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我的王妃,必須高調
嘴脣微微勾起,納蘭澈含笑走上了閣樓,見趙太后和慕容玉姌還有安陽郡主三人相談甚歡,納蘭澈心情頗好。“孫兒拜見皇祖母。皇祖母萬安。”
趙太后見自己最愛的孫子果然是對慕容玉姌上了心,都不惜入宮來接她,心裡也是一陣欣慰。“好了,還行這些虛禮,快些坐下吧。”
納蘭澈笑笑,自那木凳上優雅坐下,卻是忍不住含笑望向慕容玉姌。
而慕容玉姌正見他滿臉含笑望着自己,在想着自己剛剛的話是否被他聽到,臉上瞬間爬出一抹迷人的紅暈。
瞥見納蘭澈和慕容玉姌之間那曖昧甜蜜的氣氛,趙太后笑道:“你這個媳婦兒,哀家很是滿意。”
安陽郡主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哥哥認定的人和事情,誰也是沒有辦法否定和阻攔的。撅了撅嘴,安陽郡主往嘴裡塞了顆剝了殼的荔枝,說道:“皇祖母,即便您不滿意那也是沒辦法的了,哥哥他如今可是認定玉姌姐姐了呢,你即便是現在反對也沒用。”
聞言,納蘭澈卻是一臉無奈的笑着。
而慕容玉姌更是有些害羞的一陣臉紅,心裡只想着這安陽郡主怕是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話呢。
趙太后卻是啞然失笑,道:“若是玉姌同你一樣的潑猴兒性子,哀家那是自然要反對一番的。偏偏她溫婉大方,又進退有度,哀家想反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安陽郡主小嘴一嘟,有些埋怨的嘟囔道:“哼。你們都偏心。”
趙太后見她那副模樣,不由笑道:“如今你哥哥的親事也已經有了着落,看來哀家也該爲你的親事好好斟酌考慮一番了。”
“皇祖母……我纔不要嫁人呢。”她又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纔不要隨隨便便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t;>萬一那個男人長得醜,又花心,那可怎麼辦?
聞言,卻是納蘭澈正色道:“胡說八道。不嫁人,難不成要待在宸王府變成老姑娘?”
安陽郡主揚起小臉,反駁道:“老姑娘又如何?反正有哥哥和嫂子養着,皇祖母也不會不管我,我自然是不怕餓着,也不怕凍着,有什麼不好?”
趙太后無奈的搖首嘆氣,“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學的一些歪理。”
慕容玉姌笑道:“其實玉姌覺得,郡主的性子是活潑直爽的,必定是要找個能夠包容她,理解她,真心實意愛護她一切的男子纔好。”
她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夜寒月的影子,其實……夜寒月也是不錯的,卻不知道兩人是否有那個心思。
不過安陽郡主現在才十三歲多,誰知道這幾年會遇上什麼人呢?人的緣分就是那麼奇妙的,若是命中沒有,即便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那也是沒有夫妻緣分的。
這個就看安陽郡主自己的造化了。
納蘭澈自然是認同慕容玉姌的話的。“這個就要看汐兒自己的緣分了。”
趙太后剛剛也不過是爲了逗逗安陽郡主,她其實還想將安陽郡主留在身邊幾年。
納蘭澈接着說道:“皇祖母,孫兒今日入宮,還有一事要請皇祖母做主。”
“哦?何事?”
