬下詳細詢問過那幾個馬棚的小廝。其中一個人告訴屬下,事發當天凌晨,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潛入馬棚。他起先還以爲是自己半夜眼花,也就沒有在意。屬下現在想起來,王爺那天正好是要準備馴馬……若這馬沒有踢上幾個小廝衝出了馬棚跑到街上,那王爺您……這分明是有人想要趁機害王爺。”

“哼。除去納蘭泓,本王素來與他人從不結怨。此事,多半就是納蘭泓所爲。”如今是沉不住氣了嗎?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簡直豈有此理。幸好那馬發狂衝出了馬棚,不然他若是騎上了那馬,還不得喪命?

“那小廝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納蘭灝陰沉着聲音問道。

那管家搖了搖首,說道:“因爲是夜裡,那小廝起夜上茅房所以沒有看清。不過,屬下這幾日也命人時刻注意着太子府,發現一人最近挺可疑的,一直在咱們瑞王府附近鬼鬼祟祟的徘徊,想來此事,與太子脫不了干係。”

納蘭灝冷冷勾起嘴角,眼中閃着銳利的光。他就知道此事絕對與太子脫不了干係的。等着瞧,竟然敢在背後使陰招,那也就不要怪我納蘭灝心狠手辣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納蘭澈悄悄派人監視瑞王府的一舉一動才得知的,而瑞王府自然是不會將這種消息散播出去,所有瑞王府的人都閉緊了嘴巴,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東盛國的人都會議論瑞王得了怪病吧。

這天,一大早烏爾蘭雅就起牀,細心打扮。穿上了烏爾國的傳統服裝,髮髻與頭飾都是烏爾國的傳統裝扮。一張白色面紗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泉水一般水靈靈的,眉間還點上了紅色的硃砂淚,即便是蒙着面紗也知道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如今身着烏爾國傳統服裝,更是多了一份異族風情,可愛中又透着一絲的嫵媚與妖嬈。

烏爾蘭雅的哥哥烏爾修祈剛剛到達京城的時候,便見一個身着烏爾國服裝,面帶白色面紗的美麗女子站在城門口。

根本不需要去摘掉她的面紗看清楚面容,只需要遠遠瞥一眼,烏爾修祈便知道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妹妹烏爾蘭雅。他快速的從馬上下來,邁着步子走向烏爾蘭雅,臉上有欣喜也有擔憂。

而那些跟着烏爾修祈一同來到東盛國的烏爾國武士們在見到烏爾蘭雅的那一刻,立刻朝着她畢恭畢敬的行了烏爾國的禮。

“哥哥,我等你好半天了呢。你怎麼纔來啊?”烏爾蘭雅見自己的哥哥快要出聲指責自己,立刻乖巧的笑着,還不忘親暱的挽着他的手臂撒嬌。

只要烏爾蘭雅一撒嬌,烏爾修祈完全拿她沒有辦法。即便是心中再爲她的調皮而生氣,此時此刻卻也是將那些指責吞進了肚子裡。幸好烏爾蘭雅在京城沒有出什麼事,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父王還不得狠狠的扒了他的皮?烏爾蘭雅可是父王和母后最疼愛的小公主。不然也不至於會變得如此調皮。

烏爾修祈寵溺的揉了揉烏爾蘭雅的髮絲,笑道:“這一路,我可是馬不停蹄的朝着這邊趕來,深怕你會在東盛的京城受什麼欺負,你竟然還嫌棄我慢。”其他國家的人都還沒有到,偏偏他們這個距離東盛國較遠的烏爾國竟然第一個到達,這個妹妹竟然還嫌棄他來的晚。哎……

“我知道哥哥你辛苦了。所以我一早就來到城門口迎接你呢。”說完,烏爾蘭雅朝着烏爾修祈眨了眨她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

而此時,另外一個身着烏爾國服裝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後面走了過來,那樣子看起來也是一個相貌堂堂的英俊男子,嘴角和眼眸中都泛着一絲寵溺的笑意。

只見那男子朝烏爾蘭雅行了禮,便用着烏爾國的語言說道:“我說蘭雅公主一定不會有事吧,她這麼聰明,又嫺熟的掌握了我們烏爾國的蠱術和咒術,誰還會敢不要命的去欺負她呢?”