“是孫兒與玉姌的婚期。前幾日已經交換庚帖,沛國公府也派人回話生辰八字沒有問題,如今還要請皇祖母定個日子纔好。”
皇太后親自下懿旨定婚期,那對慕容玉姌是莫大的認同,這才東盛國也是很少見的。&t;>
一聽此言,趙太后自然是開心的很。最疼愛的孫子親自來請自己選婚期,那是對她的尊敬與重視。證明墨卿心裡是很重視她這個祖母的。
笑着望了望慕容玉姌和納蘭澈,趙太后興奮的笑道:“這個是自然的。當初交換庚帖也應該由哀家親自去才顯得對玉姌的重視,不過既然是你親自去的,那也是不錯的。如今哀家自然是要找一個得道高僧,爲你們選個黃道吉日的。”
見趙太后對慕容玉姌相當滿意,納蘭澈只低頭淺笑,從前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一直被仇恨所吞噬了的自己,如今竟然覺得世界竟然也是有美好的一面。
而慕容玉姌雖是本性中帶着一些大大咧咧,卻在此時也是略微羞澀的。她從未體驗過喜歡過一個人的滋味,即便是在前世,她一直爲工作所奔波,且殺手這個職業也不允許她喜歡上誰。其實,她從醒來的那天就在懷疑,前世自己執行任務時候的空難,肯定是被人所害,不過即便如此也沒辦法再回到十一世紀找那人報仇了。
如今她生活的這個地方,有了納蘭澈,好像也不錯。
而慕容玉姌和納蘭澈的婚期在幾天後終於是由趙太后定了下來,因慕容玉姌還未及笄,所以婚期定在及笄後的二月初十。
如此,即便之後國公府出了什麼事情,慕容玉姌也好全身而退。
這些天,慕容玉姌一邊查看醫書,一邊練武,而納蘭澈也會在晚上悄悄潛入慕容玉姌的墨竹院,檢查她的武功進度。
畢竟納蘭澈和夜寒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慕容玉姌得了兩人的親自傳授,武功自然是突飛猛進。
每日清晨和傍晚她都會到墨竹院不遠處的荷花池打坐練功,也漸漸掌握瞭如何修煉內力的口訣,如今她使用起飛針飛鏢,在飛針飛鏢之中灌入內力,殺傷力極強。
而如今,就連她最弱的輕功如今也是進步飛快,雖是沒法做到踏水無痕,卻也可以在水上飛走。&t;>
原本慕容玉姌前世就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納蘭澈和夜寒月的親自指導,武功自然是上升了幾個臺階。雖然距離納蘭澈和夜寒月依舊是天差地別,卻也足以自保了。
而自從慕容玉妡代替慕容玉姝入宮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董氏和慕容玉姝了。
想想也對,這兩個人,如今生活的怕是提心吊膽吧?哪裡還有什麼心思來墨竹院找自己的麻煩?
恐怕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兩人心裡都是極恨對方的吧?從前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有多好,現在她們就有多恨對方。雖然現在兩人是不會撕起來,但至少兩人心中已經對對方有了嫌隙,即便表面上依舊姐妹情深,可內心是如何,那也只有她們兩人知道了。
而這日,五月初四。皇后竟然派人來墨竹院和丁香園發了邀請函,說是明日端午節要在宮中舉辦端午賞花會,邀請一些官家小姐和公子出席。
慕容玉姌作爲沛國公府的嫡女,又是未來的宸王妃,自然是要被皇后所邀請的。
而‘慕容玉妡’作爲‘京城雙絕’的一員,再加上過幾日也要嫁給瑞王爲側妃,也是被皇后邀請了的。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如今沛國公府這個慕容玉妡,可不是真的慕容玉妡,而是真正的‘桃花仙子’慕容玉姝。
五月初五這天,慕容玉姌早早起牀,吃過早餐之後,白雪又在爲慕容玉姌的穿着和首飾發愁,她其實是很想讓小姐穿納蘭澈送的那套流雲錦的衣裙。
正當慕容玉姌表示今天官家小姐衆多,還是不要太高調的時候,這邊……納蘭澈竟然光明正大的從沛國公府大門進來,往墨竹院的方向走去,理所應當的去接慕容玉姌了。
沛國公府的一衆丫鬟小廝自然免不了一陣議論紛紛。
“宸王爺對三小姐可真好,聽說今日又送了一套無比華麗的衣裙和首飾呢。”
“嘖嘖嘖……雖然宸王爺患有隱疾,但是對三小姐那可是沒有話說啊。”
“對呀對呀。而且三小姐能有今天的容貌,據說也是因爲宸王殿下送了神醫的美容養顏湯呢。你瞧三小姐這些天,變的都快認不出來了呢。”
“就是就是。我也想變的美美的……”
“那你去問三小姐要秘方啊。反正問宸王殿下那是不可能的,三小姐對下人也是不錯的,興許會告訴你呢。”
“……”
而墨竹院內,白雪正在給慕容玉姌挽發,納蘭澈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屋內,將白雪和趙嬤嬤這兩個不懂武功的嚇了一跳。
納蘭澈自銅鏡中看到慕容玉姌朝他翻了個白眼,隨即淺淺而笑,自那牀沿坐了下來,說道:“今日你可要好生給你家小姐打扮,不能給本王丟臉。”
對於納蘭澈的行爲,慕容玉姌是見怪不怪了。自從兩人關係走近了之後,她對納蘭澈也是多了幾分瞭解的。別看平日裡板着一張臉,其實骨子裡卻是沒有那麼冷傲。
見慕容玉姌不過是瞥了自己一眼,並未說話,納蘭澈給清霜使了個顏色,就見清雪從屋外自清風的手中接過一套華麗無比的衣裙和首飾。
當趙嬤嬤看到這套衣裙的時候,簡直是比當初看到流雲錦還要吃驚。
只見這淡粉色衣裙衣料極好,雖是看不出產自哪裡,卻是一看也是上等的布匹。且這衣裙款式新穎,做工精細,繡工精緻,對襟與袖口處都精緻的繡着幾朵小小的蘭花。
而衣裙的裙襬處卻是用小小的南海珍珠緊緊串聯出了幾朵精緻優雅的蘭花,而那蘭花在晨光的照耀下竟然那發着小小的微光,讓那蘭花更是栩栩如生,且那蘭花竟然似乎還散發着真正蘭花纔有的清幽香味,叫人心曠神怡。
見趙嬤嬤和白雪都在驚歎這衣裙的時候,納蘭澈卻是衝着慕容玉姌揚了揚眉,“今日就穿它。”
慕容玉姌也瞧見了這衣裙,的確也是心生喜歡。
不過想着今日高門官家之女恐怕不會少,若是自己太高調了,會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到時候搶了幾個公主的風頭怕也是不好吧?況且她原本也不想太過高調。“這衣裙雖好,可是太過招搖了。”
納蘭澈一聽,不以爲然的笑道:“本王就是要讓你今天招搖一番。既然你是本王未來的宸王妃,招搖一點也是應該的。”
聞言,慕容玉姌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過卻不得不承認,納蘭澈在說這話的時候,那股子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與霸氣顯露無疑,更是讓她的心小鹿亂撞了一下。
而納蘭澈見白雪,清雪,清霜三個都站着不動,納蘭澈擰眉問道:“你們幾個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你們家小姐更衣?”
聞言,白雪一臉的無奈的說道:“王爺……實在不是奴婢們不給小姐更衣,關鍵是您……您還在這屋裡呢。”
清霜點了點頭,立刻接過白雪的話說道:“白雪說的是,王爺您如今堂而皇之的闖入小姐的閨房,已經是有些不妥了。如今……還想看我們小姐更衣麼?”
一向話少穩重的清雪也忍不住加入了隊伍,“清霜說的沒錯。即便王爺您是未來的姑爺,可畢竟如今還沒有與小姐成親呢,您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聽三個丫頭輪番對着納蘭澈一陣炮轟,再見納蘭澈一副冰霜刺骨的模樣,卻是拿三個丫頭沒有辦法的樣子,慕容玉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是頭一次見納蘭澈敢怒卻不敢發作的樣子,自然是越看越好笑。“王爺還不打算迴避麼?”