烏爾蘭雅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小嘴巴瞬間高高的撅起,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會來東盛國?”

那男子笑道:“回公主的話,當然是王上讓微臣陪同王子殿下一起來的。”當然也是因爲擔心你會在東盛國鬧出什麼事情,來替你首飾爛攤子的。不過,這話自然也是在心裡說說而已,他可不敢讓烏爾蘭雅知道他的內心想法。

而烏爾蘭雅卻是孩子氣的撇過臉去,嘴裡還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真是走到哪裡都有他,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遊玩一番,他竟然還跟着哥哥來到東盛國了,簡直陰魂不散。

烏爾修祈見烏爾蘭雅每次都對那男子,也就是赫連文言沒有一點好臉色,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赫連文言乃是烏爾國最風雲的人物,不僅長的一表人才,且精通三國語言,武藝更是了得;他還是出生烏爾國除去烏爾姓氏後,最尊貴的赫連家族。

此等身份,也是自然引來了不少烏爾國女子的青睞了。

當然。烏爾國的國王其實一直很喜歡赫連文言,一直想將烏爾蘭雅嫁給他,偏偏他這個妹妹卻對赫連文言不屑一顧,也是讓他和父王母后無奈。

而此時,來迎接外國賓客的官員出來朝着烏爾修祈和烏爾蘭雅行了禮,便將他們帶往了他們近段日子在東盛國的住所。

這些外國來的皇子和使臣,納蘭昶也是派了專員去迎接他們的,自然也是特意爲他們安排了最好的客棧供他們暫時居住。

臨走之前,東盛專門迎接外來賓客的官員對着烏爾修祈和烏爾蘭雅等人說道:“王子,公主,我國皇上考慮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所以讓你們好好休息幾天。等其他幾國的皇子公主到了之後,讓您一同入宮覲見我國皇上。當然,這幾日皇上也爲你們準備了嚮導,希望他能帶着你們在東盛國玩的愉快。”

烏爾蘭雅正想帶着烏爾修祈去見慕容玉姌和納蘭澈等人呢,聽到這官員這麼一說,自然是雙手同意的。“如此也好。不過……嚮導就不需要了,本公主自己就是嚮導。替本公主和王兄謝謝貴國皇上的好意。”

那官員有些猶豫的看向了烏爾修祈。“這個……”

烏爾修祈道:“就按蘭雅說的辦吧。”

見兩兄妹執意不需要嚮導,那官員也不堅持。“如此,也就不勉強了。那在下就不打擾王子與公主休息了。先行告退。”

烏爾修祈和烏爾蘭雅朝他點了點,那官員便退了下去。

“哥哥,一路上可還順利嗎?之前不是說三天便會到達東盛京城嗎?怎麼會晚了兩天?”烏爾蘭雅之前還有些擔心,深怕自己哥哥會發生什麼不測。

“前兩日下了大雨,不便趕路,便就推遲了兩天。”烏爾修祈寵溺的看着烏爾蘭雅,寵溺的說道。

聽烏爾修祈這麼說,烏爾蘭雅點了點頭,那張純真的臉上依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我還以爲你碰上了耀玥國的人呢。”

說起耀玥國,烏爾修祈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烏爾蘭雅有些粗心大意自然是沒有發現,但是赫連文言是個異常謹慎小心,觀察細微的人,自然是將烏爾修祈眼中的異樣收入眼底。

“你知不知道,這次父親知道你偷偷跑到了東盛國,很是生氣。聽說,你是爲了找一個叫蕭靖瑄的人?”