納蘭澈狠狠的瞪了三個丫頭一眼,再滿臉哀怨的看了慕容玉姌一眼,甩袖越過屏風,出了慕容玉姌的閨房。
待納蘭澈走到院子後,慕容玉姌再次捂嘴笑了起來,然後朝着三人豎起了大拇指,嘴裡卻是說道:“你們幾個,真是不懂規矩。瞧你們把王爺氣的……若是王爺發怒要懲罰你們,我也是阻攔不了的。”
三個丫頭自然是看到了慕容玉姌的大拇指,再聽她故意說給王爺聽,也跟着笑了出來。
而納蘭澈站在院子裡,豈能沒有聽到幾個丫頭笑聲?他納蘭澈如今竟然被三個小丫頭給嘲笑了?而且他竟然還沒有辦法收拾那幾個丫頭,真是……憋屈。
一直站在院子裡的清風剛剛自然也是聽到了屋裡的對話,那三個丫頭,在玉姌小姐庇護下竟然如此的無法無天,簡直是沒了規矩。心裡雖是這麼想着,卻在看到納蘭澈臉色的那一刻,瞬間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默默的站在一邊,垂首不語,深怕王爺會將怒氣發在自己的身上。
王爺自從跟三小姐認識之後,脾氣經常是喜怒無常。若是三小姐開心那倒還好說,若是三小姐出了什麼事情,遭殃的還不就是他?別看跟在王爺身邊榮耀風光,可風險也是蠻大的。哎……
當慕容玉姌穿上納蘭澈今日送的那套淺粉色對襟收腰廣袖留仙裙時,趙嬤嬤和白雪,清霜,清雪自然是驚豔了一把。
再佩戴上納蘭澈命人專程爲慕容玉姌打造出的髮簪珠花和收拾項鍊,整個人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趙嬤嬤見自家小姐如今不用再遮遮掩掩的扮醜,能夠光明正大的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心中感概。
再想起宸王納蘭澈對自家小姐的寵愛,心裡哪裡是不感動呢?以後有王爺庇護着小姐,她也對夫人有個交代了。“王爺對小姐真真是好,就連這些珠花流蘇都是命精工巧匠依着小姐的氣質所打造的,小姐真是好福氣。”
“小姐自然是有福氣的。”能得到王爺的喜歡和庇護。
慕容玉姌細細瞧了瞧鏡中的自己,眉如遠黛,膚若凝脂,杏眼如水,十足的美人。她卻是很慶幸自己能夠穿越到一個大美人的身上,讓她這個前世相貌中上的殺手也當一把美女的滋味。“如今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出發吧。若是遲早了,以免會遭人詬病。”
出了屋子,納蘭澈正一臉冰霜的站在院裡的大樹下嘆氣,直到看見慕容玉姌被清霜白雪擁着出來,緊擰的眉着才微微舒展。
慕容玉姌朝着納蘭澈走了過去,見他只是靜靜的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簾,輕聲道:“衣裙和首飾,很漂亮。謝謝你。”
雖然這樣的打扮的確有些高調招搖了,但不得不承認,穿在慕容玉姌的身上,真的是兩者相配。
也許將這衣裙穿在慕容玉姝的身上,也未必能穿過這種清麗脫俗,宛如天人的效果。
納蘭澈見她一副小女兒的模樣,先前的鬱悶和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輕輕牽起她的右手,納蘭澈從懷裡掏出一串粉色寶石串成的手釧,溫柔的套在慕容玉姌纖細潔白的手腕。“這是我母親當年留下的。如今,我覺得只有你能配得上它。”
慕容玉姌低頭看了看那串閃耀着璀璨光芒的粉色寶石手釧,再擡眸看向俊逸非凡又一臉溫柔望着她的納蘭澈,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迷失在他那雙深邃勾魂攝魄的眼眸中。
其實她真的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納蘭澈見她低眉看着手上的手釧,眼眸之中氤氳着一絲絲的水霧,笑道:“走吧,時辰不早了。若是我們最後到,那你想低調也是不能的了。”
說着,納蘭澈拉着慕容玉姌纖細的手出了墨竹院。
清風清霜等人只得悄悄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國公府的大門處,一輛無比豪華的馬車早已經等候多時,見納蘭澈慕容玉姌出來,行了禮之後,兩人便一同坐進了馬車。
坐在馬車裡,慕容玉姌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日的她,真的可以拿珠光寶氣來形容,雖然不是暴發戶那種庸俗不堪,但是對她這個想要低調存活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高調了,當初長樂公主盯上慕容玉姝不就是覺得慕容玉姝太過高調自負了麼?