說起蕭靖瑄,烏爾蘭雅小臉一垮,一臉的垂頭喪氣,撅着小嘴不說話。

烏爾修祈見她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神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卻是無比的惹人心疼憐愛。

赫連文言一直在一旁觀察着烏爾蘭雅,自從聽說她是跑來東盛國是爲了找一個叫蕭靖瑄的人,他內心就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所以這次,他才請了烏爾修祈幫忙,讓他一同來到東盛國,他不想讓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

“你千里迢迢追來東盛,人家卻是不喜歡你。你說你又何必給自己平添煩惱?”烏爾修祈見烏爾蘭雅那一副萎靡的模樣,自然是猜到了那個叫蕭靖瑄的,恐怕並不喜歡自己的妹妹。

明明赫連文言是一個最佳選擇,爲什麼他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偏偏跑來東盛國追一個異國男子?真是讓他無比頭疼。

烏爾蘭雅到底也是一個女孩子,即便想要在慕容玉姌等人的面前保持着自己的自尊和作爲公主的驕傲,但是在自己哥哥面前,她永遠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說起自己內心的難過和失落,她自然是有些紅了眼眶。卻還是倔強的說道:“他不喜歡我,那是他的損失。”

“即便我不同意你喜歡他,但是……他竟然敢惹哭我的妹妹,我必須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狂傲到如此地步。”像赫連文言那樣的人烏爾蘭雅不喜歡,偏偏要去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人,他這個做哥哥的,倒真想看看到底這蕭靖瑄,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將赫連文言給比了下去。

傍晚,慕容玉姌正在荷花池旁的小樹林練武,這幾日她一直在勤加練習自己的輕功,每天清晨和傍晚都會來此練氣打坐,調養內息。對於自己不擅長的地方,她會付出更多的時間和汗水來這件事情儘量做到一百分。她不求短時間內能夠飛的跟納蘭澈一樣好,只求能夠不要每日進步一些。

練完功回去,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趙嬤嬤已經將晚餐準備好了。

而這時,慕容玉婉又跑來墨竹院,詢問她親事的事情。

慕容玉姌如今對慕容玉婉已經有些煩不勝煩,簡直對她的厚顏無恥佩服的五體投地。到底是誰給了她這麼厚的臉皮?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跑來墨竹院,旁敲側擊的詢問慕容玉姌夜寒月有沒有改變心意。

“三姐姐,寒月公子與我……真的是有緣無分嗎?”慕容玉婉自然是看出慕容玉姌眉頭微擰,雖然有些害怕就此得罪了慕容玉姌,但是她怕事情一天不定下來,就會有變數。即便不能嫁給夜寒月,好歹慕容玉姌答應了自己,會給自己找一門好的親事,所以……她也做好厚着臉皮來逼慕容玉姌趕緊將她的婚事給落實了。

慕容玉姌如今實在有些受不了慕容玉婉,簡直沒有見過比她還要不要臉的人。將筷子往桌上一扔,慕容玉姌冷冷的看着慕容玉婉,厲聲道:“慕容玉婉,我警告你,你要在這樣糾結與夜寒月的事情,那麼你的婚事,就交給二夫人給你做主吧。”

見慕容玉姌有些動怒,慕容玉婉也是嚇的縮了縮脖子。其實,她也不想來煩慕容玉姌啊,實在是這兩天二夫人不知道爲何,竟然向父親提到了她的婚事。話裡的意思,是要給慕容玉婉找一個死了正妻的高官侯爺當續絃。這怎麼可以,她好歹也是一個十四歲的姑娘,怎麼能給一個死了老婆的老頭子當續絃?