想要在這個世界好好存活,還是低調本分點好。雖然有納蘭澈這麼個有身份,武功又高的貴族子弟當靠山,但是她卻不想給他招惹麻煩。
而納蘭澈見慕容玉姌一副無奈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本王知道你在怕什麼。無非就是怕樹大招風,怕搶了那些庸脂俗粉們的風頭,怕那些人再記恨你,與你作對。不過你且記住了,你是我納蘭澈的女人,未來的宸王妃,若是誰再敢欺你,辱你,罵你,打你……你絕對要狠狠的反擊回去。出了什麼事情,有本王替你擔着。”
這話說的,自然又是讓慕容玉姌一陣的感動。“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以後我給你惹了什麼麻煩,你可別怪我。”
反正她性子火爆着呢,前些日子不過是爲了麻痹董氏母女而裝裝小白兔,如今他都許了這麼大的諾言了,她要是不領情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自然不會怪你。”即便是她的錯,他也要將那是非扭過來。
馬車很快就在白虎門前停了下來。
當納蘭澈和慕容玉姌一同下了馬車的時候,可沒少驚呆在場的人。
因納蘭澈並未參加過皇宮的宴會,也甚少出府,認得他的人自然是很少的。除了夜寒月這種與他來往密切的,基本上是沒有幾個人認識他。
而慕容玉姌也是沒有多少人能認得出來。畢竟傳言中的慕容三小姐是個醜陋愚笨的,現如今慕容玉姌已經不再扮醜,再加上她也是很少出府,自然是沒有多人認得她。
在場的人驚訝萬分,也不過是見兩人容貌氣質均是萬里挑一的,站在一起也是甚爲般配。
宮門口,剛剛到的幾個官家小姐不由得對着納蘭澈和慕容玉姌開始議論了起來。“那兩人你可是認識麼?怎麼我從前是從未見過。”
一個長相甜美女子道:“不認識。不過今日能來參加端午賞花會的,定然不是一般人呢。”
另一個長相平平的女子一副花癡的模樣,驚歎道:“莫不是那風華超絕的男子是宸王殿下?畢竟宸王可是傳言中的東盛第一美男子呢。”
甜美女子想了想,說道:“宸王殿下不是從來不參加宮中宴會麼?想必應該不是他纔對。莫不是……其他國家來的皇子?”
另一個女子說道:“雖是聽到皇上今年要爲太后娘娘的壽辰大肆操辦,不過那也得兩個月後了,現在來咱們東盛國未免太過早了。”
長相平平的女子繼續花癡道:“管他呢,等會子就知道他是誰了。不過真的……”
另外兩個女子敲了敲她的腦袋,道:“趕緊收起你那迷戀的目光,沒看到那男子身邊還有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麼?”
幾人走了之後,只見納蘭澈和慕容玉姌的身後,又出現了幾輛馬車。
再見那馬車上下來的人,納蘭澈當下無奈的嘆氣,又碰到了夜寒月這個騷包。
而夜寒月見慕容玉姌今天打扮的簡直無可挑剔,難免多看了兩眼,引來納蘭澈一陣不滿。“收回你的目光。”
納蘭澈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夜寒月當下不滿的叫喊了起來。“納蘭墨卿……我昨天去宸王府找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來參加端午宴會嗎?如今你出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納蘭澈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冷眼掃了過去,“我突然改變注意了,怎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夜寒月終於是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爲了不跟我一起來皇宮,竟然欺騙我。”
納蘭澈略微挑眉,冷言問道:“欺騙你又如何?”