所以,這幾天她才一次一次的跑來找慕容玉姌幫幫她。

一聽慕容玉姌要將她的婚事交給二夫人,慕容玉姌嚇的連忙擺手,“不不不……三姐姐,只要不嫁給那個什麼侯爺但續絃,我從此以後不會再糾結寒月公子的事情了。”現在,她雖然還對夜寒月抱有一絲幻想,但是隻要不嫁給死了老婆的老頭子,她就謝天謝地了。

慕容玉姌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玉婉,強壓住內心的怒火,說道:“我勸你還是少往我這裡跑,二夫人想將你嫁給那個死了夫人的侯爺,恐怕就是因爲你經常往我這裡跑的緣故。最近你就安心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沒事別到我的墨竹院來。你的事情,我自會找時間跟父親說一說。”

一聽慕容玉姌這麼一說,慕容玉婉這才舒了口氣,也不好再打擾慕容玉姌用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吃了晚飯,慕容玉姌命人點亮了羊角燈,開始翻看起了醫書。

慕容玉姌這一看就是一個時辰,直到夜色漸濃,屋外一片漆黑。

今日的夜晚,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倒是沒有預兆的颳起了風來,看樣子……深夜裡又會下一場雨了。

慕容玉姌換上就寢時的衣裙準備睡覺,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不速之客又來了。最近納蘭澈總是會在晚上偷偷潛入她的墨竹院,簡直將這件事當成每日的必修課一般。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歡迎我?”納蘭澈徑直坐在牀沿,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盯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對他現在越來越不正經的行爲感到很是無奈。“大哥,這都大晚上的,你這樣來來去去的不累嗎?”

聞言,納蘭澈慢慢湊近慕容玉姌,戲虐的勾起了脣角,“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本王今晚就睡在這裡咯?”

慕容玉姌看他這副樣子,故意扭曲自己話裡的意思,很是憂桑的翻了翻白眼。“你一個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非要這麼理解,我也真是醉了。”

“醉了?你喝酒了?”是有煩心事,還是開心事,竟然獨自喝酒?想起第一次與她喝酒,她醉倒在自己的懷裡的事情,他內心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慕容玉姌無法解釋她這個二十一世的網絡用語,只能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慕容玉婉每天都來墨竹院,真是煩透了。所以,就喝了兩杯。”

“她的事情,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你不需要爲此事操心。”他知道慕容玉姌留着慕容玉婉,是想借慕容玉婉的婚姻再狠狠的打擊沛國公府,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慕容玉姌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沛國公府,遲早是要垮的。

雖然他不管朝政之事,但在朝中還是有他父親的擁護者。不能光明正大的與他聯繫,私底下還是保持着聯絡的。其中,像葉連成這樣明上爲朝廷辦事,效忠於納蘭昶的人,實際上在爲他做事的人也不少。

只因爲納蘭昶登基的前些年還關心朝中之事,可是往後來,他整日裡疑神疑鬼,導致神經過於緊張,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整日裡就派人去尋找絕世高人,想要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根本無心管理朝政。

最近更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道士,更是變本加厲的在煉丹房煉製丹藥。再加上原本他就是有篡位的嫌疑,朝中真正信服他的人實際上根本沒有幾個。所以納蘭昶纔想要拉攏沛國公府,想要栽培起屬於自己的新勢力。葉連成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我需要做些什麼?”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納蘭澈竟然就將事情安排好了。原本還以爲會比較複雜,畢竟是關於婚事的事情,還要選一個勢力與慕容青山相當的府中公子。對於她來說,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不過,既然納蘭澈這麼說了,她即便不想去相信,但是對於納蘭澈的本事,她還是不會有所懷疑的。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着看好戲就可以了。”到時候,慕容玉婉一嫁過去,沛國公府自然是會遭受一些打擊的。然後,他會在趁勝追擊,將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身份調換的事情告訴納蘭昶。當然,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他親自去說。因爲……即便天下人說話納蘭昶不相信,總有一個人說話他會相信的。

雖然不知道納蘭澈到底做了什麼,但是看他好像有十足的把握,慕容玉姌莫名的就願意去相信他會將事情做的很好。她真的只需要靜靜的等着看好戲就好。

她看了好多穿越的小說,女主穿越過來一直活的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會細心的籌謀一番,所以……相較於這些穿越小說裡的女主角,她是不是真的輕鬆很多。起碼,她遇到了納蘭澈。這個一直以來都在不停的幫助她的人,讓她活的沒有那麼累。

也許,真的是因爲前世一直奔波在黑暗的世界裡,所以老天爺不忍心再讓她活的那麼辛苦,所以才送了一個納蘭澈給她。

“對了,烏爾蘭雅昨晚悄悄搬離了安國公府,如今跟着她哥哥一起住在悅馨客棧。”

“她哥哥已經到達京城了嗎?”前幾天就聽烏爾蘭雅說她哥哥快京城了,還說要帶她哥哥來認識認識。

納蘭澈點了點頭。“今日中午纔到的。”

“倒也真的是關心他那個妹妹,明明烏爾國距離東盛國是最遠的,偏偏他是來的最早的。恐怕這一路,都是馬不停蹄的趕來京城的吧?”有個哥哥時刻的牽掛和關心,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你肯定會感興趣。”他看的出來,慕容玉姌其實很討厭納蘭灝。而納蘭灝那廝,如今怕是對慕容玉姌存了一些其他心思了。所以納蘭灝必須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聞言,慕容玉姌眼睛一亮,問道:“是不是納蘭灝那匹馬的事情?”

納蘭澈笑着將自己的靴子脫掉,翻身到牀的裡面一側,無比的悠閒地躺在慕容玉姌的身邊,笑道:“你果然是聰明。納蘭灝認定那匹馬是由太子所爲。”

慕容玉姌對於納蘭澈現在的行爲已經是有些見怪不怪了。這一連幾天,他都是這樣跑來她的房間,睡一睡她的牀,還……總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就親她。

懶得管他睡在那裡,慕容玉姌只關心那匹馬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此事不是太子所爲?”

“納蘭泓並不蠢,納蘭灝也不笨。不過……還有人比納蘭泓和納蘭灝,更想得到皇位。所以此事,多半是那人設的局,想讓納蘭灝和納蘭泓鬥個魚死網破,他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此人隱藏的很深,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他是誰。不過,肯定是納蘭昶的幾個兒子中的一個。”

慕容玉姌擰起眉頭細細的將事情整理一下,隨後問道:“隱藏的這麼深。難道……跟綁架烏爾蘭雅的人是同一夥人?”

“有可能。”所以,此人想要得到皇位,必須要除掉納蘭灝和納蘭泓。也更不會讓他找到樓蘭之花來解毒,這樣一來,他的皇位纔會坐的萬無一失。

因爲納蘭澈怎麼說都是先太子唯一的兒子,按照東盛的皇帝繼承律法來講,當初他父親去世之後,這個皇位應該是由他納蘭澈來坐的。但是納蘭昶爲了得到皇位,當然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於是便下毒害自己。

慕容玉姌早就知道皇位之爭不會那麼簡單,清代康熙九子奪嫡不就是很明顯的例子?

納蘭灝備受皇帝的疼愛與寵信,而太子納蘭泓也是皇帝當初自己立下的儲君,兩人自然會將對方視爲最大的敵人。而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有人從中添一把火,讓兩人的關係更加惡化,其中最爲收益的,自然是那背後的第三個人。

“那咱們做的事情,他會不會有所察覺?”一想起此人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連納蘭澈都查出來,慕容玉姌就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

一聽慕容玉姌此話,納蘭澈卻是有些不悅的看了看慕容玉姌,說道:“你當我納蘭澈是那麼好監視的?其實,這麼久了,有些事情我應該要告訴你纔對。”

“難道,你還有事情瞞着我?”這個人真是陰險狡詐,她的一切情況他都瞭如指掌,而她現在才知道,她真的對他的情況,瞭解的甚少。

額,其實……他有幾件事情是打算一直瞞着她的。比如……第一次潛入墨竹院的時候,第二次來墨竹院自己對她的輕薄調戲……這當然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不然,自己的形象可就徹底在她面前粉碎的徹徹底底了。