夜寒月被納蘭澈堵的找不到話說,只好尋求慕容玉姌的幫忙。“你……玉姌,他欺負我。”
慕容玉姌莞爾一笑,道:“我怎麼瞧見他欺負你了?”
夜寒月這下是氣的直跳腳。“你們……你們兩個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
慕容玉姌見他儼然還是一個逗逼的模樣,不由笑道:“我前幾日不是才說了麼,你也去找個未婚妻來欺負我們啊。”
夜寒月這下是徹底傻眼。這兩個人現在是怎麼回事?每次都要欺負他一個單身漢子,真是可惡。
而後面兩輛馬車自然坐的就是安國公府的世子夜寒風和夜寒雨。
兩人一下馬車就見自己家弟弟哥哥在這裡跟別人爭吵,也是一陣苦惱。
不過夜寒風也不是傻子,知道夜寒月跟納蘭澈的關係一向是最好的,再見納蘭澈一身白衣飄訣,風華萬千,自然知道此人就是享有‘東盛第一美男子’之稱的納蘭澈了。“真是有幸,竟然能在此碰見宸王殿下。”
原本安國公夫人就是太后表姐的女兒,是趙太后的表侄女,也算是當今皇帝的表妹了。所以夜寒風和納蘭澈也算的上是表兄弟了,雖然關係遠了些,卻也是有那份親戚關係在的。
不過夜寒風作爲安國公府的世子,性子與夜寒月又是恰好相反,他與納蘭澈接觸的倒也不是太多,兩人多年以來的初次見面,倒也是客客氣氣。
反而夜寒雨在見到慕容玉姌的時候,狠狠的驚豔一把。“玉姌姐姐……你真的是玉姌姐姐麼?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來了。”
慕容玉姌原本也是非常喜歡夜寒雨的,見她笑嘻嘻過來挽住的自己手臂,便也笑道:“寒雨妹妹。多日不見,你也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了,再過不了多久,定然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
夜寒雨一聽,小臉羞的通紅,“你就會取笑我。”
慕容玉姌笑道:“可別冤枉我了,我說的可是實話呢。不過,聽聞國公夫人一直在操心着你二哥的婚事,可有什麼進展麼?”
說起這個,夜寒雨好笑又好氣。“嘻嘻……你連這個都知道啦?上次我與母親一起去慈寧寺,就是爲了二哥的婚事呢。不過二哥最近總是往那些煙花之地跑,父親和母親都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慕容玉姌一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夜寒月,難怪這幾日聽到京城在傳寒月公子又開始往返青樓了,想必是爲了讓國公夫人死心,以故意放出的消息吧。這樣一來,誰還敢將自家的閨女許給夜寒月啊?
隨意聊了會天,幾人便坐上了皇后特意爲這些公子小姐們準備的軟轎,不多時便就來到了御花園的所在。
而此時,御花園內可謂是熱鬧非凡,美女如雲,且身份不是官家小姐,就是皇族女子,個個長的都是如花似玉,嬌俏可愛,甚是養眼。
御花園最大的兩處閣樓,稱爲龍鳳觀景樓。一處是皇帝帶着朝臣或者皇子們飲酒談笑的地方,一處則是太后或者皇后帶着後宮妃嬪或者官家小姐們賞花賞景的地方。
一些身姿颯爽,風度翩翩的男子則在御花園最大的閣樓上談笑風生,笑看風景美人。其中自然是包括了納蘭灝等人,就連太子納蘭泓,賢妃所出的二皇子端王爺納蘭澤,六皇子寧王爺納蘭灃都來了,可謂場面浩大。
而當納蘭澈和慕容玉姌幾人出現在御花園的時候,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與之前在宮門口遇到的幾個女子一樣,大多數人根本不認識慕容玉姌和納蘭澈。只認得他們身邊的安國公府的三兄妹。
一些從未見過納蘭澈的女子們原本心中覺得‘京城五公子’已經是玉樹臨風,讓人心生愛慕了,可如今一見納蘭澈,即便是‘京城五公子’中的夜寒風和京中有名的紈絝公子夜寒月,那也是差了點的。
而衆人見那絕世美男子身邊還站着一個極爲清秀絕麗脫俗的女子,更是驚訝萬分。
閣樓之中,皇太子納蘭泓,瑞王納蘭澈等人自然是在端着姿態欣賞美景了。
而閣樓下女子們的驚呼和異常動靜自然也是吸引了衆公子的目光。
當納蘭灝看到慕容玉姌和納蘭澈一同出現時,那握住茶盞的手不自覺的緊緊一握,青筋凸顯。
納蘭泓原本就與納蘭灝是不對盤的,兩人暗中較勁一直異常激烈,如今一看納蘭灝神色頗有些異常,雖然是極力忍耐,卻也是被他看出了端倪。“五皇弟怎麼了?”