不過,關於他和夜寒月等人的真實背景,她作爲自己未來的王妃,自然是有權利知道的。反正總有一天是要讓她知道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也無妨。若是將來她自己發覺,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你可知道天下第一個殺手組織是什麼?”納蘭澈問道。

“知道啊。暗夜閣嘛。這個清霜早就告訴我了……難道,你是暗夜閣的殺手?”難怪他的武功那麼高強,簡直深不可測,竟然是暗夜閣的殺手嗎?不過這樣也能說的通了。她之前還一直疑惑納蘭澈和夜寒月的武功到底是到哪裡學的。

在納蘭澈還未回答之前,慕容玉姌又問道:“難道,夜寒月也是暗夜閣的殺手?”所以兩人爲什麼關係好,武功這麼高強,其實都是因爲兩人同爲暗夜閣的人。

所以……其實他們三個人的職業其實都是一樣的嗎?她在前世也是一個殺手,沒想到納蘭澈和夜寒月竟然也是殺手,簡直……也算是緣分了。

“其實,你只說對了一半。”不過,她反應的確很快。自己不過這麼一問,她竟然可以聯想到夜寒月也是暗夜閣的人。

“所以,其實你們真的是暗夜閣的殺手?”那她是不是也應該加入暗夜閣,這樣一來,武功不是會突飛猛進?

納蘭澈見慕容玉姌滿臉興奮,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應該說,寒月的確是暗夜閣的殺手,不過他也是殺手的統領,暗夜閣的閣主。”

“難怪……難怪他的武功如此高深。竟然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統領,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想起納蘭澈在錦河小鎮突然現身救他的場面,然後腦中開始腦補夜寒月也是那麼酷炫的一招奪人性命,應該也會很霸氣吧。“不過,他的形象還真的沒辦法跟暗夜閣閣主聯繫在一起。”

其實,如果不是納蘭澈告訴她,她真的不會想到夜寒月會是暗夜閣的閣主,竟然還是納蘭澈的上司嗎?可明明看起來,納蘭澈更像一個領導者纔對。

“他不殺人的時候,自然是個紈絝子弟的模樣,這雖然是他刻意爲之製造給世人的假象,但是他好像以前也是一副狂傲不羈的模樣。不過,他的武功絕對不在我之下。也許,比我的武功還要高也不一定。”這麼多年,兩人一有機會切磋,卻總是怎麼都分不出個勝負來。不過,夜寒月也只有武功能夠與他一較高下,其他方面,那就別提了。完全是潰不成軍,不堪一擊啊。

“所以,他其實跟安陽郡主一樣,兩人其實都是在外面演戲。演着演着,就演出了本色?不過,我也想不到他武功竟然會與你差不多,這也就是人不可只觀面相,誰知道一個乞丐是不是武功蓋世的武林盟主呢?”當然,夜寒月在她心中的形象,突然高升了那麼一點點。至少,這貨不是真的一無是處,能夠統領暗夜閣,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不過,他作爲暗夜閣的閣主,在暗夜閣,你可是他的屬下。可我怎麼瞧都覺得你纔是他的老大。”

“自然。暗夜閣閣主自然是比不上乾坤殿的尊主的。好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應該睡覺了?”說完,不等慕容玉姌從乾坤殿尊主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納蘭澈一個反手,慕容玉姌毫無預警的翻身趴在了納蘭澈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納蘭澈故意的,慕容玉姌趴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嘴脣竟然……那麼巧合的吻上了納蘭澈的嘴脣。

納蘭澈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眼中滿是笑意。“沒想到姌姌你,這麼主動。本王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呢。”

“你……”慕容玉姌其實想要罵他‘無恥’的,不過納蘭澈又怎麼會給她說話的機會?趁她檀口微張的時候,還不趁機攻城略池?

見慕容玉姌好像還有一些反抗的跡象,納蘭澈一個翻身,慕容玉姌瞬間被他死死的壓在了牀上,但是這個過程中,納蘭澈依舊忘情的品嚐着慕容玉姌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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