納蘭灝眼眸悠悠一轉,瞬間端起笑意,說道:“今日如此多的美人,皇兄你不好生瞧着,卻是關心起皇弟來了。”
聞言,納蘭泓爽朗一笑,搖了搖首,說道:“要說真正的美人,在場衆多女子,都是不及那一位呢。”
在場衆公子聽罷,紛紛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見一個絕世美人正站在御花園的假山邊上,面帶笑容。
只見那女子肌膚白皙吹彈可破,杏眼清澈如水閃着亮光,眉如遠黛,脣若朱丹,三千青絲挽成複雜繁瑣卻又無比好看的髮髻,髮髻上戴着花樣新穎的寶石髮簪和步搖,將她的臉顯得更爲美麗動人,清麗脫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而她身着一襲淺粉色抹胸對襟收腰廣袖極地長裙,粉色流雲錦的腰帶將她的腰肢盈盈握住,衣裙上的那栩栩如生的粉色蘭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就如同她的人一樣,讓人的目光難以移開。
而站在她身邊的那一位白衣男子五官俊美,猶如精工巧匠刻意雕刻一般的菱角分明。他身材傾長,着一襲白色錦袍,陽光下負手而立,更顯氣質高貴優雅不同凡人,他渾身上下無不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氣風範,讓人歎服。卻那張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甚至是那麼的冰冷,叫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有些膽寒。
莫非,那個就是墨卿的未婚妻嗎?蕭靖瑄心想。
“嘖嘖嘖……先前我還以爲素有‘京城雙絕’的沛國公府兩姐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如今我瞧那女子纔是真正的驚爲天人。可我就納悶了,京城中有這等美女,爲何我卻是從未聽過?真是好生奇怪。”說話的是端王爺納蘭澤,長的自然是一表人才,卻是有些風流成性的。
皇太子納蘭泓也是一臉不解,說道:“二皇弟,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是沒有聽說過京城中有此等女子的。莫不是……別的國家爲了給皇祖母賀壽,派來的公主?”
寧王爺納蘭灃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不過……她身邊那個男子倒是有些眼熟,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納蘭灝聽着幾人對着慕容玉姌和納蘭澈議論紛紛,心裡百般滋味也是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了。若是讓他們幾個知道那兩人,一個是自己前未婚妻,一個是自己前未婚妻的現任未婚夫……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自己呢。
納蘭灝目光森冷的盯着納蘭澈,將手中緊緊握住的茶盞差點就要捏碎了。他強行忍住怒氣,大口的灌了一口茶,這才稍微平息了自己內心的怒火和不甘。
蕭靖瑄只是坦然自若的坐在龍閣,聽着幾人爭口舌。
爲了皇權,果然親兄弟也算不了什麼了。
而慕容玉姌並不是一個怯場的人,但是見到這麼多的人盯着自己的和納蘭澈議論紛紛,且有些目光陰冷毒辣的狠狠盯着自己瞧,讓慕容玉姌多少也是有些尷尬的。
再者說了,這些女子都是身份高貴的官家女子,她不是怕得罪這些人,而是不想給自己和納蘭澈添麻煩。
而納蘭灝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閣樓之上那道陰狠的目光,嘴角卻是輕蔑的一撇,冷冷勾脣。
夜寒月見那些目光都沒有多少個是在瞧自己的,有些不悅的嘟起嘴巴,不滿的喊道:“就知道是這副樣子的。你看看你看看……你們兩個,將本公子的風頭都搶光了。”
夜寒風靜靜的的站在一邊,即便是性格沉穩成熟,也是被夜寒月的這番話逗的差點笑出聲。對於他這個弟弟,真是全家人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又愛又恨,真是讓他們頭疼不已。
夜寒雨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着自己這個二哥翻了翻白眼。“你剛剛就應該有此覺悟的。再者說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如阿澈表哥那麼優秀,現在居然怪起人家搶了你的風頭,真是……”
說完,夜寒雨有些鄙夷的瞥了瞥夜寒月,心裡不禁開始真的懷疑起來,夜寒月真的是她的親哥哥,是大哥的親弟弟麼?
而夜寒月也是同樣懷疑的瞥了夜寒雨一眼,不滿嘟囔道:“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這個問題我也很懷疑,不如今天回去就問問父親和母親好了。”說完,夜寒雨再次不屑的瞥了眼自己的哥哥夜寒月,拉着慕容玉姌就朝着前面走去。
夜寒月見自己的妹妹竟然……氣的吹鬍子瞪眼,雖是沒有鬍子,卻那雙眼睛不滿的瞪着夜寒雨。若不是有衆多人在場,恐怕他還真是忍不住要跳腳了。狠狠的搖晃着手中的羽扇,企圖壓制住內心的鬱悶怒火。
納蘭澈見夜寒月總是一副耍寶的樣子,不由得失笑。“行了。好歹你也是聞名京城的寒月公子,瞧你現在這副樣子……難怪國公夫人爲你的親事發愁。”
說起親事,夜寒月剛剛纔壓制住的鬱悶再次點燃,“納蘭澈,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告訴你,不是我夜寒月找不到未婚妻,是這京城中的女子我一個都瞧不上。”這些個女子,瞧着是光鮮亮麗,可個個都是庸脂俗粉,他夜寒月品味比較高,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裝模作樣。
納蘭澈剛想說話,卻被一道清脆的聲音給冷冷打斷。“夜寒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容貌俏麗,一身水藍的錦衣華服的女子幽幽的摩挲着手中的九節軟鞭子,一副恨不得抽夜寒月兩鞭子的目光死死盯着夜寒月。
夜寒月心裡暗叫糟糕。這丫頭怎麼好巧不巧的,竟然這個時候出現?“你不是找太后娘娘去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安陽郡主不滿的狠狠剜了眼夜寒月,嘴角冷冷一瞥,慢悠悠的走到夜寒月的面前,揚起頭問道:“我要是不在這裡,又怎麼可能聽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呢?”
竟然說京城中的女子他一個都瞧不上,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說貶低她安陽郡主麼,真是氣死人了。他夜寒月以爲是誰呀,這麼目中無人。
夜寒風見安陽郡主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再想着剛剛夜寒月那話也着實是得罪人,這也不過是安陽郡主罷了,若是幾個公主也在,恐怕還不聯合起來撕爛他的嘴?“郡主實在沒有必要將他的話當真。他也不過是拿不出話來反駁宸王,信口胡說的罷了。”
納蘭澈好笑的看着夜寒月,見他難得的一副慫樣,早晨在墨竹院被嘲笑的那股子憋在心裡的鬱悶瞬間隨風消散。
恰而此時,皇后和另一位錦衣華服打扮的中年美婦扶着太后的手臂,也緩緩來到了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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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爲有時候二萱是凌晨上傳的章節,所以來不及審覈,有時候的更新就在早上。
不過二萱以後會提前上傳章節的,這樣凌晨就可以更新了。